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2/3）

我下毒了。下的什么毒？”

海林不动声色道：“你以为寻常人做不到的事，少林寺就做不到？你师承云南毒仙，自己也号称毒姑。你往水缸中所投，不是毒物又是什么？”

海林等人在洞外，只是隐约瞧见她往水缸里投东西，便拿话试探，莫纤纤一时语塞，海林更逼一步道：“你和正明有何冤仇，要加害于他？”

莫纤纤正欲开口，就听到正明声音从远而至“奶奶的，又输了又输了。”

莫纤纤神色一紧，拖了小女童，急往外奔。海林等人早有防备，挡在她身前，莫纤纤复又站定，对着海林道：“大师今日相逼小女子，小女子自知并非大师之对手。如大师今日饶恕小女子冒犯，他日感恩戴德，定当回报。”

海林见她说得真诚，一时沉吟不语。旁边一个叫海风的僧人，叫道：“师兄且别听这妖妇蛊惑，叫她拿解药来。”海林听了脑中一醒，便道：“莫施主，你今日所作之事，到底为何，如果不能让小僧明了，小僧原来不便让施主走脱。不过，如你交出解药，小僧即便向方丈求情，放你一条生路。”

正说着话儿，那正明已然远远看到他们，叫道：“你们几个和尚在干啥呢？有啥好看的，给我看看。”

莫纤纤眼见再也走不脱，“唰”的一下，将裙子割下一解，捂住了口鼻。海风叫道：“大家小心，她要放毒了。”众僧也急急地扯起僧袍，挡在脸前。莫纤纤一手往怀里一掏，向外一扬，道：“看毒！”众僧急往后避。

莫纤纤一扭腰，抓住小女童的手，身形再一扭，已然向外飞去。

她本来是将计就计，趁众僧躲避之空隙，便能逃脱，不料人尚在空中，却觉得一只脚仿佛被套上一只铁圈儿，再也飞不起来，低头一看，只见正明一只手牢牢地着她的脚腕脖儿，一面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莫纤纤心里又气又急，却不由得软了身体，落在他身边，望着他道：“罢了罢了，总是要毁在你这个傻子手里的。”正明哈哈一笑，道：“好玩好玩，你再飞啊，你再飞啊。”

海林上前道：“正明师兄，请将她交给我罢。”

那正明也不拿正眼瞧他，道：“你是谁呀你是。”

那女童在旁，见他拿着妈妈的胳膊肘儿，便上去试图扒开他的手，正明怒道：“小孩子走开，不然我一脚踢死你。”

女童见他凶神恶煞一般，不禁吓了一跳。莫纤纤眼睛红红的，弯下腰来在女童耳边低咐，像是在安慰她。

海林继续道：“师兄，这女人在你水里下毒，还请师兄把她交给我，我带她去见方丈，请方丈发落。”

正明问道：“方丈是干嘛的呀？”

海林眼珠一转，道：“就是当家的呀。”

正明一听大喜道：“好啊好啊。走，你前头带路，我跟他比试比试。”

海林欲上前去拿莫纤纤，却被正明两眼一瞪，道：“滚开，她要飞，你抓不住的。”

海林也不跟他计较，便和众人带了三人向寺内走去。那莫纤纤拉着小女童，双眼不时看着正明，爱意绵绵。那正明不以为然，欢天喜地跟着。

小孩见他们离开，也没人招呼他，顿觉无聊透顶。在草地上坐了一会儿，也想不出什么来，慢慢地睡着了。

海林一行人到得西客堂，见到玄心端坐在禅垫之上，玄空等人在侧后陪坐。海林将前因后果讲了。玄空便问道：“莫施主，花掌门可好啊？”

莫纤纤冷冷回道：“拖你的福，她死不了。”

玄空道：“莫女侠，此事你有何话说。”

莫纤纤望了正明道：“你们说我给他下毒。别说我没下，就算是我下了，那又怎样？”

玄空看看正明喜气洋洋的样子，又看了看莫纤纤，道：“下毒害人，是最下三滥的手段。如今你即承认，还请你交出解药来，并且永不踏入少林半步，少林也不再追究你责任。”

莫纤纤道：“解药？我哪有什么解药？你们无凭无据，污我下毒，果然是少林作派，以势压人。我们娘俩都是弱小女子，少林一再相逼，这传出去岂不成了江湖笑话。”

玄空道：“莫女侠言重了，少林一向事佛，绝无半点以势压人之意。这正明师侄一直以来因武成痴，不可理愉。但平常也一直囿于寺中，不知何故与莫女侠结下梁子，到了非要他性命的地步。”

莫纤纤抬眼瞧了瞧正明，只见他浑然忘我，只顾着在人群里看来看去。不禁眼中带泪，却半响说也不话来。那玄空瞧在眼里，不禁心里一动，转头向玄心瞧见，那玄心也正转眼瞧了向他，两人目光相接，不禁心意相通。

玄空当即叫退诸人，只留下海林和莫纤纤两母女、正明等人。那玄心道：“莫女侠，少林一向宽待外人，况且本寺与花掌门也颇有来往，我玄心一向公正严明，想来你也是听说过的。莫女侠有何难隐之事，且放心与本僧一说，如是正明冒犯在先，违背寺规条约，失了僧人本分，我自当严加惩处，定不轻恕。”

莫纤纤握了女童的手，脸上阴晴不定，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