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寒冬（1/2）

今年的冬天格外之冷，不知又有多少大楚的百姓无法挺过这般刺骨的寒冬……

午夜时分，鹅毛般的白雪散落在大楚的边塞，戍边军营被无尽的黑暗所笼罩，同时伴随着一片惨白，寒风呼啸，冰冷的空气穿梭于各营帐之间，仿佛要吞噬掉一切。

这股寒意不是普通的寒冷，而是深入骨髓的凛冽，它让在此戍边的将士们仿佛置身于冰封的天地之中。

此时此刻，大地被一层厚厚的积雪覆盖，仿佛是大自然最无情的一双手，将万物都埋葬于无尽的白色恐怖之下。

夜空中的星辰似乎也被这寒意冻得瑟瑟发抖，失去了往日的光芒，每一阵呼啸的寒风都像是从阴间吹来的冷气，携带着足以冻结魂魄的力量，肆虐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

营帐内，士兵们早已鼾声四起，他们颤抖着蜷缩在角落里，用破洞的毡子努力裹住身体，脑袋则紧紧埋在胸口，他们用这样的办法试图抵御刺骨的寒冷。

毡子早已被冷汗浸湿，贴在皮肤上，如同一层冰冷的枷锁，他们的牙齿因寒冷而不停地打颤，发出细微却清晰的碰撞声，即便是紧闭双眼，也无法阻止寒气透过单薄的被褥，侵入骨髓。

营帐外，当值守卫身上盖满了白皑皑的雪，他们的身影几乎与雪地融为一体，虽然已是疲惫不堪，但他们一刻也不敢懈怠，努力坚守在岗哨上。

极寒天气让马匹也变得躁动不安，蹄子焦躁地踏来踏去，在雪地上留下一串串深深的印记，嘴里还时不时发出沉闷的嘶鸣，似乎在呼唤着主人的注意。

守卫们不时拍打着马匹的侧腹，试图用这样的动作安抚它们，但自己也不由自主地跺着脚，试图保持血液的流动，以获取这丝丝暖意。

营区的篝火早已熄灭多时，带着点点星火的灰烬也被大雪完全扑灭，只剩下一片漆黑中偶尔闪烁的余烬。

大雪的降临让天地之间在这一刹那变得模糊不堪，视线所能及之处皆是一片混沌，所有人只得在煎熬中度过漫漫长夜，默默等待着黎明的到来，大家紧紧依偎在一起，用彼此的体温来抵抗这无孔不入的寒冷。

“大……大哥？！你……你……怎么来了？”

点蜡烛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黑脸壮汉，他呆呆地放下手中的火刀火石，惊讶地看着帐门口的来者，眼神中充满了大惊失色和难以置信。

壮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眼前的这个人，无论如何都不该出现在这里，尤其是在这样一个严冬之夜。

嘴唇微微颤抖，壮汉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和紧张，他手中的蜡烛甚至都随之摇晃，火苗更是翩翩起舞。

来者是一位身材有些佝偻的老者，身着一件带帽的红色羊绒大氅，帽子将他的脸庞几乎完全遮挡，只露出沟壑纵横的皱纹和花白的胡须。

老者的身形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阴沉，仿佛每一缕光线都无法穿透他身上的神秘氛围，他的身躯虽略显弯曲，但步伐稳健，每一步都透露出一种深不可测的气息。

大氅随风轻轻摆动，红色的布料在昏暗中泛着幽光，仿佛是暗夜中的一抹不祥之色，而那帽子深深地压在他的额头上，几乎遮住了他的整个面庞，只露出几道深邃的皱纹和一缕缕花白的胡须。

那些石刻般的皱纹如同岁月留下的痕迹，记录着他经历过的无数沧海桑田，那仙风道骨般的白胡须在烛光下显得格外苍老，每一根银丝都似乎承载着沉重的秘密。

微弱的烛光下，照亮了老者的脸庞，沧桑且疲惫，那暗淡无光的眼神在忽明忽暗的光亮中显得更加阴沉。

老者一边用手轻轻掸掉披风上的落雪，一边缓缓走到壮汉面前，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一种深不可测的气息，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人心最敏感的地方。

壮汉的目光紧紧盯着老者，眼中流淌过一丝慌乱，随即又转为镇定，他意识到眼前这位老人的到来意味着什么，心中既有恐惧也有期待，不经意间咽了口唾沫，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

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壮汉试图不让内心的波动表露出来，他的手指轻轻颤抖，猛地握紧了拳头，又缓缓松开，如此反复了好几次。

用低沉且沙哑的嗓音，老者一字一顿地说道：

“时机已到。”

他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

嘴角微微上扬，老者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味道，仿佛是对即将到来之事的预示，让人不由得感到阵阵寒意。

听到这四个字，壮汉听得瞪大了双眼，随即心领神会，立刻吹灭了蜡烛，帐内再度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似乎理解了老者的意思，但又没完全理解，壮汉抿了抿嘴，顿了顿，试探着问道：

“您希望我怎么做？”

在黑暗中，壮汉缓缓将耳朵凑到老者的嘴旁，静静听着，他能感觉到老者呼吸中夹杂着一种独特的气息，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秘密。

此番老者的到来，本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