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狱中人（1/2）

古代的牢房西周至秦朝都有囹圄之称，汉代至元朝通称狱。

尽管称呼不同，但天下的牢房一般黑。哪怕是在洛阳脚下，也没有什么不一样。

卫仲道之前看过一篇狱中杂记，里面讲述了狱卒把这些犯人安排到一个大通铺里。这个大通铺吃喝拉撒都在里面，空气不流通，容易发生疫病。经常有直接病死的人被狱卒拖出去。有的时候活人和死人睡在一起，居住条件非常恶劣。如果犯人想要换一个好一点的环境，就必须要根据犯人的家庭条件出钱。

当卫仲道被李肃带入牢房时，已是夜晚了

迎面就是一大股腐烂与臭脚丫子混合在一起的美味传来，卫仲道生下来便是在大户的卫家，何时收过如此委屈，当场就差点吐了，幸运的是今日刚到洛阳，腹中尚还空空荡荡的，没啥存货，不然必要来上一场现场直播。

一旁不明所以的李肃见卫仲道口中一会鼓胀一会消逝的，好似有一暗器，对狱卒交待道：“这是董太师下令收押的人，不想死的，给我好生看管了”

“廷尉大人放心，小的知道”牢房中走出一牢头恭声应道，只是看他身上正拿着的刑具，不用说是刚招待完客户了。

原来这李肃官拜廷尉啊，廷尉这一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负责的就是地方的刑法狱讼。

明白了这里谁说话做主，求生欲爆表的卫仲道当即对着李肃挤眉弄眼

“李肃兄弟，我的亲兄弟诶，太师他日还要召见我的，给我安排一个舒服点的地方呗”

刚对牢头摆完官架子的李肃，正要唤人把卫仲道押进去，听他这么这么一说，心想：“对啊！有幸带他进宫，跟着一起听了缘由，此事若是属实，卫仲道那可就是大功一件！”立即换了个嘴脸，“仲道兄弟，那是自然，来来来，你去甲房暂住着，一切等候太师吩咐”

“感谢李肃兄弟啊！他日若是升官发财必不相忘！”

“客气！客气！”

一番商业互吹中，卫仲道对自己很满意。毕竟争取到了被移居“环境优美”的甲房的机会，你问我有多优美？没那么臭了啊！

只剩那个老头，悻悻的看着自己的刑具，大概是在惋惜看那对话，自己是派不上用场，敲诈不了银子了。

......

分明也就近百米，在卫仲道百番不情愿的磨蹭之下，竟是耽误了近半个时辰方才到达了自己的“居所”。

卫仲道离别时情真意切的对着李肃说了一句：“宝贝，记得早点来接我”

李肃回想起先前，这卫仲道一会儿说自己脚痛好像骨折了，一会儿说自己想拉屎了忍不住了，一会儿又是什么悲伤到不能呼吸了，一番折腾早已气得他不行，不想答话“梆”地一声便是锁上了铁闸。

卫仲道耸了耸肩，向牢房内看去，

不愧是天字一号的甲等房，竟有一丝缝隙透着月色泛起几丝光亮！周遭并无他人，只余一满头花白的年迈老头盘腿坐于正中的杂草之上，卫仲道被押进来时，抬头看了一眼，见不认识便是继续闭目。

卫仲道随便找了块空地，亦是一屁股坐了下去，“嘶”菊花有点痛与冰凉，抬头见老头虽身处牢狱，但是穿着整洁，气质文雅，应该不是那种狱中臭流氓，大感菊花得保之际，一边试探道：

“老先生，以后咱两就是狱友啦，有事互相照应啊！分点你的草呗，这地太硬了！”

年迈老头似没听到话语般不曾搭理，

又是碰了个空气，卫仲道有点蛋疼，明白关在这里的肯定非富即贵的装逼犯，还是忍不住对他比了个中指，直呼：“我去，现在当官的是不是都这么高冷，这么牛逼哄哄啊，我看我那岳父蔡邕也不像如此啊。”

老头闻言睁开了眼，“我不是当官的了。你说你是蔡邕的女婿？”

卫仲道心想，还以为关里面的都是大人物呢！不是当官的那你牛逼个啥劲啊？你高冷完了该换我来了！慢条斯理的“嗯”了一声，“是又如何？”

老头突的一下站了起来，

看得卫仲道吓了一跳，心想：“这糟老头子，人不可貌相，原来是喜欢富贵人家的菊花！”

正当卫仲道搬出猴子偷桃的功法架势来保卫自己之时，却见站起来老头开口道：

“老夫荀爽，与蔡邕大人相交多年，今有要事想商，可否代劳？”

什么情况？要投奔我岳父吗？等等，荀爽？卫仲道眼前一亮，“老先生，可是有一侄子名叫荀彧？”

荀爽听闻此话，疑惑到：“小兄弟怎知？我荀氏是有些名声，这是我这侄子尚还声名不显。”

得到确认，卫仲道虎躯一震，乐呵道：“哈哈，不重要，荀爽先生，既然与我岳父故交，让你侄子以后来跟我混吧，保管好生招待！”

荀爽不屑的笑了笑，“我那侄子现在闲云野鹤，与老夫一样尚未寻得明主，更是无从谈及投奔”

卫仲道看荀爽那慷慨陈词的样子，恨不得上去给他一巴掌，心道：“得！牛逼，现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