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跟踪（2）（1/2）

夏雨警觉起来。

商场中的客人确实变少了。

水果摊旁的年轻情侣变少了了、器材摊旁的阿姨们变少了、蔬菜摊旁的大妈们变少了、饮料摊旁嬉闹的孩子变少了……

放眼望去，整个超市里的人都变少了。

人们本来像是老鼠一样叽叽喳喳，现在却像嗅到猫味儿，正四散而逃。

偌大的超市里，只见到有人离开，却不见有人进来。

怎么回事？

“你有没有觉得……人变少了？”

“有……有吗”

濑户一川茫然道。

夏雨变得紧张了。

为什么？虽然现在是晚上，但对这家超市来说，此时正是人流量大的时候。

怎么可能只进不出？

她环视四周，将那些客人的面貌记在心中。

静待几分钟，她在转头看去。

那些面貌已少了小一半。短短几分钟，就少了好几位。

“不对劲。”

虽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夏雨还是本能的觉得不对劲。

她拉起正往塑料袋里装黄桃的濑户一川，向超市外走去。

“怎么了老师？”濑户一川抱着黄桃，“我还没付钱呢。”

“事情不对劲。超市里的人一直在变少，而且没有增加。”

夏雨步子迈得很快。

能封锁一个超市的人流量？

这怎么可能？

能做到这种事情的人，怎么可能需要跟踪？

她步子迈得急促。

越过货架，越过购物车，越过收银台……

收银台的售货员没有阻止她们，仿佛没有看到濑户一川手里提着的一袋黄桃。

空气泛起涟漪，异样的气息氤氲在整个超市之中。

整个超市被收入泡沫。

两人停在了门口。

一胖一瘦站在她们身后。

三名从未见过的人站在超市门口。

男人，女人，男人。

左边的男人身着板正的西装，明明在冬日的夜晚却戴着墨镜，好像黑帮电影里的保镖。

中间的女人韶华妆点，身姿艳丽，着装暴露。全身裸露着大片肌肤，仿佛是从夜店出来的。

右边的男人则相貌奇异，身形瘦缩，好像一只人形的老鼠。

他们像一堵城墙一样挡住门口。

小夏在他们面前仿佛是一名幼童。

她走上去，想从城墙的缝隙间穿过，“不好意思，借过一下。”

夏雨踉跄两步，好像撞上了一座铁塔。

幼小的身体差点一屁股摔在地上，濑户一川连忙扶住自己的老师。

濑户一川气呼呼地喊道：“你们干什么？”

“不好意思，现在二位不能离开。”

西装制服男人的腰背挺得笔直，用沉闷的嗓音说道。

夏雨被弹回来后脑袋发昏，心跳随着西装制服男人的声音变得愈发剧烈起来。

她靠着濑户一川，回头瞥了两眼。

跟踪她们的一胖一瘦已经站到她们身后了。

她开口问道，“这超市里人越来越少是你们做的？”

“是哦，小姑娘。”

浓妆艳抹的女人笑意盈盈。

“怎么做到的？”

“商业机密。”像是老鼠一样的男人用嘶哑的语气吱吱道。

他舔舔嘴唇，上下打量一遍夏雨的身体。

目光着重扫过夏雨的胸口，腰肢，大腿。

似乎流出了涎水，他用破烂的袖子抹抹嘴角，“不过你让我尝尝你的心，你的肝，你的血，你的肉……令我饱餐一顿，让我细肉穿肠，那告诉你也无妨。”

夏雨被老鼠男人的目光扫的打了个寒战。

她能感觉到形似老鼠的男人眼中透露出来并非情欲的渴望。

而是食欲。

夏雨只是一瞬间，就明白了这件事。

“不要吓人家小姑娘。”

浓妆艳抹的女人娇笑着说。

她捏捏自己脖颈处的皮，轻易就捻出一层褶皱。

“正好这张皮有些旧了。肉你可以吃，皮可要留给我。”

夏雨抽出菜刀，砍到说话的女人脖子上。

她抽刀的速度很快，全场的人似乎都没有看清。

濑户一川看着自己娇小可爱的老师一言不发的将早已拆完包装的菜刀砍下。

刀刃没入女人纤细的脖颈，蓝色的液体从中泊泊流出。

奇异的香气开始充斥着超市的房间。

仿佛是熏香，仿佛是紫罗兰香，仿佛是郁金花香，仿佛是玫瑰花香……辨不清闻不明的香气充斥着，钻入夏雨和濑户一川的鼻孔。

看着蓝色的血液，夏雨讶异地瞪大眼睛。

蓝色的血……

夏雨心下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