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3）

不出里许，便截住晋辛、玲香二人，把山下情形告知，晋辛惊道：“果有此事，那道中之人实在可恶。”玲香道：“知我在观中躲避者，只有无尘道长一人。无尘道长素来与我交好，又容我躲避，绝不会出卖我。”晋辛微一沉呤，道：“下山这路只此一条，敌来者众多，如无交战，无所凭借，不如直返观中，一方面可以查探是谁告密，另一方面可以稍作休息，以观敌向，作出对策。就算打斗起来，观内房屋隔断，也有所依凭。”

三人当即再返上山，待见到观门。叶寒道：“大哥，不如让小弟先去打听打听。”晋辛点头道：“好。小心些。”叶寒点头，飞身跃上墙头，伏观内屋顶上查看，四下里那几个道姑来来去去，并无异样。突听得大殿之上，有人诵经，叶寒耳尖，听得是无尘道长之音，只听无尘道：“这件事可是没有人发现？”另一人低声道：“我在深夜时分才进入军营，递交师父密信，并无人发现。”无尘道：“此事做得甚好。不知他们现在是何情状，渺音，你下山去查看查看。”

只见得一个道姑，从大殿走去，开了观门，便向外走。叶寒当下跟出，却见那道姑已被晋辛拿住问话，原来晋辛见她走出，神色鬼祟，当下截住问话：“你出去做甚？”那渺音还想抵赖，道：“我奉师令，下山去买些针线细物。”叶寒在一边道：“昨夜军营之中，那个队长给了你多少好处？” 渺音一听，如雷贯耳，情知抵赖不过，便道：“我只是听师父之令行事，请大人原谅。”玲香闻言大惊，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渺音举手道：“千真万确，绝无虚假。”

晋辛见玲香神色惊疑，便道：“咱们看看你师父怎么说。”将她衣领一提，拽着她推开观门，冲了进去。里面的道姑猛然见他怒气冲冲提着渺音进来，不禁都吃了一惊。有的人围上来，有的人便叫道：“师父，师父！”

无尘从大殿中奔出，道：“何事惊慌？”待她看清，不禁脸色发青，低下头去。玲香本来将信将疑，此时已知是真的了，心中愤恨，大声道：“无尘，我待你不薄，为何出卖我？”那无尘心中有愧，低头不语。玲香上前一步，掀住无尘衣领，道：“我那里有错了？你却和乱党勾结，要我性命？”她神情激昂，双目含泪。无尘见她双目圆睁，愤怒不已，心中害怕，不住后退。

玲香返手从晋辛手里抢过长剑，剑尖直指无尘咽喉，怒喝道：“说，你为什么要出卖我？”无尘颤声道：“是……我不对，如今江山虽乱，但大局以是他人天下，所以……”玲香道：“所以你就卖友求荣？这么多年你从我这里拿走多少好处，你还有一丝记得？”手上一放，剑尖刺破无尘咽喉，那无尘睁眼委摊在地。玲香转眼见到渺音，两股筛抖，面无人色，呆站在一旁，怒道：“你也不是好东西！”将剑一挥，便也将渺音杀了。玲香杀完渺音，仍不解恨，见到身旁一个小尼，随手一挥，将那小尼杀死在地。周围道姑见她举剑乱杀，慌乱向观外逃出道观。

玲香举剑叫道：“你们这群贱尼，往那里走。”向离得最近的几个尼姑奔去。晋辛见她滥杀无辜，连忙将她持剑之手捉住，道：“小姐，不可。”玲香道：“你也是他们那边的？”晋辛道：“小姐，这些人命如草芥，杀之与事无补，咱们如何下山，需得商议。”玲香这才道：“哼，算她们命好。今日便饶了她们的性命！”将剑递给晋辛，咬牙切齿，愤恨不已。叶寒见她滥杀无辜，不仅有些恼怒。但看着晋辛之面，又念她被人出卖，情有可原，隐忍不发。

晋辛道：“这些尼姑一下山，敌人一问，便会攻上，刚我细瞧之下，此观甚为窄小，所用之材，尽是易燃之木，如敌火攻，坚守不易，趁敌人未另作安排之机，咱们快走。”一面说，一面蹲下，对玲香叫道：“快上来。”玲香纵身扑上，晋辛将她背起，与叶寒二人飞身向山下纵去。

二人轻功甚高，晋辛身负一人，毫无迟滞，却不知叶寒只用了三四成功力。二人在林间纵跃，不出片刻，便跃过向山下逃窜的道姑，倒得山脚之下。却听有人叫道：“他们来啦！快射，快射！”

破空之音，呼啸而至，那无数长箭立即射来。叶寒叫声：“大哥，快走！”挡在身前，将那些长箭尽数打落。此时已无林木，晋辛一落在地，立刻有数柄长枪从四面八方刺到，晋辛大叫一声“来得好！”将长剑住一柄长枪上一搭，身体借力飞起，跃过众人头顶，窜出老远。他这样几个起落，已在众军身后，回头看时，只见叶寒在军中纵横跳跃，如入无人之镜，当下叫道：“二弟，快走，不要恋战。”却听叶寒高声叫道：“大哥快走，不要管我。我来拖住他们。”晋辛知道他武功高强，这千人队虽为数众多，但他如求自保，那是绰绰有余。当下道：“二弟小心。”眼见一小队马队呐喊奔来，当下纵起，跃到当头一马身上，将马上骑手抓住后背，摔向后面。后面骑手见同伴身体摔到，纷纷勒马避让，一阵慌乱。晋辛打马急奔，听得后面箭声破空，不作理会，只急急打马，那些箭势已尽，落在地上。阵中，又分出一队兵来，打马紧追。

晋辛杀出敌阵，狂奔数里，见后面追兵紧紧相随，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