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4/5）

负我的人。所以我希望有个哥哥。

这样，鲁平出现了。鲁平是个暴躁冲动的人，打架动起手来完全不计后果。他在我上小学时多次出现，占据我的身体，教训欺负我的人。

我这才想起来，小学时确实有几个同学欺负我，但突然有一天，他们看到我时表现得很畏惧，然后再也没欺负过我。我当时还觉得奇怪，原来是这个原因。

在我上初中后，校园霸凌事件就很少了，所以鲁平再也没有出现过。

直到前些天，我被张永打了一顿后，鲁平出现了。之后，我只要动怒想要报复，鲁平就会再次出现。

我愣了大概二十分钟，终于接受了孙警官的说法。

然后我问:「鲁平是不是杀了张永和冯春霞？」

孙警官说:「据他交代，是的。」他又指了指那台已经关了的摄影机，「你要不要看看刚才的录像？」

「我看看！」

看录像前，我对孙警官的话还是有一点点怀疑的，但看完后，我的怀疑被完全打消。

视频里，我，或者说鲁平瞪着前方，好像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样子。

当陈教授问到他有没有杀张永和冯春霞时，他先是低头沉默，随后突然冷笑了一声，说:「是我杀的。张永是我从窗户推下去的，我乔装打扮混进小区，以鲁安的身份骗他开门，杀了他。」

「冯春霞呢？」孙警官这时开口问。

鲁平说:「我爬墙进去，来到她家，准备杀了她，她却自己吓得心脏病发作。她想拿药，我抢了她的药，踢到远处。」

孙警官又问:「这次你又是怎么避开监控的？」

「鲁安去过那里，而我有鲁安的记忆，知道哪里是监控死角。还有，张康年的事情也是我做的，我想把他丢河里淹死的，但是……你们来的太及时了。」

12

我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期间，姐姐和母亲来看过我很多次，十分担心我的病情。

而母亲更是搞不懂什么叫人格分裂，竟然以为哥哥鲁平附在了我的身上，好几次抱着我，大哭着让鲁平出来。

但鲁平再也没有出来过。

孙警官也来看过我。他说杀人的事是鲁平做的，而我是主人格，所以他们一致认为我是在发病期间完成的犯罪行为，可以免除刑事处罚。等我痊愈后就可以出院了。

我想早点出去，每次睡觉前，我都祈祷鲁平不要再出现。

直到有一次，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病友突然发病，逮住我狠狠打了一顿。

第二天醒来，我发现我的衣服里有一张纸条。我知道，肯定是鲁平出现了。不过奇怪的是，那个病友却被送进了抢救室，说是差点自残致死，不是鲁平做的。

可鲁平留给我的纸条却让我看不懂。纸条上的内容特别奇怪，那是一串数字:

21.1.22

21.4.2

24.12.25

25.2.18

……

这些数字是什么意思？而且他为什么不直接留下信息？我想了一早上，终于明白了。

鲁平有我的记忆，所以知道我并不想让他出现。为了让我顺利出院，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出现过，但是他又想给我传递信息。

所以，他把信息加密，这样即便被医生发现了纸条，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也不会认为他出现过。

那么鲁平到底有什么信息要传递给我呢？

这时我突然想起来小时候看电视学的加密技术，并且用这个和姐姐做过秘密沟通。

我又看了看床头的书。这是我无聊时看的，邓若虚翻译的《了不起的盖茨比》。

21.1.22，就是第二十一页第一行第二十二个字——我。

21.4.2——是。

整张纸条的意思是:我是鲁平，我只在张康年打你后出现过一次，人不是我杀的，是他。

他是谁？鲁平又干嘛要承认？

他说的“他”不会是“她”吧？说的是姐姐。

但还是说不太通，警察已经排除了姐姐的嫌疑。

鲁平是我分裂出来的人格，拥有我的记忆，但不可能拥有我的感情。他的存在只是为了保护我，并不是为了保护姐姐。

我想不明白，只能认为他承认杀人是为了保护我。

张永和冯春霞的离奇死亡，到底是什么原因？

思来想去，鲁平口中的真凶只剩一个，那只黑猫。

一切都是姐姐收养的黑猫干的！毕竟黑猫很邪门，成精了说不定。

想到这里，我全身发颤。

难怪那只猫一直不见衰老，难怪它的眼神那么奇怪！

这种推测过于离奇，谁会信呢？

想到这里我还是联系了姐姐。

13

第二天，姐姐来了。

我把姐姐带到了餐厅的一个角落坐下。

我在精神病院已经待了很长时间，知道不是饭点的时候这里不会有人来，也知道这个角落是监控盲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