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3/4）

可违法的家里？

梁迹怀疑自己没睡醒，不然他喜欢的小姐姐怎么会约他私奔。

梁迹望着连包袱都收拾好了的李幺，掐了把自己的脸，一脸梦幻问：“小姐姐，我是不是还在做梦，你快亲我一下，让我这梦更圆满点。”

李幺：“……”

李幺内心：老娘才特么觉得跟做梦一样，我身为大理寺少卿竟在干知法犯法的事。

李幺在梁迹的脸凑上来时，一把薅住他的领子，将他提溜着丢上早就准备好的马车。

梁迹又在马车里被摔了个屁股蹲，摸着屁股望着李幺火急火燎地催车夫赶紧走，才从她的神色里瞧出了一些异常。

“小姐姐，”梁迹颇有些慌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这是被人追杀了吗？”

李幺：“……”傻子，再不走被追杀的人是你。

李幺见马车驶出了祁安城才故作轻松道：“没有，你不是说想去临北看山，东境看雪，来，姐姐带你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然后我们一起隐居栖南。”

梁迹：“……”

梁迹又掐了把自己的脸，“今天这梦有点失真，我想先回家洗把脸清醒清醒。”

梁迹没能回家洗脸清醒，车夫是老司机，马是千里马，小姐姐还有些暴力。

他在小姐姐淫威下虽疑惑却自愿地被带到了离祁安城最近的临北，刚偷偷摸摸寄出家书就被李幺拉去爬山。

临北的山是真的高，高到他跟李幺最后真是跪爬着才到了山顶。

李幺身为一条神棍，爬山都不忘记叭叭叭忽悠人，给人洗脑。她站在山顶指着山下冲梁迹道：“小哥哥，以后遇上什么过不去的坎，就想想今日，你都牛逼地征服了比天还高的山。”

梁迹瘫坐着，抱着山顶一棵歪脖子树，顺着李幺的手指往山下望去，牛逼不牛逼他不知道，他觉得等会儿下山就是他过不去的坎。

两人在临北停留了七天，七天后，梁迹收到家里回信让他放心玩，才跟着李幺去了东境。

东境果真是终年银雪，即使现在是初秋，地上也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雪。他们到的第二晚，还下起了鹅毛大雪。

两人在客栈喝茶看雪，梁迹那傻子终于没忍住，从窗子一跃跳了出去，躺在雪地里，张开嘴等雪花飘进嘴里。

结果位置没选对，选了棵歪脖子树旁边，嘴刚张开，堆积在树上的雪掉下来，糊了他一脸。李幺刚要笑，梁迹抹掉脸上的雪，站起来又从窗子跳了进来，一把拽着李幺一起跳进了雪地里道：“来来来，一起尝尝秋天的雪是什么味道？”

说着不由分说地将李幺按倒在地，自己也躺在了李幺旁边。李幺侧头望梁迹幼稚的举动，鼻子一酸，红了眼眶。

她知道这件事终究是瞒不住的，她能劫梁迹一次家书，却不能堵悠悠众口。

株连九族，此种大新闻，迟早会传遍大梁各地，尤其是被株连九族的还是靖北侯这么显赫的人物。

她只希望这新闻的传播速度能慢一点，再慢一点，最好慢梁迹一辈子，令梁迹永远都不知道，他已经家破人亡，成为孤儿了。她可以永不再回京，留在栖南陪梁迹一辈子。就跟梁迹曾经跟她规划过的他们的未来蓝图一样。

然，事与愿违。

他们来东境的第三天，这消息传到了东境。

那日，梁迹因前晚在雪地里滚了半宿，染上风寒，咳嗽的厉害，她去买药，再回来时，就见梁迹双眸失神地跌坐在客栈门口。

耳边是客栈几个客人大声闲聊的话语。

“那靖北侯雄踞祁安城三十多年，如今竟落得个株连九族的下场，惨呐。”

“要我说，靖北侯是活该，仗着有权有势，视人命如草芥，祁安城多少百姓遭他迫害。如今终于夜路走多了碰到鬼了，竟连大理寺少卿李幺李大人的父母都敢迫害。”

“这李大人也是个厉害角色，扮大仙偷了靖北侯的账本跟地契，逼的靖北侯连狡辩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

李幺手里的药无意识滑落，他终是都知道了。

她望着面如死灰的梁迹，以为梁迹见到她至少会对着她歇斯底里的辱骂或者杀了她，毕竟是她亲手毁了他曾拥有的一切。

但没有，梁迹至始至终都只是目光呆滞地坐在在那里，跟个牵线木偶一样。

她走过去捂住他的耳朵，听见梁迹问：“这就是你说的，我将来会过不去的坎吗？”

次日，梁迹不告而别。只留下一张字体。

——感谢大人救命之恩，今生怕是无以为报了。勿寻，珍重。

李幺寻他三日无果，策马扬鞭，回了京都。

三十年后。

京都今年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李幺正翘班与几个老同学一起在上官鹞的栖凤殿打麻将。

不知是不是她今日出门的时候无意间踩了够屎还是怎么的，她的手气差到人神共愤，才两个小时，就将一个月的俸禄输了个精光。

那班老同学还要雪上加霜地奚落她。

“不婚主义就是这点不好，老来打麻将手气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