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3）

那红头巾呸了一声，道：“你快滚罢。我们不想再见到你。”

话音一落，将手中画像撕个粉碎。

晋辛拱手道：“我这还有背井离乡的二百余游子，他们也是受我以前迫害过的人，现在也需要过去。”

那红头巾脸上一恼，却又讶然道：“被你以前迫害过的，你现在护着他们？”

晋辛道：“我以前人在高堂，只以为发号施令，治理天下，便在这高墙深屋之中就可，却不知伤了多少百姓。深知道歉也不起作用，这就当我将功补过罢。”

那红头巾也叹了一口气，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天下被你弄成这个样子，你罪过重了，你得做多少功，才能补这过。”

晋辛道：“那是补得一件算一件了。如我重回朝庭，自当审视旧政，重拟朝纲。”

那红头巾便道：“你可得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我放你们都过去。”

晋辛便回头令那周行德回报左清林。稍后那左清林便押队前来，那红头巾带了他的人，站在棚前目送着他们。

晋辛待众人走远，从怀中取出一把金条，递到红头巾手里，道：“兵荒马乱的，你和兄弟们往日受我恶政，为了生计不得不反。如今你放了我们过去，怕你们上司追究起来，你们也没什么好处。这些黄金，足够你们养家糊口，不如分了，回家去重建家业罢。”

那红头巾心头一热，泪水直流，当下道：“太保如今后真心为民，在下和诸位兄弟也保证安居乐业，不与朝庭作对。这向前数十里，便是李家的部队，这李家军虽也号称是咱农民军，但这些年却为非作歹，鱼肉百姓。听说里面也有端王爷的人，可不像我们这般好说话。你们可得小心。”

晋辛谢过，再拜了几拜，才向左清林追去。

左清林在前，便见得前方渐次开阔，绿草清清。比先前光秃秃的荒山，那自是多了一番景色。转过一个山头，见得山下从西向东，顺着小溪流水，立了无数营帐。随时可见大黄旗，龙飞凤舞，当中绣了一个“李”字。

左清林便示意大伙儿躲避，等晋辛上得前来，两人探头细看。只见那军营之中，无数兵丁正在操练，灰尘滚滚。军营将这道路全部封堵，并无它法。

晋辛道：“这应是农民军的一部了。如是你我二人，便是冲也能冲了出去，可这二百余人，那自是难了。”

左清林道：“是啊，如是动武，对咱们极是不利。”

两人商议无果，便让众人后退数里，防止马匹之声，被敌听见。到了夜间，两人又复至营前打望。

只见营中军帐，均亮起火把。兵丁们在火光下，禧戏打闹。

山中乱风吹起，那火把火光摇曳不定。

晋辛心中一动，对了左清林道：“左将军的火烧连营之计又要派上用场了。”

左清林顿时会得他意，当下便点头道：“这营帐之间距离甚密，这乱风又是极好的帮手。”

两人趁着夜色，接近营帐。那哨兵见到人影，刚要喊叫，晋辛射出一石，打在他的太阳穴上，哨兵立时便倒在地上。

两人进行营内，等那风向变成了西风之时，便掏出火折，将营帐点燃，天干物燥，营帐又以极细布料所织，立时便火光雄雄，大势燃烧起来。那风也奇怪 ，像是要帮他们一般，突南突西，这火便一个传一个，延绵四处。

营中各人，早已大呼小叫起来，纷纷奔至溪边，打水救火，然而那小溪水甚少，远不及施救之需。

那大火一直乱窜，远远地烧了出去。天边烧得通红。只听得“轰轰”巨响不停，火药营被点燃了，爆炸声络绎不绝，更助了这火势。

这一场大火，竟足足烧了时辰。

晋辛和左清林在山上瞧得，也不禁被这火势惊呆。

那火烧过后的焦糊味儿，弥漫在整个山中。

次日一早，晋辛和左清林再致观察之时，只见那无数农民军，正在一片焦土之上集合，大多人都衣不蔽体，有些人在搬运烧焦的尸体。

左清林道：“这军需应该也是被烧了。”

晋辛道：“这火不知道烧了多少人。”

正交谈间，便见一人站在队前，高声叫骂，却距离遥远，听不全他说什么，那风中传来的，只是隐约几句：“失火”、“笨蛋”。想来这人也是就只误以为是失火所致。

那人训了足足一个时辰，才整队向前步行而去，显然这地儿他们已经无法可待了。

晋辛等他们走远，才和左清林通知大伙儿行进。

他们穿过烧焦的土地，沿着道路往前行了二日，那农民军的身影也没见着一个。

左清林摊开地图，道“前方有个叫林家铺的小镇。过了那里，便四通余八达了。”

晋辛道：“此时还在农民军地盘，小镇更是他们驻军必选之地。”

左清林道“正是。我们还是需要准备打仗。这进了我朝土地，精神反而更紧张了。”

行得半日，路上三三两两行人渐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