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2）

“千户大人，这是您的战马。

尚书大人的两匹红枣马，正在路边吃草，等吃饱了自然会跟您回去。”

“老倪，上次给你一个百户的缺位，你都不要。

非得回到马厩，说舍不得这些老朋友，直接给我拒绝了。

真是可惜了，你这么好的技能。”

老倪呲着两颗黄板牙，面颊耷拉着松弛的皮肤，在昏暗湿润的天光下，显得老态了许多。

手轻轻抚摸着干瘦的枣红马，两者额头轻轻的摩擦着，枣红马亲昵的发出嘶鸣。

“你是怎么发现的？”

锦衣卫中，会招收一些特殊技能的江湖人入内。

这种人，很难升迁，好在待遇不错。

“你刚刚来来回回，经过了车架三次。

在第二次经过车架时，驻足停滞一分二十五秒，可有错漏？”

墨栾的眼角余光望向了尚书大人的车架，同时用略微可惜的表情轻叹了一声，拍了拍老倪的肩膀。

“光凭这一点，就能够判断我便是刺客同伙？”

老倪在锦衣卫呆了二十多年，好歹也是老油条，就凭这一点可定不了他的罪。

“别紧张，我就是来提醒你一声。”

撂下这句话，墨栾牵着两匹马，重新配了一套缰绳，熟练地修好了马车。

“尚书大人，我们也该启程前往面见督公大人了。”

“这就过去。”

左良玉钻出车门、翻身上马，与锦衣卫千户并肩而立，朝着队伍前方缓行而去。

官道上，装满了尸体的棺材放在大坑之中，不少的锦衣卫正在填土。

一场雨过后，这条官道就会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淡淡的血腥味也会随着时间很快消散。

“什么时候，督公大人也会如此仁慈的对待自己的敌人了？”

“这种事儿，就不是下属能够私自议论得了。”

墨栾能够坐在千户的位置上，靠的就是性格上面的谨慎和一丝不苟。

“尚书大人，你的衣服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车里面刚进去的是什么？”

左良玉一听说这句话，面色上瞬间僵硬起来，连带着坐骑的脚步都微微停滞下来。

“这件事儿，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明明之前生怕我会被杀死，怎么这次就不害怕了？

就因为，对手是一个女人？”

原本，想着锦衣卫也有疏忽的一天，没有想到对方早就发现了，似乎还想试探自己。

左良玉生气的质问着，想要反客为主，掌控心理战主动权。

“我没有感受到杀气，判断对方并没有杀你的意思。

对方和你说了什么？

牺牲了几百江湖豪客，就为了往你的马车上送一个女人，可真是一次豪赌。”

墨栾随意的解释了一句，反而很在乎对方的身份和目的。

“这么说的话，你也没有杀她的意思？”

“那要看她，是什么身份，什么目的了。”

“我现在只知道，对方的身份是白莲教神女，一个及笄之年的可怜女子。”

这次换成墨栾沉默了，死了这么多的人，就是为了送一个十五岁的女娃子接近商部尚书？

这群武林人士的脑子里面，全都是肌肉么？

如此脑残的主意，竟然会被全票通过？

“对方长的很漂亮？”

左良玉回味了一下，缓缓的点了点头，的确是万中无一的女子。

“你这个表情，很值得商榷。

我有理由怀疑，你和她发生了亲密接触。

再接再厉！”

墨栾眼神中露出我都懂意思，快马朝着前面的马车疾驰而去。

“没你想得那么离谱，就是不小心碰到了而已。

对了，那句再接再厉是什么意思？”

两匹快马一前一后，疾驰在火把林立的官道上，停在了金属坑洞密布的黑底麒麟纹马车旁边。

“督公大人，商部尚书求见。”

“良玉来了，没有受到惊吓吧？”

低沉沙哑的声音从车厢中传出，时不时的发出压抑的咳嗽声。

“多谢督公大人挂念，良玉一切都好。

只是，白莲教神女在我的车架里面。

不知，督公大人有何吩咐？”

左良玉一路上想了又想，还是决定老老实实先行交代情况。

不是说表不表忠心的问题，而是有没有刻意隐瞒的问题。

“山东多贫民，时常有民变发生。

这本身不是百姓自己的问题，而是我们自身的问题。

白莲教不能纵容其肆意发展，治标更要治本！”

此次，剿灭白莲教的行动失败，不能说对方的实力有多么强，也不能代表对方有多狡猾。

只能说明一点，对方在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