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6）

了我，我开始犹豫。

“我就无所谓，我得了癌症，反正也活不长了，我就说她想毒死我，然后我偷换了杯子，这样我也不会有很大责任，夏菊已经死了，又不能坐起来解释……”

“赶紧走！每耽误一秒钟，都会增加你暴露的几率！”父亲瞪着充血的眼睛，“相信我，我是警察！”

（6）

我失魂落迫地连夜打车回到宾馆，第二天就返回了上海。

这些日子里，我一直等待着，某一天，一个电话的到来。

我不知道，父亲怎么能自圆其说的，但，我不说出真相，良心会永远不安，那可是我的亲生母亲啊。

警官，对不起！我再次为一开始向你们撒谎道歉，误导了你们，真的很对不起。

25

“我记得上次，夏菊中毒的细节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再一次提审肖从滨时，他的神情，比之前还要淡定。

“现在既然又再次问我，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肖竹来投案了，她说了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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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再隐瞒也没意义了。我可以说。

我希望我坦白之后，公安机关能考虑案件其中不得已的因素，宽大对待我的女儿。

那天我一进门，除了夏菊，居然女儿也在，我惊喜交集，一度不能自己。

这时我就发现，客厅里有个崭新的冰柜，膜都没撕干净。

它的存在，使客厅转身都有点困难，夏菊买它来，干什么？

我暗吃一惊，因为我忽然想到，我以前研究过的案例——冰柜藏尸案。

案例中，丈夫杀了自己妻子，但尸体太大没法处理，于是，他就买了冰柜把尸体冰存，分尸，再分批的拿出去丢掉。这样确实比较隐蔽。

不是我想得多，是我坚信夏菊，她干得出来。

夏菊既然敢烧死我的弟弟，她为什么不敢杀了我？

我的出现，必然会翻起我弟弟的死因，她怎能不怕。

我苦笑了一下，昨天刚见面，我应该告诉她自己是癌症末期，何必花这冤枉钱呢？

落坐后，夏菊就迫不及待地举起杯子，要干杯。

我心里一惊，她过去喝酒最多抿两口，肖竹都有点酒精过敏，可能就是遗传了她的母亲。

十多年不见，酒量涨了？

我望着红幽幽的酒，心头发寒，就没动。

她见我怀疑，笑着，把酒一饮而尽，想证明酒里没毒，让我放心喝。

我还在犹豫，她就脸色一变，几乎瞬间，那脸，就变得……像白纸一样。不，比纸还白。

我过去看，发现她已经奄奄一息了，我知道，必定是中毒。

但怎么回事，她要跟我同归于尽？那也应该看着我先死，再服毒啊。

不对！

再看肖竹，我马上就明白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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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吞吞吐吐地告诉我事情的经过，她换了酒，是想保住我的命。

我心里感谢地看着这个多年不见的女儿，她真的长大了。但，这也是过失杀人啊，不行，我要保护她，不能让她再受到伤害，我这么多年忍辱负重，不都是为了她吗？

不能功亏一篑！

与此同时，夏菊的狠毒，更令我浑身发抖！

我猜想她一定是这么设计的：

第一杯酒，我肯定不敢喝，她早就料到的。

为了让我放心，她就会先喝，所以桌上的酒，本来就是没毒的。

但她酒精过敏，我是知道的，所以之后她不再喝了，我完全不会起疑。

而我的酒量，她也知道。

多年不见，又重逢了女儿，第一杯下肚，我基本上就止不住了。

于是，她把毒，下在了第二瓶酒里。

肖竹并不知道，误打误撞，竟把毒酒倒在了她的杯里。

那么，这个冰柜，应该跟我刚才的预测，作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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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顾不上再细想，时间来不及了。

我忽然想起，刚才进门时，肖竹的一句话：

“我本来开好房了，却鬼使神差地回到家里，看来是上天安排我见到自己的父亲。”

我就让肖竹马上回去，制造不在案发现场的证据。

她不同意，但，我很会攻心的，最终她还是听了我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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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竹走后，我快速思索，该怎么办。

我的日子没剩下多少了，如果投案，余生应该就在看守所里渡过了。

我还有件重要的事情没办。

代铁军！如果不是他举报，我的家、我的人生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但，我还没来得及计划，而且刚才听夏菊说，他的儿子现在也是警察！

这样一来，就要详细勘察，再实施行动了。

这需要时间。

我把夏菊的尸体放进冰柜，打算等我杀了代铁军，再向警方投案也不迟。

看着合上的冰柜，我惨笑着流泪。

夏菊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冰柜，居然是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