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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话,聂昭有些抗拒与温明漱独处。前几日听阿芳说,蒋邱文出海时,温明漱一贯都是回温公馆与弟弟妹妹同住的。如今她在,温明漱必定不会留她一人住在蒋公馆,叨扰多日已经很难为情,她实在不好意思再让温明漱为难……
思来想去,她唯能写一张字条,拜托管家阿荣,叫他一早送到政府办公厅去。倘若宋方州到得及时,兴许还来得及到车站来送送她。
然而此刻,望着空空荡荡的月台,聂昭知道,她是赌错了。
兴许宋方州今日先去办了旁的事,未能准点到达办公厅;兴许他路上遇事耽搁,半个钟头的时间没能赶过来;又兴许,他嫌麻烦,并不愿意来见这匆匆一面。
罢了,聂昭一叹转身,刚要迈进栅门,却听一道男声响起——
“聂昭!”
她转身,见他大步奔来,领带四处飘飞。额发是微乱的,外衣没有穿,伞也没有打,白衬衫上全是雨点子的湿痕。
这样的宋方州实在狼狈,却带给她无限欣喜。她赶忙执伞迎上前去,他喘息未定,一把将她拉回候车室,恨声道,“怎么这样急!”
“我怕再迟几日就舍不得你了呀!”
说时分明是玩笑,想着他平日怎样打诨,她也朝他打诨回去,哪知话一出口,她不自觉就红了脸,双颊烫得难受。
宋方州失笑,高高一扬下巴,点头间不掩赞叹,“嗯,你现在跟我越来越像了。”
“不要脸,姑奶奶本来就这样!”
“对对对,这才叫天作之合嘛!”
“我走了!”聂昭没好气地转身,脚步尚未迈出便又被他拉住手臂,“回来!你这女人怎么那么无情啊?你这一走,咱们可就好些日子见不着了!”
聂昭忍着笑没说话,就那么顺从地站定。
她当然不是真想走,只是笃定他一定阻拦。
宋方州长长呼出一口气,似乎这才喘匀了气息,“我说真的,最近财政司这边很多问题都棘手,我走不开,短时间内没法子去哈尔滨找你了。你这,你说走就走,我还有话没同你说!”
“财政司?出什么事了?”
“不是,姑奶奶,你不应该问我想同你说什么话吗?”
“那,那你说呗。”
“我——”宋方州一顿,似被她气昏了头,攥拳敲了几下额头才平静下来,直视她道,“我就是想说,这段时间,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玩笑,我是真喜欢你。”
聂昭哪里想到他会忽然说这个,一时无措,却已被他拥入怀抱——这样的时刻,原来没有那些西洋小说里见惯了的“心跳如鼓”、“脑中空白”;原来,她只是很快乐。
她下意识将下巴抵在他的衬衫上,贪婪享受着他衣下透出的温热,伴随急雨扑面,就像是“焚炉藏雪”的寒与烈。
他的声音响在耳边,很清晰,是她从未听过的持重,“真挺喜欢你的,聂昭,我真的挺喜欢你的!你……你也不必急着答复我,我只是希望,你回了哈尔滨不要忘记我,等着我去找你!”
磕死我了!!!!!
温某人:但是我表白对象直接答应我了,你这个不一定哦聂昭:我支持温温哥太配了!太配了!太配了!!!
聂昭:还行吧 我还得再考虑考虑嘿嘿嘿莫姐:温温哥也是你叫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脸红了我记得你上次脸红是看闻人方息两口子洗澡哦不对 那叫泡温泉
有时尽24
24聂昭离开上海的第三天,《申报》第三版上刊出了“中华共进会”筹备处的《第一号通告》:本会自解散后,十五年来处于军阀压迫之下,未能兹值党军旗帜之下,现已呈请当局核准恢复在案。现设筹备处于法租界格济克路紫阳里七号,凡本会同志,幸希从速到该处报名。
回到哈尔滨,聂昭尚未得知此讯,便收到了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聂征夷调职南京,一周前已经赴任。
上午十点钟的刑侦一处,忙如烽火前线,人人进出都是行色匆匆的,踩得地板咯咯作响。
夹杂着脚步声,抱怨与牢骚此起彼伏。抱怨的主力是曾绍利,一是说,好端端的突然把任职多年的处长给调走,又迟迟不安排新的处长过来,搞得大家措手不及,平添工作量不说,诸多工作都难以开展;二是说,这警局看上去大家大业的,办起事来其实极不靠谱,这么大的事情也没个规划部署,如此儿戏,简直不如外头的草台班子!
共事四年,这还是聂昭第一次认同曾绍利的看法。她从旁听着,看看桌上堆积如山的案卷,一时也觉得心烦意乱。再看身边的同事,个个都是想找她询问内情却又不敢的模样,她更烦了,索性就将手里的钢笔一摔,拿起大衣出了门。
四月初的哈尔滨依旧是冬天,昨日才刚下过场小雪,与苏州河畔的桃红柳意迥然不同。只在上海待了十日不到,聂昭就已经习惯了那边的气候,有些受不住哈尔滨的寒冷与干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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