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去而折返（1/2）

皇上倒是稳稳坐着，芋粉圆子嚼得正香，吃的高兴，还赏赐了秦凡儿。

秦文光简直欲哭无泪啊，本想着借着皇上微服，可以好好表现一下，顺便探探口风，说说秋贡的事。

可看这样子，皇帝只想吃不想听。

夜深了，好不容易盼到皇上回宫的秦家，才正儿八经的闹腾起来。

秦文光将家人全集中在前厅，甚至晚宴上端茶倒水的丫鬟，后园子的帮厨，一个个都叫过来，整整齐齐立成一排，全来听他教诲。

秦千筠吃坏了肚子，跑茅厕跑了七八趟，这会儿被贴身丫鬟扶着，蔫蔫立着，脚软冒虚汗。

“扶着她干吗，只会丢脸面的东西，还不给我跪下反省。”

秦文光指着秦千筠开骂。

老夫人也是风雨天的一张脸，怨气全撒到二夫人身上，说她这个娘实在没用，调教出来的女儿只会给秦家丢脸。

二夫人有口难辨。

皇上用膳，她却一溜小跑去茅厕，这等没出息，不将皇上放在眼里的事情，的确是自己女儿干出来的，二夫人一想到秦千筠捂着肚子离席的场面，就臊的脸颊发烫，这下秦文光就是再打肿秦千筠另外半张脸，她也没半句话可说。

秦千筠的肚子还一抽一抽的痛，她眼里噙着泪，想起亲爹的巴掌，手脚都哆嗦起来。

“爹，爹，你听女儿说，这事，定是有人陷害于我，呶，是她，肯定是她，饭菜都是她做的，女儿定是晚宴上吃坏的肚子。”

一心要逃离秦文光巴掌的秦千筠，眼珠子咕噜转的时候，瞥见了秦凡儿，脑袋登时开窍，将这事一股脑儿的栽赃过去。

她这么一嚷嚷，秦千玉也跟着帮腔，上演了一出“姊妹情深”，说自个儿坐在秦千筠身边，刚开始还轻声谈笑着，几口饭菜进肚，秦千筠就闹起了肚子，必然是食物出了问题。

“爹，许是凡儿这丫头还记恨着之前的过节，一心要让千筠丢丑，也让秦家在皇上面前丢脸。”

秦千玉斩钉截铁，铿锵有力的帮衬，惹来秦文光的疑惑。

“之前什么过节？难道还是因为寿宴那天的事，秦凡儿，千玉所言，是真是假？”

矛头说转就转，秦凡儿无奈笑笑，秦千筠不长记性，隔三差五要干一次搬石头砸脚的事情，秦千玉明着帮衬，暗里一石二鸟，其他人不言不语，都要明哲保身。

只是厅中立着的这些，智商实在逊色。

“秦千玉，你害我啊！”秦千筠心里怒骂，面露惶恐，亲姐这是打算一刀过后，再来一刀，将自个儿凌迟吧。

“爹，一锅烩菜肴分装的盘子，又都是府里丫鬟呈过去的，为何这么多人，偏偏只有千筠肚子痛，若是女儿真将什么料用错了，不是连皇上都……”

秦凡儿懒理那姐妹俩的相互厮杀，还是看秦文光这只老狐狸跳脚比较有意思。

这番话不假啊，秦文光仔细想想，除过秦千筠，真是再无旁人闹肚子丢脸面。

老狐狸思绪转来转去，绕了几圈儿之后，集中到一个点上。

“不对，刚才说的，是你与千筠之间的过节之事，你二人，到底发生过什么，我思来想去，不大会因为寿宴那日的事，说，到底是因为什么？”

他还不算太笨，秦千玉的话听了进去。

跪在地上的秦千筠，忘了肚子痛，直勾勾盯着秦凡儿的嘴，心脏快从胸腔蹦出来，生怕那张嘴里，冷不丁冒出来“衣料”两个字。

秦凡儿偏不说话，还频频蹙眉，似在思索着，这话如何说出来比较好。

屋里几近凝固的空气，让秦千筠快要昏过去了，她实在无法忍受这如刀割般一下一下剜心，下嘴唇咬出印痕来，索性心一横，抢先打破沉寂。

“爹，我平日与她话都不多说，何来过节，定是这丫头想在宴席上使些暗计，捅出些乱子，让皇上怪罪于您，怪罪于整个秦家，与她有仇的，是我们这里每个人，是这座秦府大宅啊，爹，您想想清楚，想想她是怎么来的，祖母寿宴那日，又做过些什么，只是，阴差阳错，她的这番暗谋，刚巧被女儿赶上，一人替全家担下了。”

秦凡儿皱着眉，秦家祖上怕不是从商的，戏班子出身吧，一个个说演就演，现编戏本子简直信手拈来。

可惜，老天爷不给秦文光琢磨这出戏本子的机会，秦千筠的话还没刨根问底，官家就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老爷，不好了，硕王爷又回来了。”

啥？

这下快昏倒的是秦文光，一只手硬撑着桌子，稳住晃晃悠悠的身体。

“完了完了，定是皇上回宫之后，龙体不适，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