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3）

赵欢儿，心想两人凑凑，看能不能够。

万幸，钱是够的，两人皆长吁一口气。赵欢儿心疼地把十八锭银子递给小二，说道：“小二哥，我先把账给结了。”

小二欢欢喜喜地双手捧过银子，笑盈盈道：“多谢客官，您慢用！”

小二离开后，陈封郁闷地对赵欢儿说道：“崇阳楼之所以这么出名，原来是因为贵啊！”

赵欢儿也很郁闷，这十八两银子，都够寻常百姓一户人家一年的开支了，在这里只一顿饭钱。自己从来没这么奢侈过，甚至自己的想法，都从没这么奢侈过。

倒是陈封已经举起了筷子，准备吃了起来，他边夹菜边道：“这一两多银子一道的菜，到底是什么味道，我尝尝看！”

赵欢儿心里虽然苦，但心想，反正账都已经结了，当下也不客气了，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上酒，又给陈封的酒杯倒上。两人一同举起杯来，碰了一下，一口饮尽，皆开始胡吃海喝起来。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阁台上的白衣男子宽袖轻扬，一曲终了。

余音缭绕片刻后，满堂宾客才好似从幻境中缓缓清醒，喝彩声、赞叹声像浪潮一样荡起，唯独陈封和赵欢儿，仅仅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继续吃喝。

也不知什么时候青竹阁台上的人，换成了一个灰袍短须老者，他颔首抱拳一圈后，大声道：“感谢各位尊客光临崇阳楼，接下来是我们崇阳楼最高光的时刻，请大家放下手中的酒杯竹筷，暂停用餐，请朝这边看！”

陈封忍不住扭头看去，只见阁台上有两人抬上来一个箱子，也不知道箱子装的什么，但看着两人那费力的模样，就知道里面的东西肯定很沉重。

灰袍短须老者在大堂众人举头侧目中，示意下人把箱盖给掀开，箱盖一开，众人皆发出“啊！”的一声。

满满一箱金条，摆放得整整齐齐。灰袍短须老者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他从袖口中拿出三块金条举在空中，他说道：“这是崇阳楼昨日营业减除开支所剩的余利。”他转身把这三根金条放入木箱中。站直身，指着这个箱子又说道：“这一箱黄金是我们崇阳楼自太建三年开张以来，经营了十三年所有的利润，加上我刚刚放进去的三根，恰好是整整一万两千两。”

堂下宾客无不变色惊叹，交头接耳声一簇一簇地响起。

突然堂下有人冲阁台上的老者大喊：“喂，掌柜的，我说你们崇阳楼是不是故意拿那破文章整幺蛾子哟？都十三年了，题没破开，倒是你箱子里的黄金是越来越多了。”

“哈哈哈哈”宾客闻言皆大声哄笑。

灰袍短须老者原来是这崇阳楼的掌柜，此时他苦笑道：“我们也不想啊，特别是我们老板，他更是迫切地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文字，写的是什么内容。要是今天有哪位大才能破解，那么……”

“黄金归你，崇阳楼关门！”堂下宾客齐声和道，待说完又一通哄笑。

掌柜也只能无奈地赔笑，因为他知道，最近这些年，大凡来崇阳楼的宾客，几乎就没有专为解题赢黄金而来的，大抵一半是为了听琴圣先生的琴，一半是为了亲眼见证谁能真正把黄金赢走。但他还是不得不继续把这套每天都要走的流程走一遍，因为他老板开这崇阳楼的目的就是为这。他挥一挥手，示意下人把屏风抬上来。

屏风抬上来了，是一幅帛书，上面写着奇奇怪怪的文字。

掌柜看着满堂宾客，双手朝他们摆了摆，示意宾客不要躁动，他说道：“还是老规矩，大家只可坐在自己的桌子上观看，不可随意走动。”他环顾一圈，又道：“若是哪位先生、大侠慧眼高才，认识这帛书上的文字，知晓其书写的内容，请举手示意。”

陈封听见了掌柜说的话，倒是兴致盎然，只是观看了许久，一个字都不识得，索性低下头，自顾自地大口吃喝。

那幅帛书赵欢儿也回头注目看了，她也是一个字也不识得。心想，这大抵是崇阳楼为了吸引顾客搞的噱头，帛书上的文字估计也是臆造乱画的。自己还不如努力多吃点，把这十八两银子吃回来更实在。于是她和陈封碰了一杯，又回到埋头苦吃的状态来。

“掌柜的，依我看，这是你们崇阳楼，故意用来招揽生意的伎俩吧？”

“有道理！是不是你们故意在一张帛书上鬼画符，自己乱写的字，拿到这里让我们猜！什么‘破解当中的内容，黄金归你，崇阳楼关门。’这其实就是你们崇阳楼为了招揽生意，故意弄的噱头！”

掌柜脸上陪着笑正欲辩解，那边聒噪的声音又起：“掌柜的，你说这上面的文字，是你们老板从一块古石碑上拓下来的，我来你们崇阳楼这么多回了，怎么从来都没见过你们老板？”

“是啊！我们也没见过！”

“我天天来都没见到过！”

“要不你把那块古石碑拿出来让大伙瞧瞧！”

“就是噱头！”

……

满堂宾客都在躁动、聒噪，唯最远处的松柏木雕花方桌的客人，依旧埋头专心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