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朕欠你一个人情（2/2）

，令人极为不适。

“快拿水，给外祖母漱口。”沈静禾这话，自然是对慕初郁说的。

在慕初郁倒水的同时，沈静禾已经快速的收完银针，扶老夫人平躺下去。

见老夫人神色虚弱，沈静禾忙给她诊脉，神色却不由轻松几分。

“你在这里守着外祖母，我需要配置药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儿，沈静禾从床尾下去，脚步都有些虚浮。

毕竟是病了一场，沈静禾的身子纵然恢复了几分，可在这种精神力高度集中和紧绷的情况下，还是疲惫的很。

慕初郁没有作声，但立在床头的姿态，却表明了他会如何做。

沈静禾让丫头放下铜盆后，便把人打发出去。

只隔着一扇屏风，慕初郁自然是听的真切。

稍微移动脚步，慕初郁透过缝隙望过去，便瞧见沈静禾取出靴子里的匕首，割破了手腕。

那匕首，是沈静禾及笄那年，慕初郁送给她的，削铁如泥。

鲜红的血液，自沈静禾白皙的过分的手腕流淌而下，滴入铜盆之中。

并不是第一次见沈静禾割腕放血，可这一次慕初郁有的不是报复的快感，而是心中沉闷的厉害。

她，会主动放血，是因为念及旧情，还是真的把自己当做药人了？

慕初郁猜不到沈静禾的心思，眼中只有那鲜红的血液。

静待了几息的功夫，沈静禾见盆中的血液变了颜色，方才取出一旁空置的茶盏，滴了几滴鲜血进去。

自行做了个简单的包扎后，沈静禾提笔写下了药方，出门去吩咐丫头尽快准备好。

各大府邸中，都会有一个专门的药房，存置一些常用药和稀有的药材，除了自家人能用之外，也可以做人情用。

“皇上，我要去给外祖母煎药，若是发现外祖母有任何异常，立即叫人来找我。”沈静禾冲着屏风的方向说了一声，便端着那盛有她鲜血的茶杯离开。

一个时辰后，老夫人已经服药，并且让御医诊脉，确定暂时无性命之忧。

沈静禾的医术，得到国公府的感激，而慕初郁则是对沈静禾救人的动机，有所怀疑。

小花厅中，沈静禾正在认真的看国公夫人所提供的药方，这些都是老夫人之前病重的时候，由不同大夫所开的。

用毛笔勾勒了几味药材，沈静禾开口道：“这些方子，单独用都是有效果的。而这几味药，功效看似是相近，实则在短期内连续服用，会在体内产生毒素，伤及肺经。”

“外祖母的年纪大了，早年忧心、思虑过重，而伤了心肺，所以用不得重药。如今又被这些药的药效所伤，肺腑的经络已经堵塞。”

“可能治？”慕初郁最为关心的是结果。

其他人也同样在意的是这点，都热切的望向沈静禾，希望她能给一个准确的答案。

尤其是护国公夫人，她万万没想到，好心给老夫人换了几位大夫医治，结果反而害了老夫人。

若是老夫人就此故去，她岂不是等于谋杀婆母？

“能治。”沈静禾点头，可神色却依旧凝重，“只是这救治的方法，我怕你们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