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挨打（1/2）

秦千筠没消停几天，又开始作妖了，这回闹的动静还挺大。

若若绘声绘色地描述给秦凡儿时，秦凡儿心湖直冒痛快的泡泡，她的邻县探秘计划还未成行，秦千筠这个没脑子的，倒先按捺不住，触怒了秦文光的神经线。

“听说啊，老爷当时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呶，就这样，一翘一翘的。”

若若没长胡子，为了达到最佳的描述效果，嘴角一抽一抽，模仿着秦文光吹胡子瞪眼，逗得秦凡儿直乐，好不容易乐呵够了，笑得腮帮子酸痛，才深呼吸好几下，稳住情绪，拉着若若坐下，将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问了个清楚。

其实若若也只能讲出自己所见的，她送茶点到老爷房中，就见秦千筠正跪在地上，半边脸肿得跟馒头似的，二夫人在一旁着急火燎，也不敢上前去扶，怯怯又无奈的看着秦文光，半个字都不敢多说。

“老爷真是指着三小姐鼻子骂的，骂她没脑子，自作聪明，要断了秦家的财路。”

若若吐吐舌头，四下望了望，告诉秦凡儿，她进去时，也连带着被骂了，而秦文光骂秦千筠那些话，是她隔着门偷听到的。

若若见到的，只是后半程，这事的前半程，更精彩一些。

早饭过后，秦文光叫来主店大掌柜，两人关着房门，商量着分店筹备的事情，正说到紧要处，“砰砰”的敲门声，打断了秦文光的思路。

他火大的喊了声：“谁？”

就听见秦千筠得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爹，女儿有事，要同您商量。”

哪儿有半分商量的语气，分明带着志得意满。

秦文光使了个眼色，大掌柜打开房门，秦千筠就大踏步的走进来，开口就是一句：“爹，邻县的分店，女儿想为您分忧，替您打理，您看行吗？”

她暗忖这几年账目算得清楚，鹤城从主店到分店也常去帮忙，经验历练出不少，若是帮着把这间分店打点好，日后在爹那里，便挺直了身板，试问几个儿女中，谁会有她这样的天资。

“爹，女儿是这样想的，大姐呢，日后是要给咱们秦家光耀门楣的，大哥嘛，光是鹤城这几间铺子，都够他忙的了，二姐做生意不擅长，二哥常年押镖在外，爹您一人劳累辛苦，女儿长大了，自当为爹爹分担。”

秦千筠喋喋不休，自以为是间，根本看不见大掌柜偷偷摇手，也没察觉秦文光越发铁青的面庞。

“谁告诉你分店的事？”

秦文光怒喝一声，震得秦千筠耳朵嗡嗡乱响，她下意识的往后一退，满腔热忱被吼得冷却下来，周遭转瞬，又像是窜起火苗，正是她爹秦文光的怒火。

秦千筠结巴了。

“我，我，我……就是，就是……大，大姐说，说的。”

话音未落，秦文光就跳脚了，直接一巴掌抡过去，抡得秦千筠眼冒金星。

“你当你爹是白痴？你大姐一向温文知礼，从来不过问店里的事情，分明是你自己躲暗处偷听，耐不住那点儿自私自利的小心思，装模作样的来讨打。”

秦千筠捂着红肿的脸，想哭，又不敢大声，脑袋里面乱哄哄的。

大掌柜见父女俩这架势，也不好多待，给秦文光躬身作了个揖，退出房门，他怕秦文光气极之下，将秦千筠打出个好歹来，特意去知会了二夫人一声，自个儿却打个转儿，朝东边去了。

秦千筠没说错，这事，的确是从秦千柔嘴里说出来的，只不过，秦千柔是跟大夫人在凉亭里轻言细语，正巧路过的秦千筠，躲在树后悉数听来。

她想着秦千柔都知道了这事，肯定是秦文光告诉了她大哥，大哥又说给大娘母女听了，既如此，何不抢个先机，向爹表明身为秦家子女的担当，说不定，爹会另眼相待。

头脑简单的秦千筠，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凉亭里的母女俩，不过是看她来了，做戏给她看。

二夫人匆匆赶去救女儿的时候，大掌柜正与秦千柔母女讲述着事情的经过。

“大夫人，这些年，您待我家恩泽不薄，小的定会为了大少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大管家指天为誓。

大夫人笑了笑，没说话，倒是秦千柔开了腔。

“大掌柜言重了，你与我娘是远亲，亲戚相帮，理所应当，这秦府大宅子，多少年来的风风雨雨你也亲眼得见，虽说大哥是长子，但在我爹眼中，做生意还是资质差些，少不得你在背后帮衬着。”

秦千柔从袖笼掏出一个小布口袋，递到大掌柜手中。

“聊表谢意，你先收着，邻县分店的事，得盯紧点儿，还有，嘴也把严些。”

大掌柜盯着布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