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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会一些,都是老板娘薛梦眉专门请先生来教的。十岁时见过一回洋商人演奏大提琴,她喜欢,薛梦眉便当真买了一把给她,即使茶馆里用不上这样的西洋乐器,也舍得花钱情人来教。
聂昭在醉雨话婵生活了近十年,直到十四岁的时候,遇上聂征夷……
“呀,小聂姑娘回来啦?过年好啊!”
伙计小乔的招呼打断了聂昭的回忆。她迟钝地点了点头,道一声“过年好”,看上去,全然不若往日那么明朗了。
穿过醉雨话婵的厅堂,行入后院,厚重帷幛带起一卷雪花,聂昭这才发觉下了雪。一月底的哈尔滨,雪是最无甚稀奇的玩意。雪幕里有一股香浓的寒意,寒意之外,明黄灯光从后厨的窗格里透出来,一道挺拔的身影清晰可见,下一瞬又猫了腰,似乎正躬身用炒勺品尝着什么。
不顾兜头的雪,聂昭朝着那身影走过去。
小乔跟上来,为她撩开后厨的帷幛,喊一声“小聂姑娘到啦”。灶台后头的男子应声抬眸,似要招呼聂昭过来尝菜,手臂一抬却停顿在半空,随即歪头看她,“不一样啊今天,这个这个,妆容,还有头发。”
聂昭未及开口,却是一道女声从旁响起,“行啊老聂,眼睛真尖!”
说话的女人穿着一身银朱红锦缎夹袄,身形丰满,淡眉细目,眼角少许皱纹,却不掩妙绝风韵。说话时,她的一双妙目弯做拱桥,衬上时常掐在腰间的兰花手势,一颦一动于昏黄的灯影下尤显练达。
醉雨话婵的老板娘薛梦眉,聂征夷口中的“眉姐”,便是她了。
薛梦眉也是刚从后院进来,此刻弯腰扑棱着衣摆落雪,一边抬头打量聂昭,语声十足爽朗,“确不一样,大不同!我说老聂,我们小女子化妆的事儿你也懂么?”
“化妆的事儿我不懂,但我家丫头的事儿我可样样懂。”
聂昭抬手摸着发鬓,跟随“我家丫头”几字红了双颊,好在炊烟浓厚,不必遮掩。她下意识去望聂征夷,却也只望了一眼,很快又将视线移向薛梦眉,却不知是在问谁,“好看吗?”
“好看极了!”
薛梦眉矜矜鼻子,聂征夷头也没抬就跟着应一声,一边抄起大勺往盘子里盛菜。
“完活儿!”他自顾道了句,拍拍手,随即朝聂昭一扬下巴,“走啊丫头,去大堂!”
蜜渍豆腐、鱼香茄盒、五味焙鸡、红烧狮子头、小白菜丸子汤,最后一道是聂昭钦点的东坡肘子。
“咱们就三个人,你烧六个菜干什么,谁吃得完啊?”
目睹琳琅菜肴,聂昭瞠目结舌,聂征夷却是不以为然,“那也不能做仨菜啊?不好看!难得你眉姐请客,你就敞开了肚皮吃!”
薛梦眉当然不爱听这话,边往桌上摆着酒盏边嗔了一眼聂征夷,话语好不认真,“说得好像我薛某人多抠门一样!灼灼,眉姐问问你,这些年我可曾亏待过你呀?”
“眉姐待我当然好!”
“是吧?想当年,在满洲里火车站,那还是我将你带回来的呢!你也就五六岁的模样吧,冻得呀,鼻涕眼泪一大把,蹭得满前襟都是,脏兮兮的没法儿看!后来呀——”
“哎呀行了行了,翻来覆去就那么两笔旧账,连我都听得耳朵直起茧子,你可别折磨我们丫头了!”聂征夷打断薛梦眉的话,不客气地将她往边上一拂,随即起身哗哗地给聂昭倒了一碗酒。
聂昭早习惯了这两人有来有往的斗嘴,权当乐子听,只见聂征夷又夹了一大筷子肘子肉给她,一边问,“咋才过来?局里出啥事儿了吗?”
“没事。”聂昭摇摇头,压下蒋邱文的事情未提,只应付道,“我回去,我又整理了一下宋方州的资料,这才迟了。”
“宋方州?好生耳熟啊。”薛梦眉接过话来,媚目一闪,竖起食指敲敲桌台道,“想起来了!马尔斯西餐厅年后不是要开张么?那位白俄太太给我瞧过宾客名单的,上头就有这个名字!”
“什么餐厅?哪个白俄太太?”
聂昭与聂征夷的追问出奇一致。
寂静中,二人对视一眼,聂征夷却是忽地笑了,摆了摆手道,“今儿是给丫头庆功,什么案子,什么宋方州,滚他妈的蛋,除了吃喝咱们一概不谈!”
“对对对!”薛梦眉连忙应和。
若在往日,聂昭定会拉着眉姐对此事刨根问底个没完,今日却实在没什么心思,只跟着垂下眸去。
怔愣时,聂征夷已将目光锁在她的面上,游移半晌,皱着眉问,“你今天怎么这么蔫吧呢?也不吱声,也不吃肉,有心事啊丫头?”
没等来聂昭的言语,聂征夷又继续道,“衣裳也不脱,毛烘烘地坐在这儿,不热吗?”
听他提到衣裳,聂昭下意识又将大衣的领口捏紧两分,尽管早已热得心烦——来的路上,她总是想起那个阿东小兄弟说的,她今日没昨日漂亮。那身旗袍是她珍藏了多年的,心心念念想要找个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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