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压根没把我当人（1/2）

两个人口不对心地敷衍着对方，迟迟没说出心中所想。

秦池想着下午接到的那通电话，再看着明昭那张熟悉到近乎融入骨血的容颜，却怎么也问不出她都欺骗了自己什么。

“我想看看你的手机。”

秦池垂着头，嗓音闷闷的，像条摇尾期待主人施舍的小狗。

明昭微怔，递上自己的手机。

她的手机，从前秦池向来是想看就看，什么时候需要经过她的同意了？

更何况她从来不用这部手机和秦斯年联系，也就不必担心被秦池发现端倪。

明昭干脆利落地交上手机，反倒让秦池没有了查看的欲望。

他停留在主屏幕的界面，看着他强迫明昭换上的屏幕壁纸。

是多年前他们两人尚且年少时的合照。

明昭居高临下看着秦池攥着自己的手机，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不点开看看吗？”明昭问了一嘴。

秦池刚想摇头，手机却在这个时候不争气的响了一声。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里面没有只言片语，只有一个简单的视频。

明昭并未慌张，坐在秦池身侧与他一起点开了视频。

视频的内容只有短短十秒。

正是坠楼前的明昭晃神抓蝴蝶那一刻，直至坠楼时视频速度猛然下降，音量也骤然抬高。

明昭身后那只推她下楼的手，常玉那张模糊却依旧可以分辨的脸，还有她那句清晰可闻的“去死吧”。

秦池和明昭都不由得屏住呼吸。

这段十秒钟的视频，足以颠覆常玉和江家在网上制造的舆论。

明昭高悬的心脏在这一刻重重落地，突如其来的松弛感，让她忍不住长舒一口气。

就连向来紧绷的秦池，严重也难得出现一抹松动。

有了这段视频在，跟江家的这场仗，就算不能稳赢，也不会输的太惨。

可没等明昭松弛几秒，秦池的问题投来，又让她陷入了深度思考。

“你怎么会有这段视频？”

秦池看着那段视频，这个念头不受控制地浮起。

明昭坠楼那天，他在楼下看得清楚。

视频的拍摄角度像是自拍，当时在场的只有明昭的手机能做到。

“是啊，怎么来的……”

明昭被秦池抛来的问题问得猛地一愣，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如今的处境。

如果这段视频是她自己拍摄的，为什么当初报警时没有第一时间拿出来。

如果不是她自己拍摄的，视频又是从哪来的？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中骤然升起。

明昭嘴唇泛白，看向秦池的目光带着微微颤抖。

她似是带着极大的勇气，用颤抖却坚定的语气，看向秦池带着一抹苦笑。

“是我手机自带的录像功能。”

“你也知道，不少人对我都有敌意，我回国就设置了这个功能，这件事我也是上午刚想起来的，下午从诊所回来就去店里恢复了一下视频数据。”

明昭的解释，合理到让人毫无还击之力。

但他们两人却也分明清楚。

这个解释对如今的明昭而言，根本立不住脚。

“把视频发给我，早点休息吧。”

秦池将手机还给明昭，默契地选择了不过多追问。

这一晚，他也同样默契地选择了独自入睡。

明昭在将视频发给秦池后，带着手机躺在床上。

昏暗的床头灯映照下，她眼底泛红，死死盯着手机上那枚暗沉的摄像头。

苍白而坚定的脸上，带着隐忍的笑。

明昭一下又一下抚摸着那枚摄像头，心底近乎膨胀的羞耻感将她吞没入潮水几近无法呼吸。

她咬着颤抖的牙，看着那枚摄像头低声开口。

“秦斯年，这两年来，你都这么监视我吗？”

那段十秒钟的视频，显然是秦斯年所说的解决办法。

这两年来，她手机从不离身，也不会让手机关机超过十分钟。

那是因为她在回国前，秦斯年就在她手机里安装好了监听装置。

以秦斯年阴暗扭曲的心理，他会想方设法不让自己脱离他的掌控。

而她也一直配合着，只担心一旦惹怒秦斯年，会引来他更加不计后果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