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2）

“十分抱歉！阿斯特洛斯大人，前日我的擅自行动让您也跟着陷入危机，也不应该擅自违反您的命令。我无论接受何等惩罚都可以。”

带着半截面具的金发男子直接进入了正题。他恭敬的跪了下来，一脸愧对库洛斯的表情。

相比先前擅自的行动也让他自责很久了吧。通过这段时间与库洛斯的相处，他也很清楚库洛斯并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只是非常冷静而已。

也意识到他的行动其实是把全队引入危机，是作为一个团队最不该出现的行为。

但是，若再次发生那种事情让他抉择的话，他很有可能依然会选择去救人……也是因为这点才让他不断的自责。

库洛斯也看出了赛安的想法，这种纠结是只有严守骑士道之人才会有的烦恼。自己曾经又何尝不是违反上级的命令脑袋一热就去救人，然后是整个队伍陷入危机，最后再被红莲训斥呢。

“不，不必自责，也不需要道歉。你先前的行为很‘正确’但是并不‘合理’。而我的选择很‘合理’却不‘正确’，所以在这方面我并没有训斥你，或者生气的理由。”

已经做好被训斥被惩罚的觉悟的赛安此时愣住了。再被库洛斯伸手拉扯站起来之后，还没有回过神来。

他真的没有想到库洛斯会这样的说。

“你有你的信念，并且为了贯彻那个信念你付出了超乎常人的努力，也因此面临着各种的抉择。而我，确实经历了比你多很多的事情，但是我却放弃了自己的信念，放弃了自己的理想，就连名字也一同舍弃。我没有训斥任何人的资格……特别是对于这样的你来说。”

“不，没有这种事情……”

对此，库洛斯摇了摇头。

“现在的我，可能只会有一件事情无法忍耐吧……那就是伊芙，若她有什么危险的话，我可能会和你一样不惜将整个队伍卷入危机也要去救她……因为她的身上倾注了我的一生和莉欧的全部……”

库洛斯说了根本不像是他这种人会说出的话语，他说出他的弱点，他最重要的事物。

其实任何人都是一样的，都有着不想被他人破坏的重要之物。那是足以让他们放弃一切也要保护住的东西。

无论是赛安的信念。

还是库洛斯记忆中的那个人。

“正因为做不到，所以才让人去敬佩。你今后一定会遇到比现在更逆境的情况，如果你依然能坚持你的信念的话。那一定是非常厉害的事情。”

对于依旧没有回过神来的赛安，库洛斯只是说着自己的想法和感慨，他的表情和平日相比缓和了很多。

他取下了手套，伸出了右手。

“……”

那名金发男子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从他小的时候开始，就没有人去赞同他这愚蠢的梦想。知道他依旧坚持自我，来到教廷后也是如此，周围人的人都不理解他这“愚蠢”的做法。

人不能过于“正直”，不能不懂变通的坚守“信念”。

那样会伤害大部分人的利益，就会被视为眼中钉。若没有强韧的内心的话就无法生活下去。

所以，随波逐流甚至同流合污才是“合理”的选择，但这并不是“正确”的选择。

库洛斯是第一个，赞同他信念的人。也是第一个鼓励他的人。

“我……不……算了。”

赛安并没有说出任何感谢的话，因为他已经渐渐的熟悉了库洛斯这个男人。那些客套的话对这个男人并没有什么用。

因为那个男人除了对他所在意的事情以外都持有无所谓的态度，就连他自己的性命、自尊都被他视为身外之物。

所以……不是作为一名骑士，而是同样作为一名男人来说……应该给与他最大的帮助，就像他鼓励了自己一样。

“一个人的力量是薄弱的，再怎么谨慎也无法做到完美。这并不是以骑士的身份，而是以我个人的身份发誓，若你有任何疏忽的话，我会替你保护好伊芙大人的。这就算是对你这恩义的回礼吧。”

他也向库洛斯伸出了右手。

并擅自握住了库洛斯早已伸出的那只手。

他笑了，那名黑发男子也不禁笑了。

“有这番誓言真是比什么都可靠，赛安。”

正因为那份正直，正因为那份不懂变通的“愚蠢”，这个黑发男子才能这么轻易的与他沟通，才能这么轻易的相信他。

这不是外表上的“性格”，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人格”。

——赛安·艾丽西亚这个男人值得去信赖。尽管是那么的“幼稚”，那么的“弱小”，但是他绝对不会去背叛那份“期望”。

……

与赛安相互理解后，也过去了一段时间。他为了不打扰库洛斯的“工作”也离开了这里。

此时库洛斯正坐在那个早已画好的仪式阵前，拿着一个之前让那名奸商准备的东西。

“莉莉丝，不用站在旁边，随便找