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3）

晋辛做太保之时，也曾看过玉门地形图，如今身在其中，却另有一番体验。

那元帅见晋辛对这沙盘感兴趣，便道：“这位晋先生，也是兵家么？”

晋辛连忙拱手道：“哪里哪里，在下只是一时好奇，元帅见笑了。”

那元帅便对左清林道：“请问左将军，为何从关外归来？”

左清林道：“我卫原来驻守之地，是朱朝王地。不料被这叶羌人屡屡侵蚀，竟远离我国国土。“便将自己带队多次转移，最后在晋辛帮助下，以区区20人杀了叶羌内务千人，举队回迁，又捉了督仗的两位叶羌国师这些事，细细说来。

那元帅和武将们听得，屏息凝气，节节赞叹，听得杀千余叶羌兵时，都哄然叫好，最后又对晋辛赞不绝口。

那元帅道：“晋先生武功如此强劲，定是武林中一等一的人才。今日你作此义举，送我大朱子民归我王土，实是义薄云天，我等佩服万分。”

晋辛道：“元帅谬赞。在下不过是尽微搏之力而已。”

元帅道：“先生义举，我必然上报朝庭，以滋奖赏。”

晋辛正要推托，左清林问道：“我等与朝中失联已久，敢问元帅，现在朝中谁在主事？”

元帅道：“实不相瞒，我也有半年同你们一样，失了朝庭音讯。半年之前，是端王、靖王两人暂时联合管理。”

左清林奇道：“元帅也和朝庭失去联系？”

那元帅苦笑点头道：“我们背后，便是农民军。他们已经占领了整个西北，这玉门他们来攻了几回，我们凭借这天险，一一击退。可惜那官道兵站，尽数落在农民军手里。这方圆千里，北有那兴起的北冥，西有叶羌，东部和南部有这农民军，围住了这玉门。“

听这元帅一说，晋辛才知道这玉门除了在地理上是一座孤城外，在军事上也已成了一座绝死之城。

左清林道：“敢问元帅如何称呼？”

那元帅道：“我是玉门执掌岳云龙。“

晋辛听到这个名字，倒有些熟悉，想来定是在批阅文件时看到过他的名字。

左清林拱手道：“岳元帅，当初我出关之时，玉门之北，尚有恒裕关，宁子山两城，三地互为倚角，如今那两城也落入敌手了吗？“

岳云龙叹了一口气，道：“都已落入北冥国之手。这位，”他一指旁边的一位中年武将，“便是恒裕关守将赵煜，这位”，又一指另一位老年武将道：“便是宁子山守将王阳泰老将军。”

听他说到名字之时，左清林便与两人拱手以敬。王阳泰满脸通红，道：“老夫无能，失了宁子山，每每思及，悔恨难受。”赵煜道：“在下只防着这叶羌，谁料这北冥国从北而至，一时不备，痛失城池。我二人带残存部队汇聚至此，就是打算与岳元帅一起，夺回失去之地，可如今玉门也被叶羌人攻至城下，危机四伏。”

左清林道：“这北冥国是何来头？”

岳云龙介绍道：“这北冥国就是原来的契丹，被我中原历代王朝所逼，东躲西藏，居无定所。我朱朝建国上皇可怜他们无处安生，便在北方划了一片土地赏赐。每年上贡领赏，倒也安分。不料这些年出了个强人，号称那拉提，训练了他的子弟，建了一国，自称北冥。半年前便开始侵扰我国领土，杀我百姓，比这叶羌更为可恨。”

左清林听了，便道：“我朝强大之时，那叶羌、北冥这些外夷异族的俯首为臣，可如今却任意欺压我族百姓，强占国土，甚至还以下压上，将我国公主强娶为他国女人！”

岳云龙道：“原来这玲香，真的成了叶羌主母？”

晋辛听到铃香二字，心中又有些酸楚。

左清林等人却是不知他的心思。岳云龙又道：“我先前听处些风声，自是不信。这我朝公主应当不在杭州，怎会去了叶羌？十多天前，这叶羌就将玉门围了，那领头的，居然自称是原来我朝太保王奎。这不是滑稽么？他还休书一封，说什么借道去清君侧，我朝之事，轮不到他叶羌指手画脚。“

那王阳泰接了话题， 道：“老夫自众军时起，便在这边境之地讨生活。想当年，只要我军出去，那什么叶羌，什么北冥，都跟兔子似的，跑得飞快，当真是每战必胜。可是近十年，兵还是那些兵，将还是那些将，这仗却是越打越弱，一次不如一次，眼睁睁地看着大好河山，落入敌国。”

赵煜也道：“我与老将军颇有同感。在下斗胆说一句，这不就是朝庭胡来，失了民心，乱了军心么？听说皇上只听那奸臣晋辛，任由这姓晋的霍乱朝纲？”

晋辛此时方知自己先前所做之事，错的有多离谱。

岳云龙道：“事已至此，骂也无用，当务之急，便得先行去了这叶羌兵，再行设法图这恒裕关宁子山。”转头望了左清林道：“左将军，我便让你们走，这路上也必将遇农民军。小心为妙。”

左清林拱手道：“谢元帅成全。在下必小心从事。”

岳云龙道：“你监守的，都是我朝发配之人，你带他们回来，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