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3）

一脚不曾近身，毛人大叫一声，身体向后震出数丈，将一个卖肉的摊子压倒。那肉摊摊主惶然跑在一边，左看右望，不知所措。

那毛人在地上顾不得站起，哼哼叫着，脱下鞋子看那脚时，早已发红肿涨。其余毛人发一声喊，奔上来将青年团团围住。青年道：“是他先打我的！”他不谙世事，只道理在自己一边，不愁分辩。

这群毛人，正是数年前仙域神佬所带之人，平素在城内横行霸道，只有他们打别人，那容得下别人打他们。什么道理，那是全不讲的。一个毛人大喝一声道：“你打伤斯密斯，拿你的命来。”青年心道：打伤他们的一个人，就要拿命来偿，这是何道理？当下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那毛人见他不说话，冲上来，当头就是一刀。青年见他刀倒得头顶，一瞬间无数破解之法陡地涌上脑海，当中十之八九便是夺命之术。然而他尚未决定该出那招，那刀便已砍在头上，周围百姓发出一声惊呼。

正在这时，只听得“啪”的一声，头上之刀蓦地飞出，

他先前吃过犹豫不决的亏，长了一智，不及多想，将左手向上一举，将大拇指往刀峰上一按，轻轻地便将毛人之刀拨向一边，那毛人使了全力，一刀落空，收势不住，身随刀坠，跌在地上。

其余毛人，持刀蜂拥而上，齐齐向青年身上招呼。众人见那些七八把刀似是同时向他头上、胸前、腹下砍落，只道这下他必死无疑。不想青年眼中，这些刀砍来，却是先后有序，各有快慢。他不慌不忙，伸手向前一抓，将一把刀夺在手里，奋力掷开，又向左一抄，扯住一把，随手甩出。如此几番，便将众人之刀全数抢过抛出，只在转眼之间。众毛人原来以为一哄而上，乱刀之下，定能将他砍到，不料尚未使出一招半势，便丢了手中兵器，这等身手，从未见过，不禁全都怔然，面面相觑。

青年哼了一声，抬步离去。围观百姓哄然叫好。那些毛人清醒过来，不敢追赶，拾起刀枪，抬起那受伤毛人，匆匆离去。青年转得几条街，眼见天色渐黑，却不知从何问起。转过一条街，抬头见到一家客栈，房屋陈旧，年久失修，褐色的版匾上，有几个字：同福客栈。字形残缺。客栈大堂之中，却围着几张桌子，坐了许多人，正听着当中一张桌子旁一人说话。

青年一摸包内，尚有几两碎银。心道：此时已晚，不如先行在此住下。近得几步，只听得当中那人说到：“只见那好汉将手中刀一转，大声喝道：‘尔等外夷，欺我堂堂中华无人，让你们开开眼界，什么是英雄豪杰。’端的是义正严词，威风凛凛！那些老毛人，吓得是屁滚尿流，胆战心惊，双手发抖，头皮发麻。”

那人说到这里，却存心要卖弄关子，住口不说，缓缓去拿桌上茶杯，旁听各人纷纷问道：“后来怎么了？快讲快讲。”那人慢慢啜了一口茶，又道：“老毛人不死心，上去就打，招招狠着，那是要把人往死路上打。一时之间，刀枪棍棒横飞，遮天辟日，连只苍蝇怕都飞不出去。”周围一片惊呼，那人睁圆了眼道：“说时迟，那是快，却见好汉只在原地打了个圈，那些毛人的刀枪全部飞出，却不知好汉使的是什么拳法，当真是快如闪电，匪夷所思，就好像是神仙一般。”

众人叫一声好，却听一人不无担心道：“得罪那班老毛人，怕是讨不了好处。”又一人道：“得罪了又怎么样。那班老毛人十多年来欺负咱们还少了吗？这是老天在帮咱们。”又一人道：“他始此英勇，不知是何方人氏，尊姓大名。”中间那人又喝了一口茶，抬起头来，正要说话，突然脸色一变，张口结舌，道：“英……雄，你来了？”

青年站在门口，已知他们说的便是自己，当下一笑道：“请了。”众人默不作声，纷纷站起，擦身而过，却不与他搭话，如见瘟神一样，飞速离去。青年心生疑惑，拦住最后说话那人道：“前恭后倨,所为何故?”那人拱手道：“英雄请了，今日之事，替我们出了一口恶气，我们岂会对你不敬？只是我们都家有老小，还要在此长住，不敢得罪那些老毛人，告辞。”

青年心道，这此老毛人不知是何来路，竟叫这些人如此害怕。叹了一口气，叫道：“店家！”那店家从柜内出来道：“英雄，小店有多年未开张了，怕有所不便。请英雄另觅良处居住。”分明亦是推脱之辞。 青年心中不免生气，道：“即然开店，那有拒客之理？今日这店，我是住定了。住也是住，不住也是住。”那店家脸露为难之色，见他脸色不悦，不敢多说，只得带他到楼下开房住下。

青年见房中陈设虽然简单齐整，却满是灰尘，心中奇怪，问道：“瞧此城位于交通要地，你这店也十分宽敞，为何无客人居住？”那店家一面整理，一面无可奈何地道：“实不相瞒，本店十几年前那是兴旺得紧，每日都是客满，可如今却因老毛子盘距本城，过往客人，均收重税，稍有不从，即收没货物，那里还有客商敢来，都绕道而过了。城中稍有钱的人，都悄悄搬走，城中房屋，十有五六，都无人居住。我原本也是要搬走的，可是实在不舍得这家店，就留了下来。”那店家又叹了一口气，道：“可惜伍老父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