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3）

晋辛谢过赤木哈，进了山中，将会面之事尽数告知左清林等人。左清林听了，叹道：“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如在平时，定要与他浮三大白，但如今道不同不相为媒，我们就与他决一死战罢。”

刘正道：“这其木格的前军这么弱，想那剩余叶羌也不过如此。我们按昨日这计，依样画葫芦，关门打狗，翁中捉鳖。“

晋辛摇头道：“赤木哈同我共过事，带兵也有些本事。我在他营中，暗自观察，其兵甚是纪明律严，和这其木格的兵大是不同。况且我们大胜其木格，赤木哈必定有所戒备。”

左清林想了想：“这赤木哈所倚仗的不过是他的洋炮，我们不如趁黑，带人去摸了他的火炮。”

晋辛摇头道：“如是我未曾与他见面，此计可行。但如今他必然要加强守卫，如我冒然前往，他便立时便要拿炮轰我。我能躲过，你们如何躲？”

刘正道：“他的炮上不了山，怎能轰我等。”

晋辛一指山头道：“他何须上山，拿炮轰了山顶，这巨石落下，比那炮直轰的威力更甚。”

众人哑然，刘正气道：“那岂不是任由他宰割？”

左清林道：“刘校尉休要泄气。晋先生已经争取到一日时间，我们便好好布置罢。”

刘正便又带人断路挖坑。晋辛看着进山的山项，那山居南向北，山项危峰兀立，高耸入云，如由一炮轰掉，掉入这平地之中，无论多少人也得被砸成肉泥。

那徐徐山风，全然不知世间生死危悬，慢慢吹在人的脸上。其木格丢在石头堆中的军旗，被风吹起，摇曳不止。

晋辛突然心中一动，看了那军旗风向，面露喜色。这风向，并非那南北风，而是从东向西吹至。那东边，定有出口。

晋辛随风而行，渐渐便远离人群，在平谷之边际，有两山相抵，却偏偏留出一极窄的空隙来，那风便从空隙出来，吹向平地。晋辛运功在手，打向那两边巨石。那巨石及亿年形成，坚硬无比，这全力连拍这下，居然也被他打出一个洞来。

他高声叫道“左将军！”

左清林闻听奔来，看到那洞口，道：“原来还有这么一条路。”两人弯腰过洞，眼见曲曲折折，石头相抵，但估摸着也能趟出来。

晋辛道：“左将军，我们便从这里悄悄走了罢。”

左清林低头不语。

晋辛奇道：“左将军，有何不妥之处？”

左清林拱手道“晋先生有所不知。我们这七八年，都是在躲躲藏藏，如这老鼠一般，过的不是人过的日子。如果我们今日再躲，又能躲在什么时候？我们不想过这疲于奔命的生活，今日便与他们拼了，也好过这般受罪。”

晋辛怒道：“左将军有抱死之心，你可曾想过你的子民？他们生是朱朝人，难道要客死异乡，永不能回归故里？你胜了这三千军，叶羌还有七千、万人、十万来拿你，你这区区兵力，怎能应对。无非就是战死。这与自杀又有何异？”

左清林抵头沉默。

晋辛又道：“左将军家中可有老少？”

左清林点头道：“尚有老父，数年未知音讯，不知生死。”

晋辛道：“难道你就不去想回到老父身边，去尽孝道？这百余发配之人，难道不想回归中原？”

左清林眼睛一亮，道：“先生的意思是要带我们回归中原？”

晋辛道：“难道你还想死在这叶羌么？我们今日便向东而行，无论如何 ，也要返回中原。”

左清林大喜道：“我也有此意。只是这路途遥远，我担心途中即败，一直不敢冒动，如今有先生在此，此事大有胜算。那便依先生所计。”

当下便让刘正去引了周行德带出去的众人，重返山谷之中。自己带头从洞中穿出。

晋辛见山外众人安然进山，心中暗道：“那赤木哈在山下定然看得众人行动，却未发兵攻击，已是遵守约定，仁至义尽。我怎能一走了之，置他于险地？”

此时他心中大石也然放下，计媒立生，当下叫过刘正，安排尚在平谷的众人，与其木各及其官兵换了衣服，又将他们挨个点了哑穴。

等平谷众人走得一个不留，已是次日下午时分。

晋辛出得山来，至了赤木哈军营。那哨兵早也看见，飞报赤木哈。赤木哈走了出来，道：“军中正在准备，军中机密，不宜外泄。先生留步罢。”

晋辛拱手道：“请将军借步说话。”

两人远离军营数步。晋辛道：“不瞒将军，这山中也空无一人了。”

赤木哈大惊，在脑中飞速将地形过了一回，道：“不可能，此地四地高山相围，只此一条小路进出。你休得以此骗我返回。”

晋辛道：“将军，我骗你何益。你如是不信，这便随我进山瞧瞧去。”

赤木哈冷笑道：“先生中原人，诡计多端。想以此骗我进山，先拿住我么？”

晋辛摇头：“将军数次有恩于我，又信守诺言。在下如还欺骗将军，猪狗不如。我是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