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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一个人在香港读书,还什么也不知道呢,倘若父亲注定不测,总不好再失去母亲。她哭了一通,虽然也知道李昆展积重难返,却还是说什么也不愿意透露他的行踪,只同意不再插手此事。我跟她交待了,天亮以后老高就会去李公馆接她,直接将她送到香港去。”
聂昭点点头,心想这已是最好的结果,轻轻道,“嗯,你说话,淑元姐还是肯听的。”
“肯听,她最会听话了。”
宋方州望着酒杯笑了一笑,嘲讽里似有哀伤,“我姐这个人,从来就没什么自己的主意,嫁夫从夫,李昆展在外头的行径她一句也不干预。除了带孩子,她整日就是听戏打牌,出了事两眼一抹黑。”
聂昭静静听着,心中怅然之余,不自觉地便想,倘若没有聂征夷送她到国外读书,接受新式的教育与思想,兴许她的命运也会与宋淑元一样,成为一个“贤良”却可怜的旧式女人。
宋方州继续道,“从前在广州,父亲健在的时候,她也是事事遵从父亲的意思,从没忤逆过。”
听他提起广州,聂昭回转了心神,侧头问,“我早想问了,你这名字里的‘州’字,是因为广州么?”
“嗯?你竟联想到那里去了。”宋方州笑起来,张开手臂将聂昭揽在怀里,随手摩挲着她身前的发丝,一边娓娓道来,“我原是叫宋方舟的,渔舟的那个舟。不过后来有位道长到访,说我这五行厚水薄土,虽说颖悟绝人,却也会有浮躁飞扬的毛病,处事剑走偏锋,不稳重。父亲听了,便为我改了意为土地的州字,希望我能扎实沉稳一些。”
“那我看这名字是白改了,你还是很飞扬,很轻狂啊!”
“那你还喜欢我?”
“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人,你有什么意见?”聂昭白他一眼,伸手在手心比划着“方舟”二字,喃喃道,“我还是喜欢宋方舟,我是说原本的那个舟。”
宋方州不明白这女人在计较些什么,只哂笑一声去喝酒,仰身靠到沙发背上,懒懒道,“什么这个那个的,反正都是我。”
聂昭撇撇嘴,将酒杯撂到茶几上去,随即蜷起腿来倚到宋方州身边,脸颊靠上他的肩膀,不自觉就叹了口气。
他问,“叹什么气?”
她答,“我还是替淑元姐感到不值。李昆展这种男人,全上海都在唾骂,我不明白淑元姐为何就是不愿离开他。”
“兴许这就叫夫妻吧。”宋方州若有所思地说着,忽然扳正聂昭的身子,直视着她,声音里带了她辨不明的复杂意味,“若有一日,我也成为众矢之的,聂昭,你也会对我不离不弃吗?”
聂昭没有立刻答复,反而问他,“博览诗书的宋主编猜猜看,欧阳永叔的词,我最喜欢哪一句?”
宋方州扫一眼茶几上的酒杯,试探着道,“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
“不对,是同心而共济,终始如一。”聂昭说着,笑容里温柔,眼神却坚定。
宋方州动容,深深望着她,却听她继续道,“不过,也要看是因何沦为众矢之的。”
聂昭的语声忽然冷了下来,眼中锋芒随杯中酒浆闪了一闪,自有一种凛然乍现,“你若杀人,我便埋尸,谁人诋毁你,我便与谁人相抗,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这一边。可只有一件不行…… 宋方州,倘若你做的是卖国的勾当,我会如何做,可早就知会过你了。”
兴许是饮了酒的缘故,聂昭这一夜睡得格外安稳,只在天将亮时醒过一次,感受到宋方州环在她腰间的手臂,还有他平稳踏实的心跳,便又沉沉睡去。
她一向不是贪睡的人,这一觉竟也睡到红日三竿。睁眼时,宋方州已经穿好了衬衫与西服裤,正对着穿衣镜打领带。
见她醒了,他在镜中瞪她一眼,没好气道,“自打你住过来以后,我每日都睡过头。”
“酒是你求着我喝的,睡迟了倒怪我!”
聂昭不服气,斥骂着坐起身来,顺手抄起个枕头就朝他扔过去。
宋方州一把接过,朝她扔回去,看也没看她一眼便又去穿西服外套。聂昭顺势将那枕头一抱,趴到床边,支起手肘到枕上,拄着下巴歪头看他,“宋方州,你今日几点回来?”
“干什么?”
“上次不是问我会不会烧菜么?今日尝尝我的手艺,你想吃什么?”
“呦?”宋方州显然来了兴致,一撩衣摆坐回床边,见她睡袍半敞,香肩外露,明亮眼眸在晨光下泛起微微的蓝,凌乱发丝不断浮荡着雪白乳沟,一瞬间便什么心思都没了。
她却等得急了,指尖一点他的嘴唇,“说话呀?”
他不回答,她便一路往下移去,经过下颚,胸膛,最终将指尖停留在他小腹以下的位置——四目相对无言,她别过头去不看他,指尖却按了一按,似在询问他的胃口,“说话呀?想吃什么?”
本就喉头发紧的宋方州当然禁不住这般挑逗,此刻只觉得血脉喷张,话也没答便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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