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水镜先生（1/2）

卫仲道和徐庶骑马去见司马徽，他并没有带其他人，一来不想打扰老人家清静，二来也并没有招揽司马徽跟着自己回陈留的意思。

司马徽太淡泊名利了，而且已经年迈，跟着自己折腾保不准儿有生之年还不能荣归故里，到了最后还要埋骨异乡。

两人一直慢慢走过去，等终于到了徐庶说的那个地方的时候，此时已经黄昏，是一处郊外。

青山绿水，好不宜人。

不一会儿，卫仲道就看见一素衣老人正坐在树下乘凉，手中还握着锄头，不过眉宇间却是一股仙风道骨之味儿。

“老人家？”两人走了过去，卫仲道轻声喊着。

司马徽抬头看卫仲道一眼：“是徐元直啊，不知这位是？”

卫仲道连忙咧嘴傻笑：“陈留，卫仲道。”

“讨虏将军？好，好啊。”司马徽上下打量着卫仲道，“大人星眉朗目，气宇轩昂，如今春秋鼎盛，又刚刚如此大胜，在诸侯之中也算名列前茅了。”

司马徽拍了拍手，微微一笑，领着二人便朝屋内走：“贱内刚刚做好了饭，何不一起去吃两口？”

“好。”卫仲道头一回这么紧张，比当年见老丈人还紧张。

颍川多名士，卫仲道让他满意了，基本上三国中自己就能在这乱世立足。那刘备白手起家，可不就是得了司马徽的帮助？

三人一同进屋，只见一个头发半白的妇人正在摆着碗筷，不多不少，正好四副！

他竟然知道我要来！卫仲道心中感慨，若不是提前就在准备饭菜，又怎么会如此丰盛？又是鸡汤又是猪肉。

徐元直苦笑不已：“先生既然有意让我辅佐主公，为何又将我举荐给何曼？元直实在不懂。”

“那何曼本是农民领袖，如果能赢，到底也是为了平民百姓，若不赢，那是天命。”司马徽淡淡道。

“我昨夜夜观星象，说有一贵人要来，竟然真的是大人。”司马徽是个好好先生，说话也挑好的说，甚至这个成语多半也是因为他而得来的。

虽然司马徽看起来一副仙风道骨，才识渊博，但是卫仲道却知道这也是一个妙人儿。

司马徽活了一辈子，绝不说别人的短处，和人说话的时候，从来不问别人的好恶，都说好话。

邻居向他问好，司马徽回答说：“好”。有一次，有人告诉司马徽自己儿子的死讯，司马徽还是回答说：“很好”。然后司马徽的妻子知道后便责备他：“人们认为您有高尚的道德，所以告诉您。您为什么忽然听说他人的儿子死了，而对他人说好呢！”

司马徽却回答说：“您的话也很好。”

……

“先生，卫仲道本想请你出山，可是见先生年事已高，而且淡泊名利，卫仲道只能将那个意思憋在心中了。”卫仲道觉得还是试探一下，如果司马徽真的有那个意思最好，没有也就算了。

“不瞒先生，卫仲道这次来是有很多困惑请教先生。”卫仲道虚心求教。

“好，好，你说吧。”司马徽给两人倒满了酒。

卫仲道也不客气，拿起来就一口喝了个干干净净。

“我先应召进了洛阳，几次平定黄巾军，又参与了诛杀董卓，于名上，应该还算还有几分好的名声；然后我又在陈留许昌开了医馆，张仲景华佗是我的手下，治好了天下百姓的瘟疫；对外我施行仁义，对内我律法公正严谨，我又得了名士有荀彧郭嘉贾诩陈宫戏志才徐庶，猛将典韦张辽李典。”

“可是名声再大，兵民却不归顺；瘟疫刚过，黄巾军又来攻打；名士猛将虽多却只是收复失地，难以开疆拓土。”

卫仲道说到这里也感觉心神疲惫，豫州一片欣欣向荣，但是那全部都是表面现象，一旦周围有十万强兵的诸侯来讨伐他，他就会陷入万劫不复。

而且还是难以翻身那种。

“好好……”司马徽捋了捋胡须，沉默了一下，慢慢替卫仲道解答疑惑。

“你应董卓之召诛杀董卓，对大汉忠，对董卓却不义，至于名声，谈何而来；瘟疫横行，如果所料不错，你的手下可是揽了一笔巨财，此财不义，哪怕大人对周围百姓再好，再施钱粮，也会被人诟病；大人师出无名，没有开疆拓土之心，哪里能要求手下去开疆拓土呢？”

寥寥几句却都说到了点子上，卫仲道一直在等着天下有变，能够虎牢关之后挟天子以令诸侯。可是变倒是变了，前前后后三十万黄巾军作乱，没有得到实际好处不说，还成了诸侯的眼中钉。

“前辈有什么计谋吗？能够让卫仲道快速强大起来？”卫仲道觉得司马徽简直就不是人了，远在颍川，竟然能够这么清楚陈留的事情。

然而真实情况却是贾诩的问题，这丫的太能搞事情了，现在全天下谁不知道卫仲道有个很能耐的臣子？

那天诛杀何曼的时候杨修说漏了醉，贾诩这两个字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荆襄之地！

而此时荆州之中，贾诩正一脸懵逼地骑在马上，看着那些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