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复古与高效？（1/2）

[那天是七月七日，原为不错的日子。我们失去了芬，一名特级搜查官；失去了90.3%的人口；[乱序]开始。]

——《关于更改纪年的建议》琼·泰勒

一个纤细的穿着白色校服的小女孩正在白塔学院的大门口处撑着伞。

她一定十分引人注目了，因为她背后有一辆复古风格的马车，两匹拴着的马正安静，一并同主人耸立于车流熙攘的沥青公路上。

看过她一眼的人应该都明白，她此刻想必非常不耐烦。比如说她的右脚便是证据。她正不住地踏着浅浅的水洼，抬起来，踩下去，反复如此，以至于崭新的黑鞋白袜都溅湿了。

虽然说这个人看起来很怪异，但是一边的路人不会有几个担心这个15岁的小女孩是不是[乱序]后受打击精神不正常了，因为大抵全学院甚至目前剩下的全人类都挺认识这个人的，就是那个每次都考第一的人。

“啊，她在等谁？”

“男朋友？我倒比较在意她背后的那个交通工具价值多少图塔，200万图塔？”

“嗯，我以前就听说白塔市这个学术城市氛围有些怪异，也许灾后这些人的小情调也没有改。我看很多政府老爷甚至穿得像个百年前穿越过来的人。”

“天才之流，脑子不正常很正常，吧？”

“我记得阿提克斯老师不是管教恋情方面极为严苛吗？她居然......”

“诶，不可妄下定论。”

马车上的仆从萨米尔侧过头，慈祥地朝那些对他家小姐七嘴八舌的人微笑一阵。

略微簇拥的人群此刻又分散。毕竟彭卡修尔家族貌似是个本地大世家，既然人家仆从不打算给好脸色，他们小百姓也就不八卦什么了。

于此，歌礼姆不屑一顾。盼了好久，门那边终于走来了一个金发女孩，虽然冒着小雨，她步调还是和散步一样缓慢。歌礼姆几个箭步越开小水洼，飞冲到奥维斯边上，用伞遮住她头。

“哇，你上半身快要湿透了！千万别感冒啊。”

“不会的，应该。等等......我们步行回去？”

“你想的话也不是不行，不过我家在郊区，隔了一百公里吧。你想走十天半月回家呆一个星期再走十天半月回来开学？”

歌礼姆嬉笑着领奥维斯靠近马车。

“马车？”奥维斯一惊。她不喜欢也不适应这种被他人盯着的感觉，尤其是鄙夷讶异的目光。

“是的。还好萨米尔略懂一点车技。”

她熟稔地开了车门，不由分说把奥维斯拽上来。

“这好像不是重点......”

“哦，是我那个该死的侄子的问题。他一大早突然要来[白塔]办事，本来今天他休假不是？然后呢，他可能脑子有点问题，抽风了掷色子决定乘马车来。顺路，就接我们回去了。”

如果是彭卡修尔先生就没什么好多说的了。

“嗯，所以大概要乘一天才能到你家？”

奥维斯上了车，和歌礼姆做得远远的，头一侧靠着窗，避着对方。

“是的，那个该死的，不对，那帮该死的[白塔学会]，高层各个复古得很，听说不少连翻盖手机都不会用。不知道还以为是百岁老人呢！”

“毕竟人家主要研究[赐福]的嘛。”

“等等，你哭了？眼边那么红。”

“啊没有没有。你个罪魁祸首还不愧疚吗，昨天晚上我睡那么晚。”

“嗯，你怎么这么晚才出来？”

“给阿提克斯老师交了一份检讨。”她笑着回复。

歌礼姆闻言，不屑地“咦”了一声。

无言且较机器还忠诚的仆从萨米尔已经开始驾车了。马蹄哒哒哒地踏，木制车轱辘在沥青公路上接连滚动，同歌剧演员一段唱词末了般绵延，不知何时才会停下。

“等等，”奥维斯想着转移话题，“我记得高内和查尔的联合假期作业就是关于这个来着。”

“我模糊地听见了一点，好像是类似‘调查白塔市风土人情及其成因推测’？哦，这个寒假作业在别的地方可能很简单，但在澳洲东南这个怪异的白塔市就地狱难度了。哈哈。还是我们的简单。”

歌礼姆很识趣地主动被“牵着走”。

“嗯——校验低年级的百科的，[乱序]词条。你想做你可以和我换。”

奥维斯斜眼淡淡道同时趁机用撩发丝的机会揉了下眼角。

“抱歉哦我不打算换。给你个提醒吧奥维斯，只是依靠图书馆的书籍而杜绝网络可不能交出合格作业。我听说‘学者’出新机型了，我看到有个2799图塔的还不错的样子，要不明天买给你？”

“不了。我算了一下，我写不完作业了。”

“哪有人刚刚放假十分钟就想这些的啊！”

奥维斯没有理睬她，接着说：

“所以我明天就泡[白塔图书馆]里了。毕竟里面也挺大了，住一个月应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