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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箱刑》天可见怜(1/2)
夏司言带着捕快们气势汹汹地冲进内院时,陈无风正和陈子元(即陈青山)开怀畅饮,陈无风的夫人和孩子们也在一旁作陪。
当他们看到突然闯入的县令大人时,不禁吃了一惊。
陈无风心想‘这位县令大人怎么又来了?肯定还是因为余富等人的案子。’心中涌起一阵不满,脸上露出不悦之色,语气生硬地问道“县令大人,您怎么又来了?关于余富之死,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明白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在下还要招待贵客,实在不便,您还是请回吧~”
夏司言看着陈无风一脸愠怒的神情,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心里松了一口气。
从陈无风此时的态度来看,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然而,当夏司言的目光落在一旁陈子元的身上时,却发现对方满脸笑容,眼神清澈。
这一刻,夏司言感到困惑不解,完全摸不透陈子元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他甚至开始质疑起自己之前的判断‘难道,什么地方错了吗?’
“您是青安县的县令大人?”陈子元起身行礼,脸上带着笑,他整个人的神态都是一副翩翩少年郎的模样。只见他拱着手,客气的说道“大人,快快请坐。”
夏司言坐在了陈子元的旁边,看着他一副明媚儿郎的模样,实在难以将他和杀害多人的凶手联系起来。
“这位公子仪表堂堂,气质不凡,敢问尊驾大名?”夏司言开口问道。
只见陈子元笑着起身回答道“在下,陈子元,陵县人氏。”
“子元?可有什么说法?”夏司言故意追问道。
陈子元大笑起来,回答道“因为在下出生于元日,母亲遂为我取名子元。”
“没想到,天下竟有如此巧合?”夏司言一副惊讶道表情,然后转头看向陈无风,故意加大音量的说道“本官听闻,陈老爷的亲侄儿也是在这天出生的。”
陈子元随即挑眉看向陈无风,说道“当真有此事?天下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陈无风脸色尴尬的端起酒杯,将杯盏中的美酒一饮而尽。然后支支吾吾的说道“在下家族庞大,侄儿后辈甚多,不知大人口中‘侄儿’是指哪一位呢?”
夏司言看他脸色便知道,这是在故意逃避,便直接了当的说了出来“就是你的亲弟弟,陈以风的大儿子,陈青山啊!陈老爷,竟忘了?”
陈无风将手中杯盏紧握,眼神狠戾的看回夏司言,说道“大人故意提起我已故的亲侄儿,未免太过无礼了吧?”
“已故?”夏司言一脸震惊,眼神疑惑的问道“当年不是陈老爷你亲自送了他们母子离开,而后一直杳无音讯。怎么,突然就死了?什么时候的事?你又是如何得知?”
“这”陈无风像是在无形中被人扼住了咽喉,顿时便没了声音,只是眼神惶恐的看向夏司言。
就在这时,陈夫人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尴尬的局面。只听她悠悠的说道“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弟妹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之后我总是担心。
她一个妇道人家独自带着两个孩子生活,只怕日子艰难。故而,我时常修书于她,只是不见回信。后来,约是两年后,弟妹来信说是青山和远山同时病重,虽然尽力医治可最后还是没能留住性命”
陈夫人的语调凄婉,她自己一边说着,一边流泪。陈无风也像是陷入回忆,低垂着头。
她继续说道“丈夫已故,两个孩子相继而亡,她实在无法承受,便决意赴死。只可惜我们收到书信的时候,她已经已经去了”
陈夫人哭得实在伤心,季霖皱着眉上前安慰,见她一副快要哭晕过去的样子,季霖立刻将她扶住。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安慰。
“如此说来,陈老板的侄儿一家,还真是不幸”陈子元将酒杯举在半空,眼神空洞却噙着泪。
突然陈子元站起身来,对着门外朗朗乾坤大声喊道“敬天上亡魂”
“子元兄看起来很是伤感呢?”夏司言故意说道。
陈子元听闻此言立刻大笑起来,眼神轻蔑的说道“要说伤感,我哪里比得上陈夫人与陈老板,您看陈夫人哭得都快晕倒了。”
夏司言回复道“子元兄觉得,陈夫人的眼泪是真心的吗?”
陈子元眉眼一挑,分明听懂夏司言的话外音,扯起嘴角便笑了起来。与其说是笑,不如说那是哭。
“真心?什么真心?是杀死亲弟的真心,还是沉河侄儿的真心又或是,将一个丧夫失子的可怜女人困入木箱的真心?”
陈子元的脚下虚浮,像是醉酒一般晃悠悠的来到厅外。此时,已是午后。他仰起头来让日光将他完全笼罩,他在笑,可脸上的泪痕在阳光下泛着光,像是两道银河。隔着生死。
“子子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无风听他的话像是知道了自己过去所做的一切,心底惴惴不安的追问道。
郁青然忍不住开口说道“你就真的没想过,他为什么叫陈子元?”
“为什么?”陈子元闭着眼睛感受阳光,平静的说道“因为我生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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