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3）

马鸣空大声道：“他与官府之事，我马鸣空并不知情。师父生前最不耻公门中人，此事也绝计与他无关！”

辛薄生也道：“不错。此事是我一人所为，关别人何事？我又不是江湖中人，你们那些臭规定也用不到我身上。别说我只是区区一个总兵，就是作了朝廷元帅，你们也奈何我不得。”

解正道：“如只是你一人之事，那也自与我等无关。但如今之事，事关整个武林。倘若神拳门伍长行生前确有勾结官府之实，这中原盟主之位，那自是不能再由神拳门弟子担任了！”

马鸣空道：“若此事真如解帮主所言，我神拳门弟子自是无话可说。可是辛师弟从未在江湖杨名立万，如何营生，那是他的自由。你们只以他在朱朝为官，便武断我神拳门勾结朝庭，未免太过霸道。至于那封书信，无以佐证，更是作不得真。如果因此而使中原武林盟主不能选贤出任，祸事无穷。”

那个青衣人笑道：“原来是你想做中原武林盟主？可惜你投错了师父，入错了门。”

马鸣空怒道：“阁下是谁？阁下口口声声咬定我神拳门与官府勾结，不知与我神拳门有何过结？”青衣人道：“此话错矣。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事关武林，怎可挟公报私？何况神拳门也不是那么……哈哈。”

马鸣空转向玄空道：“玄空大师，一向公正光明，明辩事非。请玄空大师作一公道罢！”

玄空在旁，心中也是转过无数念头，要说神拳门与官府勾结，以前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但如今这封信自己反复看过，如说是伪书，那这伪造之人真是高明得紧了。解正一向行事正大，绝不会作此下流之事。如今神佬环伺在旁，中原武林武道衰落，我少林、武当等又不便出手，如真是今日定夺这盟主之位，怕正中神佬下怀。听马鸣空一说，当下合什道：“阿弥陀佛。依老纳所见，今日这选盟大会，本由神拳门主持。可是突起风波，选盟之举，当延以后议。此事宜当先行查验真相，是非曲直，先还中原武林一个公道。马施主，正所谓清者自清，假以时日，真假定明，倒不必耿耿于怀。”

台下众人心中都道：不错。此事只有待查清之后，方能定夺。当下叫喊道：“不错。神拳门是黑是白，自当查个清楚明白。”

马鸣空抱拳道：“好！有请诸位费心调查，如认定我马鸣空有勾官结府之图，定当自杀以谢天下。”

青衣人一指辛薄生道：“我还有事问你。” 辛薄生看了他一眼，并不搭话。青衣人道：“那个小孩，是谁？我看了许久，与某人很像啊。”

辛薄生心中一惊，道：“这是我故人之子，十岁上因病成痴，故人死去之时托我照顾。”一面就去花如许手里牵过那个小孩。

青衣人道：“刚才你不惜受伤，以身相护。照顾之情深厚得很啊。”

辛薄生道：“受人所托，忠人之事。”青衣人点头道：“不错，不错。你说他有呆痴之疾？我看不是吧？”辛薄生道：“的确呆笨，并不隐瞒。”

众人看那小孩，年约七八岁上下，目光呆滞，神态憨呆，确如呆痴之像。青衣人道：“我看他是姓朱罢？”

那少年摇头笑道：“你错啦，你错啦，我姓王。”

辛薄生道：“阁下说笑了。他何时姓过朱？”

青衣人道：“那倒是长得很像啊。你过来，叔叔好好看看。”

那少年一点头道：“好啊。”便要向青衣人走去。

辛薄生抓住他的手，却不放松，道：“阁下居心未明，在下实在是不敢让故人之子犯险。”

青衣人道：“这件事倒也奇怪，那人独子也在数日前被杀。不过，你这小孩长得太过相像。” 辛薄生道：“天下同相之人千千万，你每个都要怀疑一般吗？”

一旁神佬冷眼看了半天，先见盟主之位另日定夺，心中也有怒气，但许多高手在旁，难犯众怒。此时对青衣人道：“你这人好不要脸，一个小孩也要啰嗦半天。我替你杀了就是了！”她语音一落，手掌一翻，拍向那少年。

辛薄生只觉得眼前气浪突涌而至，并不抵挡，将脚一撑，却借那股气浪，拖着少年飞出数丈开外。原来他早定逃避之心。一落在地，便叫道：“马师哥，故子有难，师弟先行告退。”拔腿便跑。神佬凌空一掌，原来以为十拿九稳，却不料却为敌所乘。众弟子不明就里，还道是她一掌将辛薄生打飞，各种褒奖之词便飞将出来，一般武夫倒还罢了，但玄空等人脸上却露出微许嘲笑之意。神佬羞愧难当，叫道：“那里走！掌下受死！”凌空跃起，飞过众人头顶，向辛薄生追去。

马鸣空道：“不可杀我师弟。”心中惶急，道：“神拳门弟子跟我来。”率众人跟去。台上台下其余各人也哄然跟上。

辛薄生将那少年背在身上，手脚并用，向山顶爬去。他自少在此长大，心知此山顶上有无数山洞，隐匿藏身，那是再好不过了。神佬虽轻功上乘，但微明之中，山路陡峭，一时倒难以追上。

眼见得天色渐亮，雪地之上，辛薄生所留足迹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