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2）

小花则是无所谓的说道：“流点血受点伤一时半会死不了，若我替你救治，被黑衣人所乘，咱俩早已蹬腿伸脖子，哪里还能平平安安的坐在这里说话。”

圣怀仁没有反驳，虽然昨日血流如注，但于性命无碍，只是不知若一直堕入梦魇，后果会是如何。

想起昨日的梦魇，还真是奇怪，感觉无比真实，几乎令自己相信，这一切会在未来的某日发生。

拼命回忆昨日场景中自己手捏诀印的姿势，却发现关于诀印的记忆此时此刻，正一点一点被消除。

又想起昨日人族、妖族、魔族，三族联合，共同对付黑暗深渊的场景，梦呓般的开口问道。

“小花，你相信人、妖、魔，三族有朝一日，会联合在一起共同对敌吗？”

小花将擦拭干净的步枪收起，反问道：“你认为我会放过那些狱中想要截杀我等的黑衣人吗？”

圣怀仁摇了摇头，并表示不会，而是表示不知。

小花却误以为是自己想要的答案，接着说道：“那不就结了，既然我不会放过他们，人、妖、魔三族怎会联合在一起。”

圣怀仁沉默许久，又开口问道：“那如果是对付外界异族呢？”

小花干脆的回答道：“即便天崩地裂，人、妖、魔三族也不可能联合，亿年来所结下的怨恨实在太大，根本无法化解。”

圣怀仁无法将梦境说给小花听，这实在有些太过荒诞，三族之间的倾轧是来到这片洪荒世界了解到的，第一个大事件。

虽然说法不一，各种版本同时在世间流传，但归根结底三族之间除了你死我亡，绝无第二种可能。

像极了在曹县时，自己、铁头娃、愣头青三人，三足鼎立。谁也不服谁，谁也弄不死谁。但一有机会，就会使出雷霆手段。

两方消亡，一方称霸，才是最终的结局。

“小花，什么是主宰？这是封号还是境界？”

圣怀仁又想起在梦境中，人、妖、魔三族在互相攀谈和打斗时，对各自的敬称。

若这个称谓只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则表示这只是个梦境，若反之……

只见小花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觉得自从大狱归来后，提出的都是些摸不着头脑的问题，关心的问道：“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总问这种没有头脑的问题，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不对呀，你已凝气，按理来说不会像凡人那般得首疾，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麻烦。”

“我只是想知道，在儿时常听父亲念叨，突然想起，所以随便一问。”圣怀仁扯了个慌，并不愿说是梦境中听得。

小花更觉古怪，说道：“你不是跟我说过，在你出生之时，父亲就离家修仙去了吗？为何又是在儿时听到，还是经常听到？”

圣怀仁对这种提问早就习以为然，回答自然是天赋异禀，在娘胎里听来的。

“主宰既是境界也是封号，人、魔、妖各有不同，人族称为主宰，也叫做天地之主，魔族称呼为魔神，妖族唤为妖王，但都可统称为主宰。属于三族之中最顶尖者。”

圣怀仁尽量使自己平静，不希望表现得太过惊讶，故作镇定的又问道：“那你口中三族最顶尖者现如今共有几人，也就是我所说的主宰，是不是每一域都会出一人、一妖，或者一魔。”

此番话语引来了刚从大狱回到驿馆，准备进门禀报一二王五的大笑，来到屋内朝着小花行过跪拜礼之后，对着圣怀仁回答道。

“小道友看来是真不懂啊，主宰怎么可能同时被多人共享。自古以来同一时代，每一族都只有一人、一魔、一妖能获得这等称谓，且获得者无不是翻手可摘星辰，覆手可灭天地之最强者。若真在同一时代出现多个，这天地自然是无法承载的。”

圣怀仁还想提问，却被小花一个眼神阻止，虽然觉得这个眼神极为令人不适，但还是闭口不言，任二人说去。

“结果如何，可曾问出有用的东西来？”小花问道。

王五则极为恭敬的回答道：“禀公主，您的方法确实有效，当即就有几人愿意道出实情，只是他们所知仅皮毛而已，想要深挖，还得耍些手段……”

接下去王五的话语，圣怀仁没听到半点，只见其双唇不断的触碰，喉结不断的蠕动，却没有声音传出。

再望向小花，看见其不住的点头，听得认真仔细，知道这是不想让自己知道。

遂穿上了鞋履，独自去到屋外，让二人安心说话。

拿出武技细细翻看，却发现无论如何都看不进去。

脑海中一直在思考主宰一事，且梦境中的片段，时而闪回，却发现闪回过后愈发模糊，越不想忘记，却忘得越快，最终只记得一个大概，和只言片语。

小花与王五这一说，就说了大约两炷香左右，待听到小花高声说道：“胡言乱语，那二人不要杀，用最酷烈的手段日日折磨，直到说真话为止”之后，又过了百息功夫，看见王五从屋里走了出来，与自己打了声招呼，又径直出了别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