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5）

话。

“喂？”

那头传来夏沭和念念嬉笑的声音。

我沉默着。

夏沭感到异样，着急地问我在哪儿。

我这副样子回去，肯定会吓坏念念。

我不敢说，只是故作轻松，“夏沭，我今天要加班了，你帮我再照顾照顾念念，好么？”

“念念，来跟妈妈说句话。”

很快，念念的声音传来，“妈妈，念念想你......”

她的声音很小、很轻，好像一下子就会消失一样。

“妈妈也想念念，念念乖。”

我的声音颤抖，喉咙一阵哽咽。

“妈妈哭了么？”

我笑了笑，“没有，没，不说了啊，妈妈先忙了。”

挂断电话后，我在雨夜里失去方向。

记忆一下子被拉入七年前，那也是一个雨夜，却是我余生噩梦的开始。

09.

妈妈去世后，爸爸变得一蹶不振。

他成日疯疯癫癫，不工作、不社交，却喜欢喝酒。

清醒时，他是个好爸爸，“知心，都怪爸爸，怪爸爸没照顾好妈妈。”

酗酒时，他就像是变了个人，赌博、家暴.......

这种日子持续了好几年，但我却还是心向阳光。

日子嘛，总是会越过越好。

尤其是认识盛煜之后。

我和盛煜是高中同桌。

他的成绩总是名列前茅，而我的成绩却忽高忽低。

他性格温柔善良，而我却自卑敏感。

可就在我被别人欺负时，他会挺身而出挡在我前面，坚定地告诉我，“别怕。”

在我得知他被保送外省最好的大学，偷偷抹眼泪时，他会放弃名额，选择和我考同一所大学。

他曾是我的后盾，是我的盔甲，是我黑暗中救赎的光。

但一切，都如泡沫般灿烂后消失。

那一天，我爸赌博欠了很多债，当别人找上门时，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你是沈荣的女儿是吧？”那几个人表情猥琐地上下打量着我。

我害怕地后退，“你们要干嘛？我......我报警了。”

听到这话，他们却嘲笑起来，“报警？”

不等我说什么，他们直接砸烂了电话。

一个人掐出我的下巴，把一颗药丸塞进我嘴巴里。

很快，药效起了作用，我全身上下像是被火烧一样。

紧接着，他们一步一步靠近我。

“你们要干嘛？”我无力喊着。

“要干嘛？哈哈哈哈......”他们看着我，略带挑衅地解着腰带，“父债子还的道理，不懂？”

他们将我团团围住，而我的意识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我只记得那晚天花板的灯昏黄又可怖，在不停地摇晃中，我脑海里想到的是盛煜。

盛煜，对不起.......

我绝望地流泪，画面一晃，一团鲜血喷洒在我脸上。

一时间，房间里混乱不堪。

“放开我女儿！”我爸双眼猩红，他拿着水果刀刺向我身上的男人。

一刀。

两刀。

三刀。

........

足足二十一刀。

再者就是夏沭冲了进来，他脱下衣服裹紧我的身体。

走出那间房后，漫天的大雨哗啦啦淋下。

可怎么冲刷，都冲不干净了。

就像是盛煜对我说的那句话。

“沈知心，你真脏。”

10.

和盛煜分手后，我患上重度抑郁。

每天都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熬不下去的时候，我就翻看以前的信息、照片。

我甚至想死，可是尝试了好几次，都是夏沭把我救了回来。

他抱着我大哭，“沈知心，我不要你死。”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死了.......不好么。

直到我第一次孕吐，我才发现了不对劲。

身为医生的夏沭自然看出异样，他带我检查，陪我诊断。

“你怀孕了。”

他的话让我回过神。

怀孕了？

谁的？

我脑海里闪过盛煜的脸。

可我不敢，不敢妄想是他的。

“打了吧。”

我语气平静。

夏沭抱着我，“知心，你身体不能流产了，生下来吧，我和你一起照顾。”

那之后，我一边养胎，一边找工作。

生活也渐渐有了盼头。

即使无论走到哪儿，都会被别人指着说是杀人犯的女儿，都会被别人诟病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我还是坚持下来了。

为了念念，我尽力活着。

而盛煜也在分手后出了国。

我那时候就在想，永远不见，也好，也好。

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