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2/3）

刻才道：“我看你老大不小的，萎靡不振，这脸又成了这般模样儿，却是为了何故？”

晋辛听他这么一说，触中心中酸楚，控制不住，眼中泪水如河水一般流了出来。那小儿拍着手道：“好汉子，定是为情所伤。走，到我家喝着酒再说不迟。方园数百里，仅我一家。你如在此长坐，不时便得冻死。”

晋辛听他口音，全无半点西域风情，却全如中原韵味，奇道：“小兄弟是中原人？”

那小儿一听，哈哈大笑道：“什么小兄弟，老翁今年已百二十岁了。不过的确不是此地人。这事情由，去我家跟你说说也是无防。”

他先前见那狼扑到晋辛身前，而晋辛不躲不闪，也不攻击，便猜得晋辛有心求死，无心活命，便再三邀他。

晋辛奇道：“小...百二十岁？这个这个...”

那少儿道：“老夫不打逛语，当年我离开中原之时，那神智还是少林扫地僧人。如今要是高寿，也得百岁有余了罢？”

晋辛虽是朝中命官，却在练武之际，听那些老教授师们闲下聊天，说到神智，都说得他身前功力奇高，尊敬有加。如今听他随口说出神智，心中更是暗自称奇。

晋辛抱拳道“恕在下眼拙，未识得大师真身。”

那少儿道：“别什么大师不大师的，那神智如今何在？”

晋辛道：“神智大师已经仙逝多年。”

少儿一愣，半晌才道：”当年我传他武功之时，他还是一小儿。“

晋辛心道：“这神智是少林僧人，武功绝学自当是由少林传承，怎会由你传授？”

那少儿拍拍身上的狼，道：“此物要趁刚死之时，便得去皮，否则肉身一冷，这皮血粘连，再不好分开。我们这就走罢。”

晋辛便跟了他身后，却见他肩上扛着一匹狼，那雪地之上，却一个脚印也没有。这轻功修为，当今世间，再无它人。

晋辛暗暗称奇，使出全力跟上。那少儿走出一段路，回头见他仍在雪地里踯躅难行，返转身来，空手在他腰间一提，晋辛低头见自己脚已离开雪面。那少儿一狼一人，足有二百余斤重，却仍然在雪地上飞奔，未留下一丝足印。

行了半个时辰，却见雪山之中，耸立着一门茅屋，那屋外也是积雪掩了半屋，少儿将晋辛和狼放在地上，道：“这才出去半日，雪即又掩了。这雪如不扫去，等得雪化，水浸入屋，让人着实烦恼。”

他推了房门，示意晋辛入房，又一脚把那狼踢了进去，自己出得屋来，对着那墙外堆雪，运气啪出一掌，那雪就如大风吹过，顿时便向外挤了出去。

晋辛见那房中，一床一椅放在左边，另一边垒了个灶台，台侧放了许多干柴。

那小儿进得屋来，掩上房门，又点燃一些干柴，架在屋中，屋内便暖和起来。小儿又把那狼剥皮去骨，扯下一大块，放在柴火上燃烧。

晋辛眼见这小儿功夫骇人，非自己平生所见。当下敬畏着道：“不知大师，该如何称呼。”

那小儿道“大师什么的，就算了。你就叫我萧老哥便是。”

晋辛慌道“小的不敢。这岂不是要折杀小的？”

那小儿道：“此处离中原甚远，那些礼节无需拘泥。萧老哥，我听着也舒心。”

晋辛只得道：“小的晋辛，杭州人氏，拜见萧老哥。”

萧老哥点头道：“晋小兄弟，我见你身虚体弱，但你也曾是练过武功之人，不知为什么却被人废了武功？”

晋辛这半日与这萧老哥相处，早已深信于他，此时听到他瞧出自己武功被废之事，心中又惊又奇，便道：“实不相瞒，此事说来话长。”当下便将所发生之事无分巨细，详细说了。

中间那狼肉也熟，两人分食殆尽。

这晋辛算来，已半年有余，未吃得如今这一饱饭，大块朵颐，边说边吃。

两人聊得夜深，萧老哥道：“我离开朱朝之时，尚政清人和，官和民通，外夷敬仰，不想区区数十年，便物是人非了。如今还以公主万金之躯，下嫁蛮夷，当真是奇耻大辱。”又道：”晋兄弟年少老成，身负国家重振之责，岂可深陷私情，辜负天下？”

那萧老哥又让晋辛在床上睡了，自己在椅子上一躺，便打起了呼噜。晋辛情知他是故意装睡，好让自己安心睡在床上，心中不觉大受其暖。又思付起他所说之言，心中有所触动。

第二日晨，晋辛便被那萧老人练拳之声惊醒，他走出茅房，见对面山腰空地之中，那萧老一身短衣，纵跳横扫，将一套拳打得呼呼有声。晋辛虽然体弱，但也看得那拳往往出其不意，高深莫测。

晋辛便升灶起火，做起早饭来。那老人回来，把手搭在他脉上，沉吟道：“你武功虽然被废，但废你功夫那人，功力还差着呢，所以还有一丝可救，倒是可以尝试一下。”

晋辛摇摇头道：“在下已经无欲无求，只是等死之人罢了。”

那老头笑道：“我隐世至今，却只是不想见到一人。你这还死欲无求的，比我还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