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巫蛊之法（1/2）

那叫苏卿菱随手拦下的丫鬟虽是顾虑着薛姨娘的威仪，可更加害怕眼前这表面上瞧着温雅和善。私底下责打起下人来毫不留情面的苏大小姐。

“听说是那嬷嬷不愿就医……那府医前去为她诊治，却将人拒之门外，如此一来耽搁了些时辰，再加上那嬷嬷年事已高，是而今早便去了。”

苏卿菱托着下颌略微不解。这蝼蚁尚且惜命，怎的这嬷嬷便如此不顾惜自己的小命，按理说。她如今在府邸也算得上是受人爱戴，这薛姨娘虽明面上主仆相称，私底下却是当做母亲那般孝敬的……

“本小姐知道了，你且下去忙吧。”

苏卿菱猜想如今薛姨娘定是伤心得很，她也算是薛姨娘从小看护着长大的。虽说此人待她算不上亲厚，可多年来也不曾亏待过她，且薛姨娘膝下并无子嗣，是而这些年来她与薛姨娘相安无事，倒也是真心将她拿自家人看待。

如今薛姨娘最为爱重的奶娘去世了，想来定是难受得紧，于情于理也该去探视一番，打定了主意前去探视，苏卿菱却觉着不该是这一副行头过去。如今自己方才从太子府回来，一身华服，珠翠满头，若真是这副模样去了薛姨娘那，指不定叫人觉着她别有用心，不懂得以死者为大。

是而，苏卿菱回了一趟自个儿的别院，换了一身素服白衫。云髻上簪着白玉步摇以及一支银簪，她作为苏府嫡女，自然是不可能披麻戴孝，如此一身素服，也算是给了那嬷嬷体面。

苏卿菱带着侍女备了些点心前去别院探视。

薛姨娘见是他，颇有些欣慰一笑，吩咐婢女将苏卿菱招呼着坐着。

苏卿菱将点心搁在案上，细细打量着如今的姨娘。面容未施粉黛，显得有些憔悴苍老，眼下乌青，唇瓣青白，上头泛着些许裂纹。一会儿不见，姨娘好似苍老了许多，也兴许是从前浓妆艳抹，让人瞧不出真实的模样罢了。

“我这副模样倒是让大小姐看了笑话了。”薛姨娘有些牵强一笑。

苏卿菱摇了摇头。心里头倒有些不是滋味儿。“姨娘，节哀顺变。嬷嬷九泉之下若是知晓姨娘您为她这般伤悲，想来也是走的不安稳。”

薛姨娘捶胸顿足，豆大般的泪珠便从那眼眶滑落，“她如今走的便安稳了吗？是我的错，我那日便不该放任着她去掌掴那柳月，我明知那夜妃雪并未良善之辈。”

苏卿菱忙上前安抚道，“姨娘。”她重重喝了一声，“切莫将旁人的错误揽在自己身上。是那夜妃雪咄咄逼人，刁钻跋扈。这一切与您无关呐姨娘。”

薛姨娘重重得握住了苏卿菱的柔荑，似是溺水之人挣扎苟且之际所抓住的一根浮木一般。“大小姐，你也是恨夜妃雪的对吗，你也是恨她的，你恨她夺了你的太子妃之位，恨他多年来跋扈嚣张，而你却一丁点儿办法也没有，恨她夺了飞虎将军对您本该有的宠爱。大小姐，你与我一起、一起杀了那夜妃雪如何。”

末了，薛姨娘唇瓣附在苏卿菱耳测，轻轻说了一声。

一起杀了那夜妃雪。

这话如雷贯耳。吓得苏卿菱娇躯一颤，抖了抖。

她一把甩开薛姨娘的手，似是躲瘟疫一般。背过身去，颤抖着唇瓣，好半晌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这、姨娘是不是糊涂了。这夜妃雪好歹也是我的妹妹。”

那薛姨娘一把将她掰正过来，直直地看着她，沉声道，“你以为如今留着夜妃雪，你这太子妃的位置便做的安稳嘛？且不说如今圣旨未下，万事皆有可回旋的余地，你只有杀了她，绝了后患，才能真正的如愿以偿。”

说丝毫不心动这绝对是假的。可即便是心动了又有何用。这夜妃雪怎么说也是个人，怎的能说杀就杀，更不论此人如今住在苏府内，若是在苏府出了事儿，陛下定是会派人追查。

若是查到她头上，别说是太子妃之位，即便是父亲大人的仕途也会受到影响……

苏卿菱清醒了些许，眸中掠过一道冷芒。她倒是觉着这姨娘好生糊涂，也不知是嬷嬷的死刺激到了她，还是如今年迈，已不如从前那般清醒。

“姨娘想来是今儿操办白事累着了。竟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夜妃雪乃陛下亲封的夜凰公主，若是当真在苏府出了事儿，你觉着咱们能脱得了干系吗？”

薛姨娘忙道，“只要叫陛下查探不出是你我二人动的手便可。”

苏卿菱嗤笑，“姨娘觉着，你我的本事怎么能做到真正万无一失呢？且这夜妃雪并非手无缚鸡之力之人，相反，她自幼跟着夜飞虎习武，这寻常的护卫可不是她的对手。”

换句话说，她与薛姨娘这两个弱女子，该如何取夜妃雪的性命。

“我既然与你商量此事。自然是有所计策，亦是有法子让夜妃雪死的悄无声息。”薛姨娘眯了眯眼，眸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