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私通（5）（2/2）

“它……竟然会拿着一张照片潜入学校，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有趣？”

铃兰的唇瓣鲜嫩的像是樱桃：“这张照片是偷拍的。”

宫川枫仔细想了想。

铃兰说过，要么是看上了照片中的人皮，要么是看上了和照片中的人有关系的人皮。

“它在调查那个老师……濑户英楠？”

“当时我说它是看上了人皮，但现在想想，恐怕不止这么简单。”

少女不停地切着肉片，刀法精准而冷酷。本来就轻薄的肉片此刻更变成了一片片薄纱，柔软的像张纸。

她似乎在兴奋。

“我从未见过鬼用潜伏的方式拿照片进一个地方调查，所以今天下午武断的推测这只鬼是看上了人皮，但现在想想，恐怕不是。”

“为什么？”

“鬼是不需要调查的。”

她饮下一张如蝉薄翼一般的肉片，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不像我们人类，吃东西只能补充能量。鬼吃下人的五脏，可以获知那个人的技艺，就好像人的记忆储存在内脏中而非脑细胞中一样。”

“所以它们看上了人皮，是不需要用偷拍这种方式调查的。”

将肉片咀嚼殆尽，铃兰掏出一张纸巾，优雅地擦拭樱红的嘴唇。

少女的眼眸晶莹剔透，如同一眼清泉，反射着宫川枫看不见的景色。

她舔舔嘴唇，双手交叠，下巴倚着纤纤玉手。

“偷拍，潜入，不是恶鬼的行为。恶鬼只需要找个机会把人吃掉就好，不需要这么麻烦。偷拍和潜入是一种有目的的调查行为。”

“宫川，一只恶鬼在调查，说明它想要的不是人皮，而是别的东西。”她忽然又用疑惑的语气说道，“但是鬼只需要把人吃掉就能获取人的记忆，人类在其面前没有秘密可言，那么为什么不是直接吃掉而是来调查呢？”

宫川枫若有所悟，“你的意思是……我先问一下，鬼吃掉鬼，能获取鬼的记忆吗？”

“不行的呢！”铃兰笑意盈盈。

“也就是说，这只鬼想要调查什么东西，而目标则是另一只鬼，导致它不能靠吃的方式来获取情报。”宫川枫思索着，“这照片上有一个人其实是鬼吗？”

他摇摇头，“但宫川英楠不是鬼。至少我的眼睛看不出来。”

铃兰竖起两根手指，“照片上可还有个女人呢！看年纪，应该是他的妻子吧。”

宫川英楠的妻子。

宫川枫心里回想着照片上的面容，那是一张充满幸福的笑脸。

是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