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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鬼火巷(1/3)
汉口粤汉码头至硚口的沿江、沿河一带,都是汉口城区繁华区域。离长江、汉江越远,居住的环境越差,人也越穷。
汉口1898年修的京汉铁路就在离长江、汉江较远的地方平行延伸。那时的汉口人划分贫富就用铁路外或是铁路内来区分。当你看不起一个人时,就会说:“那家伙住铁路外!”
那周少贵虽然住在粤汉码头一带的别墅里,但他平时结交的朋友,大多是江湖中人,或引车卖浆之流、贫民百姓。他除了喜欢在码头上逛,再就是在铁路外的贫民区去玩。
沿铁路往下(水)走,铁路外都是些河南棚子,住的是些从河南信阳新县、光山县过来修铁路的人和家属;沿铁路往上(水)走,多是黄(陂)孝(感)人的土坯房。土坯房就是汉口人说的干打垒,住的是从黄陂、孝感来汉口做小生意的小商小贩。
周少贵是汉阳人,生活习惯与黄孝人更接近,所以他常到铁路外黄孝人的土坯房那里玩,主要是玩扯牌九。扯牌九主要是晚上的活动,白天里土坯房几乎看不到人,都到街上谋生活去了。
周少贵经常晚上过铁路去扯牌九,也经常走一条熟悉的小路。有一天,他照例晚上去扯牌九,经过一个巷子时,发现那巷子突然变窄了,人只能侧着身子走,到了转弯的地方,人的身体还得转一圈才能通过。周少贵本只有一只眼睛,又是在晚上,这七拐八拐,一下子把头碰得头破血流,他忍着痛,摸到朋友家里,朋友家坐满了玩牌九的人,一看周少贵满脸是血,连忙问是怎么回事,就帮忙清洗。周少贵清洗好后,回过神来,说起那个巷子变窄的事。
大伙一听巷子的事,刚才还在高谈阔论的人马上声音变小了。有个姓林的老人环顾四周后,小声对周少贵说:“就是那修伞的薛仁贱搞的。先前这个巷子好宽,能走牛车,薛仁贱一下子把院子向前移,把整个路都占了,现在巷子里连路都不能走!”
周少贵会察言观色,看大伙都不敢言语,就试着问:“那修伞的有什么狠,连路都敢拦?”
众人半天不作声,只有那个姓林的老人犹豫了半天才小声说:“那修伞的人叫薛人贱,也是我们孝感人,他先前是靠在汉口游街修伞,现在修出了门道,开始直接做伞,做纸伞和油伞。因他长得人高马大,力大无比,总是自比古代英雄薛仁贵,如果跟人争执,要打架时,常拿一个修伞用的铁撑杆在手,说是他的方天画戟,在人前比划。有几回把自已的孝感老乡打得头破血流。在这块住的都是些黄孝人,有的人要嘛怕他,也有的人不想惹事,让着他。可他现在以为自已成了霸王,在这块地方目中无人,为所欲为。”
这时,有一个少年插嘴说:“他最怕河南人,河南人野蛮些,跟他打架时不慎手,他吃了河南人几回亏,连到河南棚子修伞、卖伞的生意都不敢去做。”
周少贵看这些人大都敢怒不敢言,宁愿不能走路,也不讨说法,有些愤怒,说:“你们就这样忍气吞声,连路都不走了?”
有人说:“我们为此总不能跟薛仁贱去打、去杀吧!”
周少贵想见识一下这个狠人薛仁贱狠处,第二天早上就逛到黄孝人住的土坯房这里,找到昨天那个窄巷子,仔细观察起来。
这薛仁贱的房屋本来与各家一样都在一排,但他在门前做了一个大围墙。围墙齐人高,院子里晒着很多花纸伞、桐油伞,那薛仁贱正光着膀子在院子里摆放那些刚做好的纸伞。周少贵看到了那薛仁贱第一眼,就明白为什么那些邻居不敢吭声的原因了。
这薛仁贱身材高大魁梧,一脸横肉,鼓眼如铃,目光如炬。周少贵想试一试薛仁贱的水深,故意撩逗道:“卖伞的,你的伞做得真好,可是有一样做得太不好!”
那薛仁贱瞪眼吼道:“哪样不好?”
周少贵直接说:“你这围墙做得不好。”
薛仁贱说:“围墙怎么不好?”
周少贵说:“你这围墙把路堵得不能走人,就不好。”
“过路的!”薛仁贱听此言,操起那修伞用的撑杆,指着周少贵骂道:“婊子养的,你爱走不走,少跟老子在这里念经!搞烦了老子打死你!”
早晨是小贩出摊子的时候,邻居们挑着大包小包正要出门,听到吵声,一看是周少贵在和薛仁贱争吵,也不敢直接说什么,只有偷偷做手势叫周少贵快走。
周少贵知道自已只有嘴劲,没有力气,不能真的和他打斗,只说:“你跟老子等着!”就走了。
薛仁贱轻蔑地说:“就你这风都能吹倒的货,随时来,老子奉陪。”
晚上周少贵又来土坯房这里扯牌九,又谈起薛仁贱堵巷子的事,周少贵神秘地说:“大家只要听我的话,按我说的去做,你们不用得罪薛仁贱,就可以让他把巷子还原。”
大家不相信,都问道:“你有什么好办法?还不如叫河南人把他打一顿。”
周少贵说:“谈打谈杀都是下策,我有个兄弟是养生观的道士,他最会呼神唤鬼,我们搞不赢薛仁贱,但神和鬼一定能对付他。从现在起,你们都在外面到处说这巷子里有鬼。你们按我说的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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