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鬼打伞（2/3）

边双手举起木棒，静等洞里的动静。周少贵正欲问究竟，突然从洞里窜出一个灰色的东西，但见老汉手起棍落，一声闷响之后，一只野狗嗯了一声，倒在地上不动了。”

“哈哈”肖老汉大笑道：“我在这里看坟，照的就是这畜生，这坏东西爱啃咬死人的肉身，晚上下酒的菜又有了！它吃死人的肉，我就吃它的肉！”

周少贵忙接过话头说：老神仙若不嫌弃，晚上的酒由我来买，买四坛上好的汉汾酒如何？＂

肖老汉听了大喜，喜笑颜开地捋着胡子说：“好！好！好！我就是爱这一口，多一个人更助兴。那我还在这坟地里找几样下酒的菜，坟地里有的是野菜：野韭芽、木芯菜，还有又肥又大又嫩的野蘑菇。”

正在肖老汉说蘑菇的时候，周少贵看到旁边一具腐烂的棺材中，骷髅的嘴里长着一株黑里透红的大蘑菇，蘑菇的表面，还长着一层睫毛般的茸毛，周少贵欲伸手去摘，老汉用手拦住说：“不能摸，这是毒蘑菇，叫鬼打伞，这种蘑菇能至人死亡，茸毛吸进鼻子，能至人疯癫！”

周少贵连忙缩回了手，在他身边不远的草丛中，周少贵又看到一簇美丽的红花，其花红得发黑，形如龙爪，生在茎上一尺的顶上，鲜艳如血，其叶如兰，叶型似曾相识，他就是曼珠沙华，它生长的地方大多在河边小道和墓地，所以别名也叫做死人花。一到秋天，就绽放出妖异浓艳得近于红黑色的花朵，整片的花看上去便是触目惊心的赤红，如火，如血，如荼。此花也叫石蒜，石蒜的鳞茎，加韭菜根，加烧酒。人食用后发魔、神经错乱、阳萎不举，怕声响、怕光、恐水、怕移动的东西。上次在汉川刁汊湖，因为此花还不到开花的时节，周少贵就是用这种花的根，把可恨的湖霸刁老七整成了疯子。周少贵突然想到，养生观的云仙道长为人不善，存害人之心，也应该亲手惩戒一下。

那回整刁老七时，做药引子的是酒，但这云仙道长是女辈，可能不喝酒，用酒作引子可能不妥。

刚才看坟的老汉说，那骷髅嘴中长的那株红蘑菇鬼打伞有毒，可以致人死亡和疯狂，让周少贵感兴趣起来。他要尝试一下新的办法，惩治一下云仙道长。

他不想要云仙道长的命，但只想要她疯癫一阵子，他决定用这叫鬼打伞的蘑菇做文章，于是找来芦苇做成管子，用树叶将那株鬼打伞的茸毛刮下来，放进芦苇管里，又用破布把芦苇管的两头堵住，放进衣兜里。然后跟着老汉一起挖野菜。

在坟地的中央，有一口脱了漆的圆木棺材，棺盖半开，棺材上面还绑着一把桐油大伞，当时的阳光有些燥人，周少贵便到伞下躲阴，好奇心促使他上前看个究竟，待他伸头过去看时，却见里面是空的，没有死人，只有一个石枕，还有个小凉席。于是就问看坟的老汉：“老神仙，这棺材里怎么没人啦？”

肖老汉神秘地道：“这死人白天走，晚上回，天天如此。”

周少贵：“那不是成了仙？”

老汉点头说：“是的！是的！”

这时站在远处的道童有些不耐烦，大声喊：“先生，先生，该往回走了。”

周少贵嘴里答应着，却并不动身，这时他看到地上有一件亡人的破寿衣，连忙捡起来，又往寿衣里面裹了些石头、瓦砾，故意作出躲躲藏藏的样子，当道童注意到他的举动时，周少贵将那破寿衣连同一些石头、瓦砾，作藏匿状一下子放进那半开的棺材里。

站在远处的道童看到周少贵藏匿财物的一幕，心中大喜，心想这回知道他藏匿财物的地方了，回到道观就能向主子云仙道长交差了。

肖老汉听到道童的叫声，随便问周少贵：“你家出了何事请道人做法事？”

周少贵道：“……夫人有疯病，我本来是找道士看病的，治了几日也未见好，我听说疯人遇了鬼，受惊吓，能治好，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

肖老汉摇头说：“哦，难怪你到坟地来的，但老朽没有这方面的见教。”

周少贵道：“既然有人说这法子灵，我们不妨试试看，我们晚上不是要一起喝酒吗？到时候我把她带来，吓她一下，吓坏了也不怪你！横直她都是个疯子，你说是吧？”

肖老汉哈哈大笑说：“说不定真吓好了！”

周少贵说：“那小弟就先回道观安置一下，我再买几坛汉汾酒来。”

周少贵别了看坟老汉，与小道童一起回道观。一路上，周少贵在盘算怎样与云仙道长交手，快到道观时，周少贵借故上茅房，让道童赶紧跑回观中，将在坟地里看到周少贵往棺材里放包裹的事，详详细细地向云仙道长说了一遍。云仙道长心中窃喜。

周少贵回到观中，看夫人一切都好，也放下心来，他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将道观发生的事和自已要做的事跟夫人说了一遍，让她安心休息。

周少贵在观里吃过午饭休息了半晌，到天快天黑的时候，就到道观附近的村子里去买了几坛汉汾酒，又割了些猪肉，切了些卤菜，雇了个毛驴往肖家湾的坟地走。

到坟地时，天已黑了下来，但当晚有淡淡的月光。周少贵闻到了肉香，到茅草屋看时，桌上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