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3/3）

有人便回道：“罗掌柜今日如此大方，发财了罢？”

那罗掌柜苦笑道：“陈掌柜笑话，我这是要破产了。还有两个铜板，也抵不了失信之金，不如和大伙儿一同吃了喝了，买个痛快。“

那陈掌柜也叹了一口气：“罗掌柜，我比你还惨。我被那农民军收了大半儿，想着这批西洋货运回中原，却不能通关。这上下伙计，吃住用度，花销不少，也不知啥时候是个头。”

众人均纷纷述苦。原来这些商人在此等候通关也有半月。左清林便低声问邻桌一人道：“这位兄台，为何不能通关？”

那人盯了他一眼，道：“你还不知道吗？这叶羌和朱朝在前面打了十几天了。这兵荒马乱的，真不能做生意。”

第二日，左清林、刘正不等众人早饭，便自行打马前行探路，不料行不多远，便见前方无数军帐，延绵前至。数名叶羌兵挡在前方，叫道：“此地正有战事，无关人等，不可接近。”

左清林等早已换作叶羌服饰。刘正拍马上前，将内务令牌一掏，道：“内务办事，还请通融。”

那为首叶羌兵将刀一横，嘴里却客气道：“如是平时，那自应当通融。可如今战事机密，怎可以让你们通过。如要强行，当以军法从事。但我瞧你们都是汉人，却持有内务令牌，想必也是主母之人。就不为难你们，各位请回罢。”

左清林在旁边听得，便抱手道：”敢问小哥，这也是主母之人，从何说起？“

为首叶羌兵道：“如今这统帅，便是主母亲任征伐军统帅的王大元帅，和你们一样也是汉人。”

左清林眉头紧皱，打马返回。见了晋辛，将此事一说，晋辛听得“王大元帅”四个字，便猜得那划伤自己脸的王奎。

原来这王奎挨到了春天，便四出补足了军资，起营拨寨，向东而来。却不知何故，时时有令来叫他暂停行军，这时行时进的，居然在十余天前才全军到得玉门关。

王奎也曾是朱朝太保，对朝中争权夺利之事早心知肚明，所以倒也不急，只一心抱紧了玲香大腿，所以虽然行军之路不顺，他的升迁之路倒是不曾落下。

晋辛不知其故，心中暗道：“如我一人，这便冲了过去。可是如今这么多人，老弱居多，断是不可为。”

左清林回头叫了人，去另寻它道。那人不会儿便返回道：“打探数人，都说没有其它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