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游戏（1/4）

我上学那会经常逃课的，我记得上一年级时，我和堂妹常常在中午午休的时候溜出去，到学校不远的隔壁村捡枫叶。

开始，我们只是在美术课本上发现枫叶的图案非常好看，并没有想着用它来作画或者作标本。

那时，班上有个男生美术课上偷懒迟迟不愿意完成老师布置的关于“一只手”为主题的美术作业课题。临近要放学的时候，学习委员催促他快点交作业，他突发奇想的跑到室外，把左手涂上黄泥巴，然后左手往美术本子上按了一个手印。

他提交完作业本，在教室里朝我们大喊：“你们看，我画的手。”

我们看到他带有淤泥的左手，还有他脸上沾着的黄泥土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早上上学时，要路过他们村。刚好有一天中午下大雨，我和堂妹午休时间逃回家吃中饭。我们返程时绕道路过他们村的小路。我和堂妹发现这里有一棵大枫树的树枝被风吹断了，整根树枝像折断了腰一样横躺在路中间。

这整根树枝上挂满了红的绿的枫叶。我和堂妹戴着斗笠冒着风雨收集了一些枫叶，我们在下午课前十分钟赶到了教室。腋下夹着几根湿淋淋的枫树枝。枫叶红的绿的五个尖尖往下低垂着，水珠沿着枫叶的筋脉朝五个尖尖聚集。

起初我们是自己拿回来玩的，我们从小树枝上摘几片枫叶拿到桌面，小心翼翼的揪起衣服边角，擦干枫叶表面的水分。然后，把枫叶按在美术本上，合上美术本。过了十来分钟打开本子，本上就多出一个泛青的枫叶。

听班上的好朋友说还可以拿枫叶做标本，做书签。比如把枫叶放在透明的玻璃瓶里，或者把枫叶夹在书本里，放个一年半载它就干了，书上的文字还多了枫叶的图案，镶嵌在一起很美。

这时，有一个同学走过来，他观摩了一下生气盎然的枫叶，他问我们：“枫叶怎么卖？”

我和堂妹犹豫了一下。起先我们就送给了他一片枝叶。没一会，他又来了。

他说：“我想要买一些。”

我们也没细想就随口说出：“一张纸换两片吧。”

没想到我们很快就换了一沓纸。

后面连续几天我们就在学校里卖枫叶，一小树枝枫叶，我们卖了一角钱。后来有个男生又拿来了5角钱从我们这里买。那几天我们连续挣了2块钱。

我们当时兴奋极了。要知道那个时候，我们一周也只有5角钱的零花钱。而我们竟然赚了2块钱。我和堂妹决定把钱攒起来，想一直攒到毕业，看最后一起能攒到多少。

但是没多久，那个男生又来我这里。

他说：“我再买5角钱的枫叶。”

他低声继续说：“我知道你们从哪里摘的枫叶，我们村里就有一棵枫树的枝丫被风吹倒了，但我还是来照顾一下你们两个人生意。”

再过了几天，雨停了。很多同学都知道了那棵被风吹倒的枫树。他们中午集体不午休，去采集了很多枫叶，我和堂妹也停止了这投机倒把的生意。

本来我和堂妹还计划着按这个趋势攒到毕业，我们能有一笔可观的收入的。没想到这两天我们就要平分财产了。我们两个用这2块五买了几根几毛钱辣条，两根老冰棒，还有一袋白象方便面，2袋1毛钱的香辣田螺吃。我们吃的还不过瘾，又把方便面里剩的半袋辣椒粉倒在手心，用舌头舔了舔，咸中偏辣。

那次算是把半学期的零食吃足了。剩下的钱花在哪些地方不太记得了。

我比堂妹早出生了10天，我的爷爷和他的爷爷是亲兄弟。我们两个是一起长大的伙伴，小时候如果她和我都没有跟随自己的妈妈出去走亲戚的话，我们就会一起玩过家家。

我记得我们小时候有很多好玩的东西，也有很多一起玩的小伙伴。大大小小的伙伴都会在地坪上一起做各种游戏。

比如说，我们会用有颜色的石头在地坪上划出几个正方形长方形的框框，那是我们在玩“跳房子”的游戏。我们把钥匙扔进一个方框里，然后再根据其他方框的规则跳进去，顺利的拿到钥匙，再返回跳到起点的方框外面就算赢了。

这种游戏可以一个人玩，但是一个人玩就没人来分输赢，意义就没有那么大，玩的也没那么尽兴了。

孩童时代总是希望至少有一个人和自己参与游戏。

还有一种游戏，就是划一个圆圈。然后一个小伙伴在圈里面，另外一个小伙伴在圆圈外面。他的目标就是，里面的小伙伴伸出一只腿在圆圈外，再立马缩回到圆圈内，只要外面那个小伙伴在他伸出腿到圈外的瞬间摸到他，他就算输了。

一般这种游戏玩的人多的时候，我们会画一个大圆圈。然后，推荐两个队长出面，他们按石头剪刀布的输赢顺序选择先挑人。分成人数相同的两组。

一组人在外面守着，另一组人呆在圆圈里面。圆圈里面的人往圆圈外伸出一只腿，外面的人就负责在他伸出一只腿到圈外的那一瞬间摸到他。

规则也比较明确，不论里面或外面有人踩到圆圈，那他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