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窗边姑娘（1/2）

多年以后，张恨水面对孤独的床，准回想起多年前老娘带他去高中学校报道的那个上午。

......

那是张恨水第一次见到李玉诗，一个极早上午，新的同学们都在报道，李玉诗坐在教室最靠墙的一边，撑着白玉无瑕的手臂，无聊的翻看着手中的英文杂志，已然八点的阳光显得并不是那么青涩，照在她略显稚嫩的面孔上，给她增添了一丝成熟和温润，让她看起来不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

人如其名，李玉诗不仅人长得好看，就连气质都如美玉一般，让人见了欢喜，想要靠近却又不敢。

张恨水感觉自己的心脏跳的很快，他攥紧了手中提着的报名表，那种感觉是如此的强烈，以前从未有过，仿佛是人身体内最原始的悸动。

“张恨水，你特么赶紧给老子过来，站在那儿装啥呢？”老娘大开嗓门，站在原地伸长大手，扣住张恨水的肩膀猛地一抓，他整个人就像锤子砸开石头一样，被挤开层层的人群，直接被拉到了讲台报名处。

整个教室里的沉默震耳欲聋，张恨水已经习惯了，他旁若无人的乖乖的填写了报名信息，随后老娘揪住张恨水把他拉倒教室的最后方，刚好便是李玉诗座位旁边。

“别一天天跟个棒槌一样，老张家就剩你一个娃了，好好学，别丢了老子的威风！”镇子上杀猪，三五个成年男性按不住，而老娘戴着墨镜、穿着皮鞋、骑着摩托出场，只是一脚，就踢死了一头四百多斤的公猪。

张恨水重重的连连点点头，他不是孬，只是没有老娘那么厉害而已。

老娘拍了拍他的脸，不再多说，丢下二百块钱，皮鞋匝地的声音逐渐远去。

教室这才恢复之前了的热闹。

饶是张恨水的脸皮极厚，此刻也有些挂不住，尤其是在这么漂亮的女孩面前，更是让他感觉到有些无地自容。

但毕竟张恨水也是个敞亮人，他还是想要挽回一些自己的形象的：“你在看什么？英文杂志吗？其实我英语挺棒的，中考差一点到一百分。”

李玉诗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把杂志铺到他面前：“你知道这个单词什么意思吗？”

“嘶~sado...masochism？这是某个专业术语？”张恨水很是奇怪，一般而言，这么长的名称一般都是某种专业术语，是不需要学习的。

“看来你不知道。”李玉诗淡淡的摇摇头，声音平淡并不含有感情，与这个年级的她并不相像。

但张恨水却感觉很是亲切，因为老娘疾如风、徐如林、侵略如火，慢慢的攻击性让他尽管有些敞亮，但总有一种被压制的感觉。

而李玉诗尽管很是冷漠，但是这种高冷的不管不顾却反而让他很是舒服。

张恨水正要再说话，却迎上了李玉诗那冷漠至极的眼神，他不自觉的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嘴里小声嘟囔着“倒是可怖。”

学校的称呼是一高，学制比较严格，要求全员住宿，每三周放假一天，一个班有八十个人，从讲台开始到教室的最后，一排排的都是桌椅，而李玉诗和张恨水的位置就在教室的最里边，离讲台黑板教师门最远，但却靠窗，一转头就能看到窗外的风景。

当然窗外也不是什么好风景，这时候的一高还没有建设完成。

只是学生太多了才提前搬来的。

因而尽管有窗，但却并非此地风景独好。

“你干什么去？”李玉诗的白嫩的脸庞有些微微的发红，她看到张恨水离开，连忙叫住的同时把手中的杂志合了起来。

而在她的手边还放着一本牛津词典。

“你管我？本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张恨水眉头一皱，双手背后，仿佛是登上云岚宗的消炎，顾盼自豪。

李玉诗难得的白了他一眼，悄悄地打开杂志偷偷地看。

张恨水见她无趣，现在时间尚早，还有大量的同学们没有报到完成，因而他有足够的时间逛遍整个不大的一高校园。

学校并不大，也就一百多亩地，却有五千多名学生，学校的围墙并没有建设完成，只是一条条的小沟。

但是张恨水并不敢越过，因为他清楚地记得，一高的校长说了，报到以后，只要是敢私自离开学校一步，直接劝退！

而他好不容易才考上一高自然不敢就这么的被劝退。

因而他只是围绕着那一圈小沟慢慢的转，走到哪里是哪里。

他的铺盖已经放到了宿舍里，在六楼，轻易他不敢上去，因为太热了，还没有空调，只有两个固定在天花板上的电风扇，一圈圈不厌其烦的给宿舍里八个床位铺撒着那可怜的流动风。

并且张恨水很是明确的发现，六楼楼层高，即便学校有大功率的水泵，也很难把水泵上去。

因而六楼很臭，非常的臭。

“若非为了学业...”张恨水摇摇头，这地方狗都不来！

他堪堪把学校转完回到大门口，就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瘦小身影从校外走进来，还捂着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