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洋人的猴把戏（2/3）

贵叫到一边问道：“那个法国人跟你是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

周少贵如实说明了情况。那伙计说：“刚才那个后来洋人问跟你一起来的年轻洋人，为什么跟中国人这种下等人在一起吃饭。那个年轻的洋人说，他根本瞧不起中国人，在一起吃饭就为了找你学中国画，学完了就完了。我建议你离他们这些洋人远些！”

周少贵听此言，很生气，准备回头骂那洋人，酒店伙计说：“不必要争吵，不理他就完了！”

周少贵整理了一下情绪，冷静地走出酒店，这时一个声音喊道：“周瞎子！你喝醉了吧！”

周少贵一抬头，看到对面来的是耍猴把戏的河南人管大圣。那管大圣肩上背只猴，手上牵两只猴，正望着周少贵傻笑。

汉口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周少贵是个独眼瞎，人们也只是在背后称周少贵为瞎子。但管大圣是个粗人，不知道社会礼仪，再加上他跟周少贵太熟，先前在汉口混时，都不分彼此，所以周少贵也不计较他。

俗话说，四川的猴子要河南人盘。那管大圣是河南信阳光山县人，出生耍猴世家，祖辈传承下来的耍猴专业，一直没有断过。他被起名管大圣，是想他继承传统，管好猴子。

周少贵逗着管大圣的猴子问道：“伙计，今天赚到钱了吗？”

管大圣道：“现在看猴把戏的人少，我没赚到钱，这不还饿着呢？”

管大圣知道周少贵是个四海人，想要他请吃饭，周少贵也不马虎，满口答道：“那我现在就请兄弟喝酒去！”

管大圣知道周少贵说到做到，喜出望外，连忙收拾‘猴家兄弟’准备喝酒。这时，从酒店内走出两个洋人来，还客气地跟周少贵打招呼。管大圣非常新奇地说：“呀，洋人，我这是第一次这么近看到洋人！”

周少贵问：“洋人比你的猴子好看吗？”

“是啊！是啊！”管大圣边说，眼睛都不离那洋人。

周少贵说：“我们先喝酒，过两天把那洋人跟猴子都弄到街上，一起耍猴把戏赚钱！”

管大圣说：“那洋人怎么跟猴子一起玩猴把戏？”

周少贵道：“兄弟呀！先喝酒，哥和你慢慢说来。”

兄弟俩喝到八成的时候，周少贵说：“明天，我们把江汉关旁边的广场租下来，让那洋人和你的猴子一起上台耍把戏，也给观众定个价：看猴子的，看一次四毛钱；看洋人的，看一次五个铜钱；和洋人握手的一次一块大洋。”

管大圣问：“那有人想看洋女人的大屁股、大妈妈多少钱？”

周少贵道：“那得涨五角！”

管大圣又问：“那能让女洋人脱光了看吗？”

周少贵说：“我不敢保证，但我可以和他们谈一谈，试一试！”

管大圣说：“那一定要试试，洋女人的那些地方可不一般！我可要看一看！”

第二天，周少贵照例到粤汉码头江滩溜鸟，那让·阿内又嬉皮笑脸地向周少贵走来，说要请周少贵喝咖啡。周少贵没喝过咖啡，就爽快地去了。两个人边喝咖啡，边谈绘画的事情。

到了恰当的时机，周少贵说：“最近一些中国人都开始喜欢欧洲绘画艺术，特别是法国绘画艺术，我最近与一些民间组织有联欢活动，建议你拿上你的绘画佳作，一起与我们参加活动，也好在中国推荐你的作品，让你的作品走向世界，同时你可以邀请你的朋友、亲戚参加。”周少贵说到一半，顿了顿说：“当然，你要是没时间参加，我就邀请英国人、或俄国人参加。”

让·阿内连忙说，我能参加太高兴了！我一定参加！我还要带我的兄弟姐妹都参加！”

第二天是个晴天，江汉关旁边的广场早就被管大圣牵着猴子占领了，在周少贵和洋人到来之前，他就开始敲锣打鼓，把人气搞起来了，他的猴戏班子已围了几百人。平时是没有这些人的，只因他在误导宣传的时候说：“列位看官，今天将有西洋美女到场展示美丽身材，你们千万别错过了好机会，今天看猴子的四毛钱、看洋人的五个铜钱，和洋人握手的，一块大洋……”

一会，周少贵把让·阿内的油画作品搬了几件过来，其中就有欧洲女性的裸体油画。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管大圣的猴子表演得正起劲时，忽然人群一阵骚乱，只见一队洋人男女走了过来。

周少贵把洋人引进场，指挥他们按事先教他们的办法，在圈内走了一圈之后，都低头鞠躬向观众作揖，用中文说：“你们好！”

围观的人听到洋人说此话高兴极了，一起鼓掌。这一下不得了，圈内洋人的情绪一下子带动了起来，不由自主和围观的众人们握手互动。

有人感到好奇，就去摸洋人的汗毛。

有流氓看到女洋人，吹着口哨说：“好肥呀！脱一个我们看看！”

那些女洋人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笑。

这时，管大圣拿出平日收钱的帽子开始收钱。围观的人可能太兴奋，交了一次又一次钱，他的帽子装满了好多次。最后，管大圣对周少贵说：“周先生，我太累了，今天散了吧！咱明天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