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3）

密集。赵平齐兵一到，与吴聪合兵一处，发一声喊，攻向城门。

东门朱军，昨日曾与大齐军交战，互有损失。今日见城外大齐军寥寥仅千人，只作骚扰，并无从此进攻之意。而西门战事甚紧，遂抽出大部支援西门。眼见城外大齐军突然增兵万余，心知不妙，一面向军中报告，一面抵挡。

赵平齐心知东门一役，只宜快攻。督促各军，加速扑上，未遇过多阻碍，吴聪更一马当先，率登城队登上城墙，左砍右劈，将城墙之敌尽数杀死，放下护城河上桥板，城下大齐军纷纷捅上。吴聪杀至城下城门，只见巨石累立，将城门封住，当下令人搬移巨石。

正在搬移之间，突听得一片大喊，一队朱军从街上转角处杀出，为首者黑衣黑裤，骑在马上，威风凛凛。然而从城上进入城内的大齐军有二三千之众，举刀挚枪，挡住朱军，两军刀来枪往，战成一团。那黑衣人甚是凶狠，手执长枪，在阵中策马左冲右突，远挑近打，大齐军莫不能挡。

吴聪在外见得，两手持弓，“嗖”的就是一箭。那黑衣人正被数人夹击，一箭正中右臂，大叫一声，挡开数人，转眼看见吴聪，立即策马过来。吴聪见他中箭之后，更是凶猛，吃了一惊，提气凝神，准备仰敌。

这时，只听得“呀！”的一片长喊之声，转头看时，原来城门巨石已被清空，城门洞开，大队大齐兵士蜂捅而入。黑衣人勒马站住，长叹一声，拍马回转，领朱军向城中逃去。

北门、南门之敌闻听东门失守，分兵支援，也被围城大齐军乘虚破门。此时，仅西门久攻不下，激战尤酣。入城的大齐军，欲奔缓西门，却被朱军利用街道房屋阻击，进展缓慢。

眼见得天已渐黑，赵平齐进入城内，觅一民房，作为军帐。那民房主人是二个老人，吓得缩在里屋内，不敢出来。赵平齐收集军情，令吴聪领部分军队绕城支援西门，不求破城，只求牵制。城中各部，防守现有地位，不得失守，只等明晨，主力一到，即发动最后攻击。这时，李渡元右腿包着厚厚沙布，由兵士抬着，入城寻到帐中，一进帐就嚷道：“二哥，快围困朱福狗窝，以免他逃跑。”

赵平齐道：“此时天已黑定，我军于城中地形不熟，冒然进攻，怕损失巨大。朱福已成翁中之鳖，明日定将其拿到!”

李渡元道：“也罢，明日我亲自带兵，去抓朱福，替大哥他们复仇。”

后勤队将粮草、饮食送上，各部激战一天，均饥肠辘辘，放开肚量，大块朵硕。赵平齐从窗户外看去，只见西城方向，红光闪烁，呐喊之声隐隐传来。

半夜时分，突听得四面八方，战马嘶鸣，万人齐喊。赵平齐出房看时，只见四处浓烟，烽火连天，心道：“朱军来反扑了！”黑夜之中，却不知各处战况。

城中朱军经白天大战，剩余七八千人，除五千余人在西门抗敌之外，可用之兵不到二三人，盘算战情，估计大齐军也不到万人的战力。休整半夜，只听得一声炮响，城内二三千朱军从各处同时向大齐军防线进攻。

大齐军虽早有准备，可是兵分各处，又不熟悉地形，瞬间就被朱军切分得七零八落，只得各自为战，全力自保。朱军都知城破之后，性命难保，人人奋勇，个个争先。大齐军被杀得狼狈不堪，天微亮时，数条街道被朱军重又夺了回去。

赵平齐此时得报战况，令城内各军各选一街，缩成一团，殊死守卫待缓。但此时此刻，城中街道，二军混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每部大齐军想要有所行动，均被挡回。想要缩抱成团，十分困难。好在各部后防之兵汇集，在要道之旁，占院居房，终于形成几个大的战团。朱军引燃房屋，试图将屋内大齐军逼出。所幸雪压房顶，明火不易，但浓烟滚滚，已令屋内烟雾弥漫，气味呛人。大齐军仍坚守不出，施以箭射，朱军一时无力前行。

两军胶着，阵线凝固，沧城内外，一片焦士，城内百姓，被误伤者甚众，一片哀哭之声。此时此刻，双方都无可用之兵，只能血战到底。大齐军损失尤其惨重，东、南、北三门入城各部均只能在城墙附近形成防线。

挨得几个时辰，阳光刺眼。赵平齐登上东城墙上，只见沧城内尸体遍地，血流成河，到处浓烟，一片凋零。又见数条街上，尽是朱军，大齐军困在屋内，渐无反击之力。再望西门方向，也是战烟狼起。心中道：这怕是我大齐建军以来，最为惨烈的一战。可怜我四、五万大军，折损过半，西门也久攻不下，再过几个时辰，如是主力援军不至，我前军各部怕是只能撤退。

正在无以为计之时，突听得西门外，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的喊杀之声。号角呜呜，鼓声隆隆，似有无数人马杀到。赵平齐不知是那方援兵，正紧张暸望，空中无数巨石朝沧池内落下，催房倒屋，一些朱军不及躲避，顿时被砸在石下，死于非命。赵平齐速登墙展望，见一大队人马沿城直向西门而来，战旗猎猎，正是大齐军。

大齐军得到强援，立时士气大增，战局立时失衡，大齐军如潮水一般，立时从东、南、北三门席卷而入。朱军再也抵挡不住，向西门且战且退。大齐军紧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