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过保护欲（1/2）

[我咨询过阿提克斯老师。我认识一个人，综合来看挺好的，但是对待亲人却很无礼。问他，觉得这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人渣吗？居然是叛逆而已？他不认为这个人很坏吗？好吧，总之，谢谢。]

——《奥维斯的日记》

高内向来不喜欢参加什么重大的仪式，也许本性使然。虽然显得有些离经叛道，但他的确不太喜欢7月7日的这个哀悼仪式。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和晚上要发生的事情相比，这个对他而言有些形式主义的活动就显得不怎么样了。哪怕是自己母亲琼亲自辛苦操办的也一样。

他偷偷溜回家里，一边为写作业而查找资料，一边盯着手机，看歌礼姆有没有来短信。

奥维斯不喜欢使用电器，同时不常去姨妈普罗菲特家里，总是住在彭卡修尔宅邸，因此高内只得以等歌礼姆给他发信息。

一个上午，就在这种奇怪的分心工作中莫名奇妙的过去了。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几乎什么也没有干成，脑子里只想着奥维斯的事情。

“啊......”

他无力地嗟叹一声。

这时，琼的手神出鬼没地又从高内后面出现，环绕住了他的脖颈，那张天然貌美不化妆的脸蛋紧贴着高内的脸，正往桌面处凑近，看高内手机显示屏：

“‘一直是奥维斯’、‘歌礼姆’？你怎么，多了一个女朋友吗？”

当儿子的突然正身，摆脱了琼的怀抱，脸红地问：

“同学，同学。女性的朋友，和查尔一样，都是同学。”

“哦。”

“所以你找我干什么。你不是要主持追悼会吗，怎么中午就回来了，而且还是回家，不去学会工作吗？”

琼的脸和受了委屈一样，呵道：

“怎么，你不会是要赶我回去工作吧？我这个当妈的心好痛啊......呃，好吧。其实是有两个情况。下午，[冷光市]那边的人汇报说是突然有极其重要工作，我们要做好及时的后勤工作，所以追悼会就上午之内完毕；至于我为什么会回家，因为[馆长]给我打了电话，让我来家里找你，说是你有一些事情要告诉我。”

原来[馆长]安排得这么迅速吗？

“吭吭，琼啊，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诚实守信的告诉我啊！”

“嗯嗯，好的，你尽管问！”

琼也收敛了随意放松的姿态，端正地后退，坐在高内床的边缘，等候高内“审问”。

“那个啊，琼，你是不是一个护短的人？”

“那个啊......如果，我的回答不让你满意，你会生气吗？”

啊，这个人在想什么啊？

高内无比纳闷地扭曲了一下表情，眼神怪异地看着琼，然后摇摇头。

“不护短，一点也不。不然，你以前根本不会被开除不是吗？你也明白，我算是权力滔天的......呃，你不会伤心我对你没有特别关怀吧......”

“咦，那就奇怪了......那不是你特意安排的话，为什么我进入学会后，短期的活动安排是固定的呢？”

琼讶异地瞪了一眼，语气变得有些许支吾。

“这个嘛......哦！怪不得[馆长]特意和我反复强调可以畅所欲言而无需顾忌......”

“怎么，你这种级别的人还有什么话，要看别人脸色态度才能说的吗？”

“嗯嗯！当然，你发现了没，学会最高层的高官们个个都谦逊谨慎得很，几乎没有任何官威，也不敢摆架子。你知道，这是很罕见的。总不可能是，我们全部都德行高尚吧。嗯，我们上面是有人的，所以不敢放肆半分。”

“呃，那......琼，你知道我入会的之后遇到的流程了吧？13号部队的事情......”

“嗯，确实。13号部队里有个人一直在关照着你，给你特别的关怀，以至于你加入学会后，也没有抑制部以外的去路了。不过这样也安全了很多。从我的角度考虑我是感觉不错的。”

“原来真的不是你啊！他是谁？呃......那[馆长]说可以帮我解决这个问题，怎么说？真的假的，祂真的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吗？”

“那个人是谁我不太好说，也许加入了学会你就自然就知道了。至于解决这个问题的话......如果是[馆长]，应该可以吧。”

“这么不确定的吗？好吧。那，琼你先回学会吧。”

“嗯嗯，今天晚上你也要去歌礼姆家里对吗？自己去吧。”

母亲琼说完，笑着走了出去，而后也没有脚步声，就直接不见，没了影。

一个人，不告诉我他的身份和姓名，暗中偷偷帮我了这么多？为了不让我遇到危险任务，甚至将我加入学会后的去向给内定了——有点过保护欲了吧？

高内想起了自己以往各种看起来是特权的事情，比如自己从不佩戴抑制部的约束装置，自己三年前觉醒了[赐福]也是草率鲁莽地就测验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