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7）

用。

我吩咐菱儿给我拿来纸笔，又吩咐她给我拿来一件衣服。

她先是把纸笔递给我，随后就去翻找衣服。

“菱儿，不要素衣。”我冲着房里大喊一声。

不多时，她跑了出来，“只有这件了。”

我一看，哟，这不是六年前我沦落街头的乞丐装么？

这压箱底儿地玩意都被她翻出来了。

也好，也好。

怎么来的，怎么走。

可别再有什么牵扯了。

“诺。”我将信递给菱儿，“要是皇上来见我，就帮我转交给他吧。”

菱儿皱皱眉，还是收下了。

她知道，今晚是季元彻和沈妤的大婚，一时半会儿才不会来。

“娘娘，奴婢记住了，我扶娘娘回去休息吧。”

我摆摆手，“菱儿，去给我准备一碗甜汤吧。”

说罢，菱儿点点头入了后厨。

我心安地走到院子里一棵光秃秃的桂花树下。

天上却飘起了雪花。

我坐在地上，雪花一片片掉落在我的身上、肩上、头发上........

季元彻此时应该正在和沈妤洞房花烛吧？

好啊。

这样也就不会和我一起白头了。

08.

隔日，人人都看见沈妤被季元彻疼爱的模样。

她一身凤服加身，这是她当皇后的第一日。

按规矩，后宫的妃嫔都该给她请安。

可惜，季元彻的后宫除了沈妤就是我，而我恐怕是去不了了。

沈妤依靠着季元彻，笑脸盈盈，“要不让黎贵妃来请安吧？”

季元彻紧了紧下颌，“眼不看为净，她那般对你，你何必要屈尊见她？”

“皇上，黎贵妃也是无心之举，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但是你和她总有嫌隙不好。而且我就是想这大喜的日子，让姐姐也开心开心呢。”

季元彻一脸温柔地看着沈妤，“妤儿真这么想？”

沈妤点点头。

季元彻叹了口气，“妤儿真善良。来人，宣黎贵妃。”

沈妤莞尔一笑，正了正身子。

等黎泱来了，看到她一身凤服，看到她与皇上恩爱模样，那才是真正的赢了。

可是，公公这一去却好久。

过了半个多时辰，公公满脸惨白地回来。

他眼神空洞，额头都是汗珠，整个人一副魂不附体的模样。

“皇上——”他扑通下跪，久久不敢抬头。

季元彻眉头一紧，“让你去请黎贵妃，人呢？”

公公瑟瑟发抖，“回皇上，黎贵妃......黎贵妃殁了。”

破碎声响起。

原本在季元彻手中的一盏茶杯，此时碎了满地。

大殿静的没有一丝响动。

他木讷地缓步走向面前跪着的人。

兀的，从身边的侍卫腰间抽出一把长刀抵在公公脖子上，“你再说一遍。”

公公吓得匍匐在地，“黎贵妃殁了，殁了.......”

“咣当——”长刀掉落在地。

季元彻跌跌撞撞地走出大殿，“不会的，不会的。”

“泱泱不会死的。”

他边说边往外走，“是不是为了让朕去看她才这样说？她怎么还是这般小孩子脾气。”

季元彻失了神，每走一步腿都软了。

眼泪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滴落。

“皇上！”沈妤惊呼一声。

季元彻却疯了一般地向冷宫跑去，不管全身的冰冷，不顾双腿的僵硬。

09.

冷宫的门被打开时，菱儿正往我身上披着厚重的棉被。

季元彻愣在门口，远远看着眼前的一幕，不敢再动。

菱儿抬眼，没有请安，没有惊讶，只是麻木地说道，“皇上为何不进？”

“娘娘生前那般爱你，就算化为魂魄，也不会害你。”

这话压在季元彻的心头，让他窒息地喘不过气。

他僵硬地抬起腿，踏入冷宫，看到我闭着眼，脸色苍白的模样，瞬间跌跪在地上。

紧跟而来的沈妤一把扶住他，“皇上......“

季元彻推开她，冷冷道，“滚开。”

他身体止不住地发抖，站起来又跌下去，最后拖着软了的腿，一点一点爬向我。

“泱泱。”

他抱住我。

往日里，他这般喊我，我总是会给他一个大大的笑脸，和一个高声的回答，“我在！”

这一次，真回应不了了。

“泱泱。”他伸手抚摸着我冰冷的脸庞，帮我扶去头上的雪，“你怎么会死呢？怎么会......离开我呢？”

他抱着我在这雪地里待了好久好久。

嘴里一遍又一遍喊着我的名字。

直到黎儿忍不住提醒，“皇上，娘娘素来不喜欢吵闹，让她安息吧。”

季元彻这才回过神，他命人将我抬到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