第18章 后阈限仪式（上）（1/2）

卡隆.多伊奇闷声走在前面，毫不在意码头各处窥视着他们的目光。艾菲丝和老别克虽然也注意到了那些不怀好意的注视，一时之间却不敢当着多伊奇的面说出来。

这恐怖的怪人拐来拐去，最终抛开了所有目光，将一行人领到了一家古怪的酒吧前。他不由分说拉开了屋门，与屋内一脸平静的卡莎.妮昂丽丝对视。

“给我杯噩梦。”

“付钱。”卡莎皱了一下眉。

卡隆啧了一声，大跨步上前拉开收银台的柜子，掏了一大把钱出来丢到卡莎面前。她不再说什么，将那些钱全部塞入自己围裙的小兜兜里，然后从配料间端出一杯酒。

“我们被盯上了。”他闷了一口酒。

“我知道。”

“他们会杀了你，也会杀了我。”

“我知道。”

卡隆抬起眼看了一眼对方。“为什么？”

“……我不知道。”

他再也无话可说，随手捡起那条还不是很脏的毛毯裹在身上，然后自顾自睡了过去。面面相觑的记者们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不知自己是否应该进去，直到卡莎第三次招呼他们进来，他们才蹑手蹑脚地踱了进来。

“众生破碎，飞光迷醉。几位想来点什么？”

“那是什么，欢迎词吗？比起这个，”艾菲丝瞟了一眼莱森，示意他上前和卡莎交涉，但莱森只是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她只好无可奈何地继续说下去，“比起这个，我很好奇你和我们组长刚刚谈了什么。”

“组长？”

“就是卡隆.多伊奇。”

“你不买杯酒的话，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请尊重我的职业。”

奎桑斯下意识地想要扑上前阻止艾菲丝买酒喝，但太晚了，艾菲丝已经付完钱了。为了避免他们反悔，卡莎迅速地端上了三杯酒。

“为什么只买三杯？我们有四个人。”老别克不满地抱怨道。

“天啊……”奎桑斯悲伤地捂住脸。

“哦，不好意思，那就来七杯吧，他们的那三杯分开付，”艾菲丝微笑着加了些钱，“我的意思是，来八杯——给我再加一杯。”

等到艾菲丝喝掉五杯酒（她把莱森的抢过来喝掉了）之后，奎桑斯推了推她的肩膀，让她继续问妮昂丽丝。

“我要布娃娃~”艾菲丝一脸娇媚地胡说八道，“酒保小姐，我喜欢你呀~”

奎桑斯知道这人已经不省人事了。于是他把艾菲丝搬到沙发上，清了清自己的嗓子，转头问妮昂丽丝是否能够讲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此之前，我更好奇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和我老板走在一起。”

“我们是同事啊，我们都是记者。倒是你为什么喊他老板？”

“这样么……先不谈那个，你们想知道什么？”

“说实话，我不清楚，我们是来报道码头工人的骚动的，但我们被拦在码头外面了。多伊奇说他有办法，然后就领着我们来这边了，”奎桑斯搔了搔后脑勺，“结果你喊他老板，他说你俩会死，这事实在有些莫名其妙。”

“我认为多伊奇的意思是，任何人进入码头都会引起杜瓦莱的注意。杜瓦莱无时不刻紧盯着我老板的动向，一旦他现身，杜瓦莱一定会不惜代价除掉他。”卡莎依然淡然地陈述着自己的猜测，但旁听的几人已经惊讶到合不拢嘴。

“什么情况，他得罪过杜瓦莱？”

“没有……”妮昂丽丝叹了口气，“也算是吧。具体怎么得罪的就别问我了，这是我不能告诉你们的事情。”

“这人是要拖我们下水啊！”奎桑斯恼怒地捶了一下桌子，“这个混蛋没跟我们说清楚他和杜瓦莱的过节！”

“组长他……”莱森瞥了一眼熟睡着的多伊奇。奇怪，组长的酒量有这么差吗？但他最终没能说出什么。

“我们现在走还来得及吗？”老别克一脸怨念地问道，“我要声明，我从头到尾都是被迫的，但愿这档子破事别再来找我了。”

妮昂丽丝摇了摇头。“很遗憾，我认为不能。我老板把你们带到这地方来，恐怕就没想着要让你们离开——庆幸吧，至少他还没蠢到直接带着你们去找杜瓦莱。”

“妈的！”奎桑斯泄了气。

莱森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妮昂丽丝，重又低下头去。“或许我们可以和杜瓦莱先生好好谈一下，说清楚事情的情况，毕竟直接动手的话对他来说也很麻烦吧……我的意思是，那种暴力手段总归是不干净的吧。”

“你要去谈那就你去吧，别带上我。”老别克冷眼看着莱森，“到时候被杜瓦莱弄死，看看你爹权势有没有大到能给你出头。”

“要再来点酒吗？”妮昂丽丝微微笑了笑，“我看你们很愁的样子。”

奎桑斯一脸复杂地抬头看她。“你就不担心吗？多伊奇和我们且不管，按照他的说法，你不也会被盯上吗？”

“我能继续呆在这儿已经说明问题了。杜瓦莱只是力大无脑，并非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