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吓吓老狐狸（1/2）

“昨夜梦到了娘，是在一片灰蒙蒙的雾霾中，看不清她的身影，娘说的话，也是断断续续传来的，她一个劲儿的跟凡儿说着什么南边的荒山，还提到……”

秦凡儿顿了一下，暗察着秦文光的神色变化。

咦？老狐狸脸色僵了。

“娘还提到，秦家当年在鹤城开的第一间分店，凡儿记得，娘从来没有插手过秦家的生意，为何突然提及此事，凡儿实在搞不清楚，爹，您能懂娘的意思吗？”

秦凡儿开门见山，张口就是南边荒山和秦家分店，她说得倒是云淡风轻，殊不知，字字句句，已经犹如惊雷，在秦文光头顶炸开。

老狐狸坐不住了。

秦凡儿看见秦文光瞬间绷直的身体，心里暗笑，她在秦文光眉间忧色顿起的时候，又原话问了一遍。

简直是句句戳心呢，秦文光绕了十多年，还是没有绕开这件事。

他不由心里暗忖：“难道说，这丫头已经察觉出什么？”

可是眸光扫过去，横看竖看，秦凡儿除过满脸的不解，再没有其它不妥。

秦文光暗暗安慰自己，兴许就只是一个梦，那年山上没有秦凡儿的存在，后来离开秦家时，秦凡儿不过才是个幼女，她能知道多少。

虽然没有多少夫妻情分，但秦文光自认为，还是比较了解楚红菱那个女人，不会灌输给亲生女儿满腔的仇恨。

“你大概是太想你娘了，所以才会梦见她，至于她说的那些话，我也不怕告诉你，南山是你娘的故乡，而我当年开秦家的第一间分店，旁人都有些反对，认为秦家买卖根基不稳，嗯……也是你娘给了个中肯的建议，赞同我的看法，兴许，她托梦给你，是想让你知道，秦家毕竟是你的亲缘所在，你在这里好好地生活，不要扯入那些无端的是非，否则，她在九泉之下，心里也安。”

秦文光快说不下去了，这种咬自己舌头的事儿，他今日连着干了两回。

秦凡儿心中冷笑：“真是冠冕堂皇啊，编吧，接着编，对我娘有没有夫妻恩情，难道我会不知，居然这么大言不惭地打起了情感牌。”

秦文光见她不语，以为自己一番苦情说辞，这丫头信了，便又絮絮叨叨念叨了很多当年事。

解释，恰等于掩饰，秦凡儿不傻，已听出秦文光心里有深藏。

娘亲临终前吩咐的那件事情，其实秦凡儿知道，其中是刻意隐瞒了一些的，大概是不想女儿一辈子带着仇恨，可是，娘亲当年的付出，终究错付喂了狗，既如此，一分一毫都不能少，秦凡儿发誓，要全部讨回来。

她瞧见秦文光额头冒出了汗，说到最后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觉得今日这点到为止差不多了，趁着老狐狸心里惶恐，接下来，就该跟他谈谈条件了。

“爹，既然是这样，凡儿也就不多问了，愿意继续在秦家当这个厨娘，每日安稳过去，也能和家人多些相处，只是，有些事情，凡儿希望得到爹的应允。”

秦文光头大如斗，说谎话太多，是要遭天谴的，他还想多活几年呢，但话匣子打开了，这丫头又接二连三，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对付着。

他想快点打发走秦凡儿，难得温和地点了点头，说道：“你讲吧，只要不是越矩之事，我想，还是能答应的。”

做好了心里准备，迎接秦凡儿出难题的秦文光，万没想到，这丫头的要求竟如此简单，只是向他讨要了一个后园子采买的差事。

“只是如此？”

秦文光不太相信，又问了一句。

秦凡儿很坚定地点了点头：“只是如此，因为凡儿现在做着府里的厨娘，一日三餐五饭的都得照应着，别人采买的东西，我总是用不习惯，所以采买这事儿，凡儿自己来，也就请爹给个便利，万一总出府，祖母问起来，凡儿也好有个交代。”

她才不愿意总去欠着秦千柔的恩情，日日翻墙走后门也不是个事儿，况且，每次出府，秦凡儿都是带着目的的，她已经给自己规划了一条后路，日后大仇得报，她便要带着金山银山，潇洒地离开秦家，过快活日子去。

君慕逸给的建议倒是不错，关于赚钱这件事儿，秦凡儿是上了心的。

“好吧，都是小事儿，我跟管家交代一声，你以后出府采买，让他们不拦着你便是。”

比起在南边荒山探秘，第一间分店曾经暗藏的那些，这事儿倒是可以答应的，秦文光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个没完，他需要尽快求个安静。

秦凡儿盈盈一拜，出了房门，留下秦文光独坐在书房里，脑中反复闪过当年事。

楚红菱就在他脑袋里面持着刀跑来跑去，一会儿追着劫匪，一会儿又猛然转身，一双明眸带着怒火，劈脸就是一刀下来，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