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2）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正当陈九打开大门走了出来。

把大门傍边窗前的一个娇小的身形，吓了一跳。“九哥，你......”

给陈九撞了个正着，望着陈九清澈的眼神，干净的衣着，与往日不太一样，何小鹿变得有些紧张。

“九哥，你的病好了？”

看到何小鹿手中的甘薯和白粥，这一年来，脑部受伤，行动不便的日子，都是这个邻家的女孩，每天给他带吃的。

陈九：“嗯，我没事了。”

听到陈九的回答，何小鹿双脸马上变得绯红起来。

一句，没事了，道不尽的却是千言万语。

之前，陈九都是邋邋遢遢的样子，神智不清，看到有粥饭端来，只会呵呵傻笑，话也不多一句。

开门之前，陈九还抽出时间，洗了个澡，换了昨晚那身尿骚味的衣服。头发不再是之前乱七八糟的样子，一头精神的流海碎发。

何小鹿看到陈九换了一个人似的，开始相信，她的九哥真的不傻了。

“你个粪桶，死女包，又从店里顺东西出去喂那个傻子，真是女大不中留，生女如生贼，还不赶快回来。”

说话的是何小鹿的母亲，何四娘。

听到何四娘的催促，何小鹿也是一阵慌乱，转身就要急急离去。

“小鹿，谢谢你了。”

正在离开的何小鹿，听到陈九的谢谢，驻步回头，喜极而泣，双眼含着泪花，“嗯，我回去先。”

整整一年的时候，疯疯癫癫的陈九终于病好了。

何四娘何小鹿，母女，经营着一家小饭馆。

就在陈九旁边，饭馆不大，平日老师傅在的时候，不常做饭的时候，都是帮衬何四娘的生意，点了餐，送过来也就是两步路。

老师傅的手艺和职业不受人待见。但是，毕竟也是衙门的工作，有俸禄，也在衙门认识人。所以，何四娘对他们倒是不好不坏。

毕竟平时，师傅也有经常帮衬着她们小饭馆，没有谁要和钱过不去。

而陈九和何小鹿自小长大，有点青梅竹马的味道，这一切，师傅自然看在眼内。于是，师傅又帮他说亲，但是何四娘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毕竟这两个是从小玩到大的孩子。

两家往来，仅限于生意，老师傅知道是自己的工作受到别人鄙视了。

但是自从师傅不在，陈九受伤变傻，何四娘就开始反对何小鹿来接触陈九。

这也难怪，这样的一个家庭。

搁谁也不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去交往。

何小鹿低着头擦着眼睛，难以抑制内心的高兴，匆匆忙忙的跑回自己的饭馆，与出门催促的何四娘撞了个正怀。

“哎呦，你个粪箕女，走路不带眼，快去干活，准备开早市。”

“四娘，早。”陈九看到四娘，打了个招呼。

四娘，天生一头自然的卷发。一早起来，还没有梳洗，宛如一头母狮子一样。

“哟哟，小九，吃了没？很久没看见你出来了，出来晒晒太阳也好，想当年多好的一个小伙子，要不是摔坏了脑子，哎呀，可惜了......”

说话的是何四娘,看到陈九出来，欲言又止，怕是引起陈九的伤心事。

“四娘，早好，还没吃呢？刚刚小鹿帮我帮我送来了，这是钱。”陈九掏出来五文钱递了过去，生意人，起早不赊账。

陈九说完，就把店铺大门的木板一块块的卸了下来。

何四娘接过了钱，现在看见行动自如的陈九，才反应过来：“小九，你......你......脑子真的好了？”

本来行动不便的人，走路都会摔跤，宅在屋里整整废物了一年，今天居然出来晒太阳，说话也不卡不啰嗦了，卸木门也麻溜得很了。

“昨天晚上，起夜，摔了一跤，醒过来之后，感觉就好了很多。”

陈九实在想不到什么说法，只能把他病好的功劳归于摔跤。

反正，昨天夜里，风大雨大的，摔不摔倒，别人也听不到。

“噢，原来如此，之前你摔了一跤，摔坏了脑子，现在再摔一跤，就把脑子摔好了，也是有可能的。”

陈九附和道：“对对，城里说书的那个张三，堂木一响，啪！不是经常说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就是这个意思吧？”

“我是傻也摔跤，不傻也摔跤，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站起来。”

店铺大门的木板全部卸了下来，陈九把木板都堆放在门角里。

顿时，整个店铺都光彩了起来。经过陈九全方位的打扫卫生，里面更是整洁得很。

“那个......小九......”

何四娘欲言又止，支支吾吾的，陈九看在眼内：“四娘，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

“小九，你这个店，要不你把店铺盘给我，这样你就有一大笔钱，你不用做，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