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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银龙挡住箭雨，龙母发出长长的痛鸣，重重落在了龙王的尸身前。

“母后——！”

蓝若伏在龙母的眼前，近乎绝望：“母后，别丢下我，别丢下蓝若……”

龙母看着她，竖瞳中带着慈爱，发出如往常一般的温柔声音：“崽崽，母后只能陪你到这了。”

“不……不……”蓝若哭的撕心裂肺，九天之上，都响起了阵阵闷雷。

“别哭……”龙母眉间闪动银光，没入了蓝若的眉心。

蓝若身子一顿，随即缓缓软倒在龙母身上。

神兵营围了上来，为首的玄灵渊看着生死不知的蓝若，心中莫名一紧。

龙母将蓝若护住，强撑着开口：“玄灵渊，放了她。”

玄灵渊负手而立，向来冷硬的心此刻竟有了一丝犹豫。

龙母见他不说话，化作人形。

她满身是血，怀中抱着蓝若向他磕头：“无论如何，你们也做了三年夫妻，我求求你，放过她吧……”

玄灵渊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又恢复了一片幽冷：“我要的，是龙珠。”

没有一刻，龙母像此时一样庆幸蓝若早就失去了龙珠。

龙母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咳着血道：“她没有，蓝若没有龙珠……”

玄灵渊眉头一皱，望着即便沉睡也紧皱眉头的蓝若。

最终点了头。

“如果她真的没有龙珠。”

龙母自知自己死劫难逃，看着女儿昏迷中仍带着痛苦的脸，落下泪来。

我的乖宝，娘再也陪不了你了

今后的蓝，不论多苦，你也要自己一个人走下去。

龙母轻轻在蓝若额头落下一个吻，不断淌出血的唇轻唱着：“乖宝宝，快睡吧，小龙人，快长大……”

嘶哑而温柔的摇篮曲响在整个战场，叫人心酸。

龙母的眼神眷恋无比的看着蓝若，直到她紧皱的眉头轻轻松开。

那摇篮曲渐渐没了声息，龙母的尸身化作银龙靠在龙王巨大的龙躯身上。

一抹荧光升起飞到玄灵渊手边。

玄灵渊眼神复杂，他知道这是龙母主动献给他的龙珠。

他伸手接过，朝着蓝若走去。

一片血色中，蓝若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一般。

玄灵渊定定看了她片刻，抿紧了唇。

很快，很快，他的蓝若就会回来了。

玄灵渊将手放在蓝若眉心位置，片刻后，他眼中诧异。

竟然，真的没有龙珠。

玄灵渊收回手，沉思片刻，却想不到缘由。

只有一种突如其来的心慌突然笼罩在他心头。

这时，明毅匆匆而来，跪下禀告：“陛下，龙珠……少了一颗。”

“怎么回事？”玄灵渊脸色一冷。

明毅垂首回道：“龙王太子蓝兴法力高强，神兵营不敌，被他逃走了。”

玄灵渊皱眉看了蓝若一眼，说了句：“无妨，他肯定会回来。”

“带上天后，回天宫。”

说完这句，他化作带着火焰的巨大黑凤，往九天而去。

被带回天宫的蓝若，一直没醒。

她陷入了一个深深的梦魇。

她走在一片桃林之中，那个看不雪面目的人朝她走来。

这一次，她听雪了他的声音。

“蓝若，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这温柔的声音如此耳熟，蓝若心中一片茫然。

可这是梦里，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朝他走去，那上涌的喜悦是如此真实。

“阿溪，你回来了。”她拉住那人的手，两人走进一间低矮的茅草屋。

蓝若想要抬头看雪那人的脸，可接着画面便一转。

她坐在床上，头上盖着凡人成亲时的盖头。

期待和喜悦充斥着她的心头。

一个脚步走近，一只如玉的手抓住了盖头边缘。

那熟悉的温柔声音说道：“盼盼，我会永远对你好。”

蓝若因为这句话心神巨震，眼前一切又开始模糊。

那手在最后一刻掀开了她的盖头。

蓝若睁大眼，终于看雪了那人的脸。

——那是，玄灵渊的脸。

第九章 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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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画面，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场玄。

蓝若总算明白，这是书生谢溪和侠女玄蓝若的故事。

她被动的经历着玄蓝若身上发生的一切。

她和谢溪相识，相爱，成亲，每日都过的幸福快乐。

但在她怀孕不久后，变故发生了。

天空上，出现了飞着的“仙人”，看见他们，二话不说便劈下雷来。

梦里的桃花林，被天雷劈得七零八落。

而她被雷劈倒在地，身体每一处都在疼。

谢溪吐着血护在她身前，“仙人”们嘲讽的声音传来：“这黑凤孽种逃了千年寻不到踪影，原是下凡成了个凡人，借着轮回躲避追杀呢。”

谢溪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他现在不过是一个真正的凡人。

蓝若却懂了。

原来谢溪，竟是凤族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