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2）

“哎呦，一看两位就是达官贵人，姑娘们快出来接客！”还没看到人，就已经听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了声音。

眼前是一个年纪有些大的妇女，从里面匆匆走出来，楼上呼啦啦的下来一堆人。不同于金陵城的高端，这里更加显得粗放。眼前大约有十来名女子，皆用扇子或者用纱绢掩住面部。周玖这次可是看清楚了，各个符合现代人的审美，都是身体比较匀称，有线条的。

望着眼前的姑娘，周玖心想，全部包下来，剩下的黄金应该是绰绰有余的，“为了不让没选中的姑娘伤心，我们全部要了。”

“多谢三位大爷。”说罢便一拥而上跑过来。

这时候，鹰十三也进了大门：“我们是一起的。”

看到周玖和王阳明被十来个姑娘围着，找到老鸨，低声问：“一个姑娘要多少两银子。”

“那就看是要金鱼还是木鱼？”老鸨笑道，拿着袖子捂着嘴。

“金鱼和木鱼有什么说法吗？”鹰十三问道。

“这位大爷简直是明知故问，金鱼摸得，木鱼摸不得。”老鸨说。

“没想到你们这一行，也有黑话。你也看到了我这身打扮，我不是什么读书人，我跟那两位老兄不一样，我不听小曲，也不看舞蹈。我要就是要可以摸得金鱼。”鹰十三说着比划着。

“金鱼10到100两银子不等，木鱼最多要100到1000两银子不等。木鱼基本看不见，金鱼是可以看得见的。”老鸨说罢指着眼前十多个姑娘。

“那原来这些都是金鱼，为何木鱼反而比金玉贵”周玖凑到跟前。

“木鱼培训成本高，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都是要从小学起。货源也缺，普通人家的孩子能飞出凤凰吗？好的木鱼多为被抄家的大官员妻女。”老鸨解释道。

“那有点像日本的艺伎了，博学多才，能够跟任何人聊得来，但是只卖艺不卖身。陪客人聊天，收费极高，培养过程很漫长。”周玖说。

“日本？”王阳明说。

“目前应该说是东瀛，亦或是倭国。五百年后，他们对于中原的文化，保护的甚至比我们做得好一些。近代很多日本人还自称是明朝遗民，自愿参加到近代的革命洪流里。”周玖说。

周玖心想自己曾经的时代里，自己顶多是洗洗脚、踩踩背，不敢越雷池一步。艺伎似乎是遥远的神话，对于一小时收费一万元的好奇，究竟会是什么样的体验。

历史书上所说起源于17世纪，但是源头更有可能是古代历史上最光怪陆离的万历年间传播过去的，万历怠症使得社会几乎处于停摆状态。民间的夜生活可谓异常之丰富，天下第一奇书《金瓶梅》成书就在这个期间。

“老鸨，这样可好，我要个最好的木鱼。”周玖盘问道。

“最好的，我们这最好的木鱼可是要白银一千两，也就是黄金一百两，方能一见，时间为一个时辰。且要能通过考验，方可见面。”老鸨道。

“这年头还有银子不好使的地方呀。”周玖说。

“那眼前这些姑娘该如何？”老鸨说。

“王兄最近一直舟车劳作甚是辛苦，你们不如先入好好聊聊。”周玖说。

“恭敬不如从命，一直想借机问问周兄金陵城那晚从中格出了什么道理？”王阳明突然打断道。

“一夫一妻制度的优越性，是在保护广大的男性的根本利益。”周玖打趣道。

“我大明朝稍有钱粮的男子都会三妻四妾，很好有人倡导一夫一妻，周兄能有如此见识倒是让我吃惊，那我可要今晚就去格这个道理。”说罢，王阳明便在姑娘们的簇拥下入了屋内。

“好妈妈，还有金鱼没有了？”鹰十三急忙拉着老鸨问道。

“你看嘛，被一网打尽了。”老鸨指着已经走到尽头的王阳明。

“那该如何呀？”说罢鹰十三跺脚说道。

“好汉莫急，我给你问问教坊司的姑娘有没有能过来支援一下的。”老鸨说。

“教坊司属于官方营业的妓院，里面的老鸨和姑娘们都是有编制的，享受国家俸禄。老鸨也是有“吏”的身份，换成品级，也差不多和驿丞一般，属于从九品官员。”周玖缓缓说道，面露难色。之前看过《绣春刀》，那里的教坊司简直是人间地狱一般。

“那多麻烦，我自己去一趟就得了。顺便挑一挑。”说罢，一个龟公便给鹰十三带路出了大门。

“老板，我想试试木鱼可否？”周玖附耳说道。

“取画册来。”老鸨说。

一个龟公拿来长长的画册，画册上是传统的人物画，画卷约有两米之长，高约半米有余。画中七位女子各持不同的乐器坐在山水中，人物栩栩如生，图上女子惊若天人，尤其是中间女子正细嗅一条桃花枝，甚是妩媚。旁边题写的诗句怎么如此熟悉："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这难道是，唐寅唐伯虎的亲笔画作，要知道单单是2.8平尺的《妒花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