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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她还是忍不住辗转又辗转,反复又反复,去想象着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够好,在黄昏的窗前,在雨夜,在又一个惨淡的黎明。
后来,心间大片大片的空白渐渐消失,阮静筠总算清醒过来,严厉强令自己不要再继续沉浸在这些她无法控制且还未发生的事情里。
看样子傅斯乔已是不会带她离开眼下的这座牢笼了,与其每日追忆往昔,她不如趁着一切还来得及的时候,竭力去为自己谋划一条别的出路。
只是,阮静筠不曾想到,还没等她主动去找机会,机会便在不知不觉间被送到了她的面前。
只有我觉得“我喜欢你为了你我愿意去学东西”这句话很恐怖吗?像枷锁啊啊啊啊啊啊,好心疼静筠
拾贰
翌日午后,阮静斐不请自来。
大概平日里被阮三爷约束惯了,一踏入阮静筠的小院,他的表情便局促的不得了,小栗端上的酸梅汤也仅仅只抿了一口,便直入了正题,问道:
“傍晚前我与几个朋友打算去滨湖公园放风筝,阿筠,你要不要同我们一起?”
冰凉的汤饮入口后仿若冻结了几息,才被缓缓吞下。
因为太过诧异,阮静筠的舌头一时竟似打了结一般,为了不让这骤然而来的沉默太过突兀,也为了避过阮静斐看来的视线,她侧身将手中的小瓷碗放在桌上,动作又慢又轻。
他怎么会来邀她出门?
阮三爷的对女儿管束之严苛,整个阮家是无人不知的。虽说他们绝非什么守旧家庭,甚至阮静筠小的时候,还曾有叔伯长辈想要为她争上几句,但到了今时今日,恐怕早已没有谁还打算再给自己惹上这样难解的麻烦。
而阮静斐也再不是当初那个日日在上学归来后,缠着三叔,要与他理论「个人的自由权利」的气盛少年了。
所以,他此刻的邀约在阮静筠眼中,根本就是绝对不可能在现实中发生的事,即便阮三爷此刻并不在家中。
更何况,阮静斐还是来约她,去和他的几个男性朋友一同外出。
「他难道不知,父亲最无法容忍的就是这个?」当然不可能。
不过,阮静筠自然绝对不会主动提醒他这样做的后果。
毕竟,大概没有人比她更想走出这个家,哪怕仅仅只是去距离大宅不过数百米的滨湖公园。
但她也猜得到,既然阮静斐已经同她提了此事,便不会那么容易反悔。所以,阮静筠心思回转了片刻,到底还是想要试探一下究竟为何。
方才拼命掩藏的诧异,此刻却悄然浮现在眼角眉梢,她盯着他,迷惑道:
“现在这样的天气,去放风筝?”
阮静斐自己大约也是觉得这个提议十分无稽,脸色微微有些发窘,但他却仍是努力去维持住坦然的微笑,耐心同她解释说:
“所以,才想着得五六点钟再去。到时天还亮着,又是在湖边的空地上,既不怕没有风,肯定也凉快许多。”
想了想,又压低声音,继续道:
“那个钟点,大家各自繁忙,出入也会方便许多。”
他们这伙人外出,自然没有「不方便」一说。所以,阮静斐故意添的这句话,不过是为了隐晦的透露,他有法子将她也带出去。
话已至此,他偏头瞧向双手叠放在腿上,垂着眸子,表情看似十分为难的阮静筠,再一次问道:
“阿筠,你要一起去吗?”
其实答案,阮静斐是大约猜得到的。
和许知秋出生即在上海不同,他生在老宅,长在老宅,是后来为了读书才离开临城的。
故而,阮静斐和阮静筠自幼时起,便常常能见到彼此。逢年过节,全家必须聚在一处时,他还得承担起带着这个年幼又「怕生」的七妹玩耍的重要任务。直到她长到十来岁,他才总算光荣卸任。
因为这段经历,阮静斐一贯认为,自己比这大宅里绝大多数的人,稍微多了一丝丝对阮静筠的了解。
比如,他就十分清楚,眼前的这个至今满目天真的堂妹,在不到十岁的年纪,便已经有了无穷无尽的办法,任意摆布毫无察觉的他。
而这条经验便来自于,那一年,她不着痕迹的说服了他,使他深信自己是进步的斗士,而后,竭尽全力在三叔那里,日日闹到脸红脖子粗,只为给她争取「自由的权益」。
因为这件事,从小只接受过长辈赞许的阮静斐,挨了人生中的第一顿打。
以及第二顿,第三顿……
再比如,阮静斐很能瞧得出,在阮静筠乖巧顺从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一颗无时无刻不在想方设法「逃走」的心,从来都是。
果然,如他所料,她的手故意在裙摆上紧紧攥住了半晌,终是做出下定决心的模样,点了点头,说:
“那就麻烦五哥啦。”
语罢,阮静筠的姿态放松了些许,她又一次瞧向他的双眼,莞尔道:
“其实,昨日就很想放风筝,只是院子太小,到底放不开手脚。”
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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