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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同胞,十来万人挤在一处,前头的倒在血泊里,后头的还在往前拥。
没有说话、评理的余地;没有退却、躲避的机会……
聂昭惊得说不出话,怔神之际,子弹已经袭来!身为一名训练有素的警务人员,聂昭的肢体远比头脑反应更快!她迅速伏身在地,感觉子弹从她头顶飞过,几乎是同时,一块巨大的牌匾应声掉落,她飞快躲闪,却还是被砸中了肩膀!
剧痛中,聂昭感觉眼前一黑,只听得枪声震耳,却已不知该避向何方了。一声近在咫尺的窸窣响起,似又是什么牌匾灯牌被子弹打得松动!
聂昭极力辨认着方位,心下一横,正待起身往相反方向躲避,却觉一股大力猛然将她拖住!那人拖着她就地一滚,耳边轰然巨响,木石碎片溅上周身,却是侥幸捡回了一命!
惊魂未定之际,那人已一把将她拉起,不由分说就带着她跑进了身侧的小巷。直到此时,聂昭才终于看清眼前的一切。她急促地喘息着,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之人,这舍命救下她性命的人,竟是个只到她肩膀高的男孩!
“阿东?真是你?你怎么会在上——”
她的话语瞬间被封存在男孩满是冷汗的掌心之下。阿东探身看一眼巷外,随即压低了声音道,“能不能小声点儿!你是真怕那些人找不到你是吧?他们都恨死你男人了!抓到你肯定打死你!”
聂昭说不出话,只听巷外枪声不断,另有纷乱的军靴声响逼近巷口,她屏住呼吸,却是一道熟悉而沉稳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聂小姐,是你吗?”
聂昭对声音极度敏感。她听不错,那是宋方州的司机,高典文的声音。
外头兵荒马乱,同胞血流成河,他倒是从容不迫,风度不减啊……
那是否意味着,他代表的,便是施暴者那一方?
久久没听到回音,那人再度开口,“聂小姐,您有没有受伤?我是宋先生的人,请安心现身吧。”
听到“宋先生”,阿东眨了眨眼睛,意思是询问聂昭,外头这个人可不可信。
聂昭没说话,只抿紧了唇,冲阿东摇了摇头。
高典文又唤了几声,另一道男声便响起,催促道,“宋先生那边有急事找你呢,快走吧!”
“难道看错了?那身形真是很像聂小姐。”高典文自顾念叨一句,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聂昭终于长舒了一口气,眼泪也跟着落下来。
场面描述的太细腻了 忍不住屏住呼吸你昭都要背过气去了每次我以为男主要出现的时候,出现的都是沈东城这个臭小子?因为沈东城是我永远的男主(别被温明致听见)
有时尽26
26聂昭伤到了脚踝,早先又强忍疼痛奔跑了大段道路,眼下已无法行走了。待大雨停歇,天色暗下来,阿东便出了巷子,不知从哪儿推回一架残破的黄包车,示意聂昭上去。
聂昭怀疑这黄包车又是偷来的,阿东却不服,说是早已洗心革面,叫她少来瞧不起人;聂昭又说,小屁孩能有什么力气,保准推不动她,阿东还是一拍胸脯,叫她放马过来。
二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像是互相壮着胆子一般,一同行出了那条血流成河的街巷。
再怎么说,阿东到底也只是个十岁不到的孩子,力气是有数的,推起这人力车来十分艰难。聂昭坐一会儿车子,再下来走一会儿,脚若疼得不行便再坐车,如此倒换,待二人寻到地方落脚,天色已彻底黑尽了。
废弃的仓库里,只一盏油灯微亮,这便是阿东来到上海以后的住处了。
聂昭肩膀那一下被牌匾砸得不轻,眼下落了脚便火辣辣地疼起来,碰也不敢碰上一下,似乎衣衫都被血渍粘黏到伤口上了。那位置她自己看不到,阿东再小也毕竟是个男孩,聂昭不想找他帮忙,索性便想着挺上一挺,明日一早再说。好在,她的风衣是黑色的,遮得住血,眼下看起来也没那么狼狈。
她强打着精神与阿东聊天,得知他当初从哈尔滨逃出,一路南下,刚到上海就被人洗劫一空。此后无法,便只能委身在这间废弃的旧仓库里,卖报为生。好在上海此季已经春暖花开,吃饱穿暖还不成问题。
聂昭听得心里发酸,沉默不知所措,一时又想起那些横七竖八的同胞尸体,心头酸楚更甚。恰逢窗外路灯亮起,微弱的光线照进来,照上男孩那张脏兮兮的脸,令她得见他稚嫩却坚毅的眼神。
他还这么小,无亲无故,无枝可依,要如何承担这乱世经年的苦难?她忽然想,倘若不是眉姐在满洲里火车站捡到了她,兴许她早就冻死在五岁的那个冬天了,连阿东如今的年纪也活不到。
一念及此,心下怜惜之余,她对这小子也生出几分钦佩。
聂昭又问阿东,知不知道上海最近出了何事,阿东支吾了半天,只说是什么大人物与大人物打起来了,百姓遭殃。聂昭当然听不明白,阿东索性就拿出前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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