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终生免费,永无广告!
分卷阅读15(1/1)
的假话,只将右手往身后一收,叹了口气道,“我小时候也没人管。”
男孩微愣,再度沉默下去,甚至连目光也别过,不看她了。可她却看到他眼睫的颤动,不由继续问,“玉佩哪儿来的?我看了,不是什么上等玉,为什么要花那么多钱去赎呢?你连一件合身的棉衣都没有。”
“你懂啥,这玉佩是老子的命。”
“跟谁老子呢你?”聂昭瞪眼,那男孩果然不敢继续嚣张,就那么缩了缩脖子,抱上双臂转过身去。
他的棉袄被那些人抓坏了,此刻右半边身子只穿着一件单衣,寒风下,越发显得肩膀单薄。聂昭看他一眼,索性脱了自己的大衣搭上去,却被男孩拂手推开——
“你的衣服太丑了,女人穿的,我才不穿。”
“我是怕你冻死了,我没法子跟长官交差!”
“你还真要把我上交警局啊?”
“除非你告诉我,那玉佩是怎么回事儿?”
“玉佩啊……”
男孩的脸腾地红了。
他咬了咬唇,任由聂昭将大衣披在身上,低头良久才终于开口,语声也不似先前那样强硬了,“玉佩是救命的。前些日子我生了场病,没钱买药,也没吃的,差点死了。是个陌生的姐姐用这块玉佩救了我,她也没钱,就把玉佩当了,换了几张烧饼给我,还有药,我才活过来。不过后来我找不到她了。”
男孩顿了一顿,抬头盯住聂昭,目光炯炯道,“所以说,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将这块玉佩赎回来的!这不算什么,我还要挣大钱,有出息,以后去找她!带她吃好的穿好的!”
男孩终于将玉佩从怀中摸出,小心翼翼递到聂昭面前,却又挠了挠头,有些难为情地道,“那个,你能不能帮我看看,这上头的字念啥?”
借着身后牌匾的光亮,聂昭一笑,“沈,这个字念沈,你这姐姐应当是姓沈。”
“沈?还怪好听的,那以后我也有姓氏了,我也要姓沈!”
望着他眼里的希冀与振奋,她眼前忽地一花,心思无声,穿越了多年光景——
“老聂你等着!我会好好读书,将来一定挣大钱,有出息,我会对你好!我还要跟着你的姓氏,往后我也姓聂!”
一片雪花降在聂昭掌心,消融了。她攥了攥手掌,握成拳又放开,微笑道,“小子,结案了。”
“结案了?”
“结案了。”
“就这么结案了?”曾绍利还是不敢相信。
尽管坐在他面前的是他的顶头上司聂征夷,他也还是放不下手里的卷宗,迟疑半晌,索性照着读道,“马车丢失是意外,是因为,夜里有人燃放爆竹,马受了惊,所以跑出院子,不存在人为手段……这,这都什么呀,这就是聂昭交给您的结案陈述?”
“有什么问题吗?”
“这问题太大了呀!处长,属下认为,首先——”
“首先,这案子的负责人是聂昭,不是你。”聂征夷抬眉扫了曾绍利一眼,后者被他呛住,哑口无言。
聂征夷吸了口烟,吐出烟雾,一边抬手指了指卷宗,“你手里的案子都处理完了?”
“尚,尚未……”
“那他妈还废什么话呢?”
曾绍利尴尬地低下头去,再次无言。
聂征夷缓慢地站起身来,将烟蒂按进烟灰缸中熄灭,一边不耐地开口,“大过年的,过了初二再处理吧。”
“处长,您说什么?”
“我说让你回家过年,没听清楚吗?”
“清楚!属下听清楚了!”曾绍利靴跟一叩,立即笑逐颜开,躬身行了一礼便转身行出了办公间,生怕面前这位长官反悔。
独自静立良久,聂征夷终是绕出桌台,将视线落到曾绍利留下的卷宗上头,浓眉越蹙越紧——
“徐晓会。”
“到!”年轻的女警官迅速入内。聂征夷将卷宗一扣,回身问她,“当日在当铺,聂昭将你叫出门去,都问你什么了?”
“哦,是前几日的一桩案子,聂处长您当时在奉天,不知道的。当时是有一家旅馆失窃,也是西八道街附近的,然后——”
“行,我知道了。”聂征夷扬手打断徐晓会的汇报,沉吟一刻又道,“不管她问你什么了,这事儿到此为止,你就当没听过。往后跟任何人都不准提起,记住了吗?”
腊月三十日,除夕。
天亮起来,街上的人也多起来,聂昭特地起了个大早,跟着薛梦眉去赶早集。
沿着古河道走下去,街边满是卖春联的小棚子,一些学生与文人聚集在此,专为人们书写春联。薛梦眉相中了一幅“占天时地利人和,取九州四海财宝”,聂昭却嫌太俗气,选了些红梅、琼枝之类的风雅意象,薛梦眉又说瞧不出喜庆。二人争执半晌,最终买了一幅“和顺一门有百福,平安二字值千金”,双双满意而归。
再往下走,各式年货纷纷现身,有肉有菜,一眼望去金玉花红,长龙一般,行人便像是骑在了游龙脊背。新鲜
不想错过《有时尽》更新?安装看书屋专用APP,作者更新立即推送!终生免费,永无广告!可换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