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去撑场面（2/2）

，脸上漾出些笑意，直夸秦千柔准备的好，却只字不提劳心费力，整晚未睡的秦凡儿。

站在不远处的若若听见了，忿忿不平，压低了嗓子，对着身边的秦凡儿抱怨道：“老夫人也太厚此薄彼了，明明是凡儿姐忙活了一晚上，熬的眼珠子通红，才有了今日这满桌的繁盛，大小姐不过就是差人送了些原料过来，有一部分，还是二少爷帮忙准备的呢，老夫人怎么就对你的辛劳，视而不见呢？”

秦凡儿急忙做个噤声的手势，阻止若若继续说下去。

“悄点儿声，咱们不求赞扬，只求相安无事就好，你再替我打抱不平，让祖母和爹爹听到，没什么好果子吃的。”

若若撇撇嘴，不再吭声，秦凡儿表面淡定无风，实则，心湖泛着一圈一圈的涟漪。

喜佛宴的材料，是昨天天黑才拿到的，而且是秦绍辉亲自送来。

她记得二哥送来时，面上还带着愧疚，不停地在解释着：“千柔与我说的晚了，幸好这趟押镖，二哥与鹤城几家大老板相熟了，他们有门路，找到这些稀罕食材，你看看够用不，不够的话，二哥再去跑跑。”

说这些时，秦绍辉脸上尽是汗珠子。

秦凡儿当时硬压下砰砰乱跳的心，将感动一并压回腹中，冷冷地答了声：“够了”，又生疏地施了个礼，全当答谢，拉开与秦绍辉之间的距离。

她不习惯秦家任何一个人的关怀了，尤其是这种出自真心的，于她而言，不再是暖阳，而是负担。

这会儿听若若说着，眼眸却不自觉地从席间扫过，正好对上秦绍辉的一抹微笑，还有他悄悄竖起的大拇指。

秦凡儿一惊，尴尬地点了下头，就急忙将眼神转向别处，不敢再走神分毫。

喜佛宴先敬天地，再敬神佛，最后是全家相聚。

敬天地的案台，是秦文光老早请高人测算了吉凶方位，一大早就摆好了的，祭品皆出自秦凡儿之手，样数品形颇为规整，且用料较之前两年，更为讲究。

“老爷，吉时到了。”

管家看到敬天的头香即将燃尽，向秦文光回禀。

一家老小整整衣襟，依序而立，只待礼法三声，就要敬天问安。

“秦贵妃驾到。”

门外悠长一声报信，本来站端的人们登时乱了手脚，贵妃娘娘来参加喜佛宴了，这是比敬天还重要的事啊。

“快，门口候着。”

秦文光反应最快，急忙停了敬天礼，匆匆走在最前面，身后的秦家老小亦步亦趋跟得紧，老夫人脸上收起欲敬天的庄重，换上喜色洋洋。

贵妃是自家的亲戚，又是后宫最得宠的，今日专程来参加喜佛宴，那定然是代表皇上来的，这是给秦家添了多大的荣耀啊，迎一次贵妃娘娘，抵得上敬十次天神了。

若若见秦家人全都急乎乎地赶往府门口，拽了拽秦凡儿的衣袖，问她道：“凡儿姐，你也是秦家人，迎接贵妃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如果不去的话，会不会失了礼数？”

一句话，问得秦凡儿接不上，脚下的步子迈出半步，想起寿宴那日仙寿坐像的事，又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