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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相残杀。

她说的这一切似乎都在印证一个事?实?, 郁九如已经不是当初的郁九如。他现在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甚至可以和符布合作。

“我说这些，其实?是希望姐姐你能知道真?相，虽然我希望尊上?能亲口告诉你, 可他似乎没有这个打算。”

话里的信息量极大, 中间还夹杂这部族之间的斗争和算计, 她想了一会才明白这些关系。

初茵沉默了一会, 明白她是不希望自?己被欺骗，所以才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自?己。

“谢谢你, 小?凤。”她真?诚地看向?她道。

小?凤眼盯着她，语气?坚定，“如果你想离开，我一定帮你。”

如果在看清他的真?面目之后，她决定远离他，那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站在郁九如那边。

“离开吗？”初茵拍了拍她和自?己差不多高的肩膀，“我暂时不会离开，和谈还没有结束。”

“而?且，我觉得他可能没有你想的这样坏。”

小?凤微微抬头，不解地盯着她：“阿茵姐姐？”

难道，知道了一切，她还是决定继续相信尊上?吗？还是说，她怀疑自?己说的并不是真?话。

“我不是怀疑你说谎。”初茵笑了笑，“而?是我决定相信他一次。”

“他这人?极会掩饰，经常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但?他第一次对我说出了心之所想。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我愿意信他一次。”

这样逻辑自?洽的谎话，若真?是栽了，她也认了。

更重要的是，她曾经也面临过和他一样的处境，在替人?涤魔的那些年，她很深刻地明白，她不可能让所有人?满意。

“有些人?就是会面临这样的选择，救哪个人?，救哪一方人?，要不要为了救更多的人?牺牲少?数人?，多数时候并没有两全之法。”

“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你该庆幸做选择的那个人?不是你。”

初茵暗暗叹了一口气?。

小?凤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就是希望你知道真?相，而?不是被人?蒙蔽，如果你选择相信，我当然也相信你的选择。”

两人?又聊了一会，直到夜深了，才相携离开。

就在她们离开之后，一道身影缓缓走出林荫之中，凄清的月色下，枝桠的阴影划过他的衣袍。

夜里的温度很低，但?他胸口灼热得厉害，像是把所有的理智都燃成灰烬一样。

她说，他信自?己一次。

这是真?的吗？还是，她已经发?现了自?己，是故意说给自?己听。

郁九如的眸子亮得可怕，紧紧盯着两人?离开的方向?。

*

初茵回到院内时，发?现苏溪还没睡，他坐在凉亭一角眉头紧锁。

见状，她走上?前去，“苏首座，也许，你应该换个思路。”

在初茵看来，郁九如已经把答案告诉他们了，但?是因为苏溪，所有人?都被他带偏了。

如他所说，可能是因为他看着郁九如长大，有一种长辈的思维，所以在面对郁九如时，他的想法永远都是怎么满足条件。

但?郁九如这个人?又总是口是心非，他不肯将自?己真?正的想法告诉他们，反倒总是说一些无足轻重的细节，误导他们。

苏溪皱眉：“你的意思是？”

“郁九如的意思是，无法向?南疆百姓交代。所以，问题不在楚寒衣，而?在南疆的百姓身上?。”

“想救楚寒衣，就要拿出让南疆人?满意的条件。”

次日，郁九如再次接到了一张帖子，与此相对的，还有一份详细的条款。

上?面说，只要能给那三个南疆人?一个痛快，他们愿意将之前俘虏的南疆人?送回来。

而?对于两边的争议的土地，则可以按照之前的约定，共同管辖，并且将税收利润九成让给南疆。

郁九如看了忍不住微微挑眉，他条件苛刻是希望他们能知难而?退，没想到他们竟还能全盘接受。

是她的主意吗？她想要他这么做。

想到昨夜她的话，他的喉结滚动一圈，变得干涩无比。

“让他们过来。”

第二次的谈判很快来了。

初茵跟在人?群最后，再次进入殿内时，发?现郁九如已经坐在了主位上?。

他脸上?仍带着青灰，像是大病未愈，强撑身体?过来。他的手里拈着那页密密麻麻的纸，垂下薄薄的眼皮，神色平静地让人?琢磨不透。

他们进来时，他只抬眸看了一眼，并未出言招呼。

直到所有人?落座，他才放下手里的东西?，身体?微微后仰，扫过在场之人?。

“你们拿出了一点诚意。”郁九如神色平静地扫过在场之人?，语气?却是高高在上?。

俞宗主眉头一皱，开口问道：“尊上?这是同意了？”

感应到看过来的视线，郁九如克制自?己想要看过去的目光，微微颔首，“有些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